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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25 PM

第四十五回 九環金刀

一時之間,張桐既是高興又是失望,高興的是程芷仙並未遭難,失望的卻是她仍無音信,竟也不知跑到哪去了。

    張桐順手將那女人繩索解開,也沒抱有多大希望,問了她一下程芷仙,果然那女子也是茫然不知。張桐無奈只好把她放了,出了這間密室,另外再想辦法。

    直到次日晌午,張桐在金平寨內外搜尋,幾乎把附近找了一個遍,也沒發現一點關於程芷仙的線索,好像這個人平白消失了似的。

    眼看甄遠道定的兩日期限就要到了,張桐無奈只好暫且放下一頭,心裡不禁哀嘆一聲,大概與程芷仙無緣,然後帶了被他制住那三個人,用繩子捆成一串,架起烏靈遁光,直向原路回去。

    再等張桐再回到靈犀觀時,已是下午,遠遠就見,張春鄭融二人,守在道觀門外,見到張桐遁光落下,立刻迎了上來,滿臉賠笑道:“師兄,您可回來了!老爺那邊都等急了,特命我二人在此迎候,您趕緊到後院復命去吧!”

    說話間,二人瞧見張桐手中提著三個昏迷不醒的漢子,心知必是甄遠道所要那惡煞盈身之人,連忙接了過來,跟在張桐身後,直往後院走去。

    張春鄭融這二人,雖然修為不高,卻會見風使舵。先前看見尹春來非但事情沒有辦成,還搭進自己一條手臂,就知這位大師兄沒了指望。轉是張桐,臨危受命,不到兩天就把三名惡人帶來。兩相一比,此消彼長,將來張桐只怕是要後來居上,因此二人對張桐,也愈發恭敬殷勤。

    而此刻甄遠道亦是焦急萬分,之前他與張桐相約,兩日之內必須回來。如今馬上時間到了,張桐卻仍音信全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如果再趕不及,他迫不得已只有親自出手,屆時靈犀觀無人鎮守,萬一為人所乘,就是滿盤皆輸。

    恰在這時,忽聽外面動靜,甄遠道也坐不住釣魚台了,急忙起身出來,只見張桐在前,張春鄭融在後,兩人合力抬著三個滿面凶容的漢子。

    憑甄遠道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那三個漢子,皆是惡煞盈身,正是合他祭練飛劍之用,頓時喜上眉梢,走上前來,拍拍張桐,贊道:“不錯!不錯!你果然沒叫為師失望!這一趟遇上什麼危險沒有?”

    張桐笑答:“謝師父關心,此去一切順利,只因另有一些緣故,不然早就回來了。”

    甄遠道去了一樁心事,正也心情大好,不禁問道:“哦?不知是什麼事?”

    張桐笑道:“師父請看!”說話間,就從五陰袋內,把周泰和孫炯的屍體放了出來,死狗一般,丟在地上。

    這時跟著甄遠道後塵,尹春來、甄猛、錢健三人,也從門內走了出來。尹春來雖然受了內傷,又給人斷去一條手臂,但如今畢竟非常時期,他也不能安心靜養,稍微好了一些,就又過來聽命。而甄猛和錢健也在昨晚今晨,各自集齊精血,先後返回觀內。

    原本甄猛為了泄憤,授意王山君截殺張桐,料定張桐此去必死無疑。卻沒想到,等他回來一問,才知張桐非但沒死,還被甄遠道派出,另辦別的事去了。

    甄猛震驚之餘,不禁暗罵王山君廢物,平日吹起牛來,胸脯拍的三響,一到關鍵時候,居然連一個張桐都收拾不下。

    隨即又見張桐拿出周泰和孫炯的屍體,這兩人甄猛都認識,更深知他們的厲害,尹春來前日正是遭他二人暗算才落得斷臂之痛。如今居然落在張桐手上,一個斬成兩截,一個鑿穿胸膛,見那屍體慘狀,登時令他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尹春來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受斷臂之難,修為已是無望,原想今生難以報仇雪恨。卻沒想到,轉眼之間,張桐就把他仇人屍首帶了回來。他滿臉愕然之色,半天才回過神來,指著地上屍體,忙問張桐:“師弟!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張桐答道:“上回我聽大師兄說,半路遭這二人伏擊,就覺此中似有蹊蹺。這次去金平寨,特意加了留心,恐怕那金平寨的吳善與他二人早有勾結。果然等我趁夜潛入寨中,正好撞見這二人,跟吳善正在慶功。我心知他們修為了得,沒敢輕舉妄動,直等到了半夜,我才的機會下手。趁他們熟睡之際,用黑狗釘將其制死,總算也給大師兄報了仇。”

    聽到張桐原是偷襲,才把周泰孫炯殺死,甄猛也跟著松了口氣,否則張桐正面擊殺二人,他更不知該如何面對了,心裡只暗恨張桐走了狗屎運,也恨周孫二人無能,為何不把張桐殺了。

    至於甄遠道,卻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對於他來說周泰孫炯的死活實在無關大局,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只有祭煉飛劍。

    隨著張桐回來,所需精血煞氣皆已齊備,甄遠道立刻迫不及待,安撫尹春來幾句,就把眾人打發去,然後帶著那三個賊人,直奔後堂密室,去煉那口飛劍。

    剩下張桐,這幾天馬不停蹄,也覺有些疲累,在甄遠道走後,又聽了尹春來千恩萬謝,便與眾人各自回了房中,寧心靜氣,打坐冥想,直至次日天明,方始神清氣爽轉醒過來。

    因為張桐這次外出,接連練成葫蘆劍訣,又得了吞金葫蘆,修為暴漲一大截,緊跟著又趕往金平寨,一直沒得空閒,靜下心來,好好修煉。

    這時回到靈犀觀,他索性不辭麻煩,又把葫蘆劍訣拿出來,重新參悟了一遍,有幾處一知半解,都仔細專研明白。然後引動心神,進入吞金葫蘆,將那三座石台底下,所載的御寶歌訣謄抄下來。

    由於上回時間實在倉促,這三篇御寶歌訣,他只是大略看過,遠未得其中精義,操縱吞金葫蘆,亦難得心應手。尤其因為失誤,讓那王山君脫逃,更給他觸動頗深,暗暗下定決心,非把這件法寶,研究明白不可。

    隨後這一個月,張桐廢寢忘食,白天參悟劍法,晚間專研寶訣,雖然修為沒有增進多少,但是對劍訣和法寶的運使卻提升不少,使他的實力比去金平寨時還要厲害幾分。

    眼看再有一月,就到五月初五,再次實力大漲,張桐亦是心中暗喜,而且上回誅殺白臉鬼孫炯時,他還得了一口九環金刀,放在五陰袋內,一直沒有動用。

    那九環金刀,乃是金刀太歲王展的獨門兵器,專煉黃金之精,化去萬兩黃金,才得一兩精金,煉制一口金刀,所需資材不知凡幾。

    孫炯這口刀,雖然不如他師父王展那口成名的金刀,但也被他苦心祭練多年,足有十重禁制,比張桐的黑狗釘,還要厲害許多。

    可惜張桐不知那金刀的獨門口訣,無法催動起來,即使勉強使用,也只能發出一半威力,反倒不如他現在用的黑狗釘。而且這口九環金刀還有一個弊病,就如當初黑狗釘一樣,每次使用之後,就要重新祭練,端是麻煩得緊。

    張桐試了兩回,仍是不得其法,只好打消了將其為己所用的念頭,轉而想物盡其用,把這口九環金刀,用吞金葫蘆直接煉成劍氣。雖然重量遠不及王山君那桿鳳翅鎦金钂,但是孫炯這口九環金刀,所含的精金之氣,卻比那桿金鏜,多出一倍不止。

    而且這一個月來,張桐鑽研吞金葫蘆的妙用,比他上次煉化鳳翅鎦金钂時,已不可同日而語,他的手法十分嫻熟,催動吞金葫蘆一吸,立時就把那口金刀攝入葫蘆內的饕餮石台頂上。

    隨即石台下面,禁制轉動起來,不到半個時辰,已把那口金刀消磨成了一團精金之氣,然後又轉入另外一邊的白虎石台頂上,緩緩凝聚,結成劍氣。

    不過這一次,由於九環金刀所含精金之氣,遠比鳳翅鎦金钂多出不少,形成一道葫蘆劍氣之後,居然還不罷休,只等片刻之後,竟又凝成一道劍氣。

    張桐登時大喜,沒想到居然一次凝成兩道劍氣,隨即猛又靈機一動,心說:“如今加上這兩道真氣,我這吞金葫蘆裡面,已經存有三道劍氣,我何不將其合而為一,施展起來,豈不更妙!”

    他這念頭一生,立刻催動劍訣,想要趁勢將那三道劍氣合併起來,誰知那三道葫蘆劍氣,好像到了極限,任他如何催動,就是不能融合。

    張桐一連試了幾回,見勢不行,只好作罷。隨即仔細一想,這才忽然發現,吞金葫蘆裡凝成那三道劍氣,都跟他體內的葫蘆劍氣質量相仿。立刻恍然大悟,原來劍氣高低,最終還要看他修為,將那三道劍氣合併,已是超出了他現在的極限,無論如何,不能成功。

    想通這些之後,張桐這才釋然,反而不能合併也有不能合併的好處。如今他已在吞金葫蘆裡面凝成三道劍氣,一同催發出去,就是三道劍光,再加上黑狗釘的威力,立刻又使他的實力向上提升了一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27 PM

第四十六回 百步飛劍

隨後幾天,張桐也未敢松懈,盡力將那三道劍氣運使純熟,又按三才陣法,想出幾招劍術,配合那三道劍氣同時施展,一前兩後,輪轉變化,甚也有些威力。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因為張桐修為太弱,同時操縱黑狗釘和一道劍氣,已是兩廂難顧,又增兩道劍氣,更加讓他手忙腳亂,一直練了幾天,也難隨心所欲。

    張桐心知,他只會劍訣,不習招式,操縱劍氣,總是有些掛礙,索性也不再強求,只是暗暗打定主意,一意將那三道劍氣練得收發自如,更複雜的招式,也不急著去練。

    轉即又是過了數日,張桐專練劍氣收發,已有不小進步,三道劍氣,施放出來,頃刻之間,猶如流星趕月,速度之快比原來只有一道劍氣時還要更甚。

    張桐暗自欣喜,正要繼續修煉,將那三道劍氣磨練的更加純熟,卻在這時,陡然聽見,從後院傳出一聲震徹雲霄的長嘯。

    張桐登時吃了一驚,緊跟著就反應過來,定是甄遠道大功告成,已經把那口青魚劍祭練成了。他再也坐不住,連忙起身出去,在門口正好遇見尹春來和甄猛也從屋裡出來,卻唯獨不見三師兄錢健的身影。

    不過這時三人全都急著去給甄遠道賀喜,也沒在意錢健的去處,忙各自點了點頭,一併往後院趕去,卻沒等走出幾步,忽又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頓時瓦片四射,只見後堂頂上,陡然之間,一道青光,衝破房頂,明晃晃的豎在半空,竟然足有五丈來長。

    張桐不禁又是一驚,當初他隨甄遠道去登平府,曾親眼見過甄遠道用這口飛劍斬斷樹木,那時催動起來,只有七八尺長,可沒想到,祭練之後,竟有如此聲勢,即使他全力用吞金葫蘆發出黑狗釘,也比不上這劍光威力的十分之一。

    而那尹春來和甄猛,更是驚得目瞪口呆,盯著那一道劍光,半天才回過神來,隨即大喜過望,連忙奔了過去,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由於這一陣,陰陽叟揚言,要滅了靈犀觀上下,已經請來許多同道相助,加之又有玄牝老祖撐腰,實在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即使是甄遠道,表面巋然不動,心裡也難免有些七上八下的,全仗這口飛劍,才有一線希望。

    如今終於得償所願,無論甄遠道還是尹春來和甄猛等人,全在心裡松了一口氣,只要玄牝老祖不出手,憑甄遠道的修為,再加上這口飛劍,未必不能與陰陽叟那一幫人鬥個旗鼓相當。

    張桐在那二人身後,也是忙跟上去,一面看那劍光,一面暗暗忖道:“果然還是正經飛劍啊!遠非黑狗釘之類的貨色可比,一經祭練之後,端是凌厲無比,這要是收入我的吞金葫蘆當中,再用葫蘆劍訣催發出來,更不知會是何等光景呢!”

    不過張桐也知這口飛劍乃是甄遠道的禁臠,除非讓他死了,誰也別想染指,索性把心底那一絲非分之想按耐下去,好整以暇,走進後院。

    此時那劍光已經漸漸收斂,隨即就聽見甄遠道一陣哈哈大笑,一襲藍色道袍,身背一口寶劍,紅光滿面,走了出來。

    院裡的尹春來、甄猛、張桐,還有隨之趕來的張春鄭融二人,連忙一同迎奉上來,齊聲躬身拜道:“恭賀師尊,飛劍大成!”

    甄遠道正是春風得意,英氣勃發,笑道:“你等不用多禮,此番煉成飛劍,亦是有你等一份功勞,來日退敵之後,為師自有封賞。”

    眾人連忙應諾,而甄遠道說罷之後,這才忽然發現,錢健居然不在。此前他閉關之時,曾經特意叮囑,不要擅自外出。錢健竟敢不尊令諭,頓時令他心底生出一絲不快,微微皺了皺眉,扭身問尹春來:“你知道錢健怎麼沒在觀中?”

    尹春來自上回負傷之後,一直潛心靜養,幾乎足不出戶,也沒注意錢健的行跡,這時驟然被問到,也是一頭霧水,忙搖了搖頭道:“這幾天弟子忙於療傷,已有好些時候,沒見錢師弟了。”

    轉是甄猛,因為大敵當前,一連數日無心靜修,又睡不著覺,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就想到院裡練練法術,誰知剛一出門就看見,錢健鬼鬼祟祟,正要往外邊去。

    當時甄猛也沒太在意,但事後又覺有些不妥,可錢健走後還沒回來,一時之間他也無從查問。直至甄遠道問起來,他卻再也不敢隱瞞,忙上前道:“回稟師父,今天早上,弟子晨練時,曾見錢師弟獨自出去,現在還沒回來,別是出了意外!”

    甄遠道眉梢一揚,心中暗暗冷笑,師徒這十多年,他還不了解錢健的秉性,貪生怕死,首鼠兩端。如今一見陰陽叟那邊勢大,恐怕己方落敗,便想提前攀附,也是不足為奇。

    只不過大敵當前,甄遠道即使明知如此,也是不好說明,否則落了士氣,不但於事無補,反叫敵人有機可乘,只好心裡暗暗發誓,如果錢健真的投敵,日後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甄遠道一面想,一面暗暗氣惱,剛才煉成飛劍的喜悅,頓時隨之煙消雲散,臉色陰沉沉的,正要轉身回去,再把飛劍仔細打磨一番。這口青魚劍雖然被他重新祭練出來,但仍未使得收發隨心,對付一般敵人還無礙,一旦遇上陰陽叟那樣的強手,就會有些力有不逮了。

    然而就在甄遠道回身之際,在那靈犀觀的外邊,忽然一道人影,瞬間一閃而過,旁人都沒察覺,只唯獨甄遠道,因為這一年多,廢寢忘食祭練這口飛劍,借那大有無萬象雷音劍訣,非但劍術大漲,連他自身修為,也跟著水漲船高,從第九重小周天,一鼓作氣提升到第十重。

    那來人雖善隱匿行跡,能騙過眾人耳目,但是終究耐不過,甄遠道修為太高,耳聰目明遠非常人可比,趁那人影一閃,就已窺出端倪,眼中厲色一閃,心說:“好個不知死活的賊子,竟敢來窺視我靈犀觀!逢我今日飛劍大成,正好用你試試厲害!”

    甄遠道暗暗冷笑一聲,轉即雙肩一搖,對那靈犀觀外,大約百多丈遠,喝了一聲:“給我受死!”隨即抬手一指,登時飛劍出鞘,擎動之間好似一道匹練,飛也似的,縱掠過去。

    只見那劍光,青燦燦,冷森森,百丈之遙,轉瞬及至,便聽“哎呀”一聲慘呼,藏在樹叢間那人,已然是身首異處。

    與此同時,張桐一見甄遠道忽然出劍,還不知是怎麼回事,等那劍光斬落一人,這才大吃一驚。原本這些日,他修為大漲,又在金平寨連誅五毒童子周泰和白臉鬼孫炯,自忖比甄遠道也不遜多少。

    直至此刻,甄遠道出劍斬落百丈之外的敵人,才使他猛然警醒,如今憑他的修為,感應到二十丈外,已是到了極限,再往遠去,就要不靈,與甄遠道百步飛劍一比,又何止差了一籌。

    不過張桐認清差距,有些震驚之餘,倒也不覺氣餒,他心知葫蘆劍訣雖然厲害,卻不可能消彌修為的差距,他才練到第二重小周天,打通了六十多個穴竅,而甄遠道修煉到第十重,全身三百六十個穴竅,已經貫通了三百多個,他有如今這等實力,早已超出同濟多矣。

    而甄遠道,隔空百丈,一劍將那人斬在劍下,心中亦是出了一口惡氣,隨即冷哼一聲,暗自催動劍訣,正要收回飛劍,不料此刻竟又突生變故,剛才被他斬殺那人,居然還沒有死,趁那劍光一退,立刻躍起身來,雙手捧住腦袋,轉身就往林中狂奔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27 PM

第四十七回 血神傀儡

  甄遠道又驚又怒,臉上更掛不住,他本想一劍,將來人殺了,一來發泄心中惡氣,二來也可提振一下士氣,誰知那人居然十分古怪,被飛劍斬下頭顱,居然還能不死,反而沒事似的,抱著腦袋,健步如飛。

    甄遠道頓時臉色漲的通紅,心中殺機更盛,趕緊催動飛劍,無論如何非要將那人殺死不可,否則在眾人面前,憑白被耍弄一回,叫他身為師父顏面何存!

    甄遠道凝眉立目,叫了一聲:“賊子休走!”隨即催那劍光,陡然凌空振起,有如龍吟一般發出一聲喑鳴,如影隨形又朝那人追去。

    而那人捧頭而奔,雖然有些古怪,速度也真不慢,可如今甄遠道已動了真怒,任他跑得再快,又怎比得飛劍,眨眼之間,那青魚劍,已是後發先至,劍光一閃,攆上那人,然後纏他腰間一繞,登時就給切成兩截。

    誰知那人竟渾然不覺,既不慘叫,也不出血,只晃了一晃,上半身跌在地上,只剩下兩條腿,居然還想逃跑。

    甄遠道看在眼裡,內心吃驚之餘,臉色更是嚴峻,暗忖:“這人練的到底是什麼法術,莫非還殺不死了不成?”

    甄遠道一面心想,一面又暗暗發狠,轉動劍訣,瞬息之間,將那青魚劍催到極致,五丈多長劍光,當空射落下來。

    那人只剩半截身體,似乎心知逃脫不了,反而停下腳步,連同那上半身,同時發出一團精光,緊跟就聽“轟”的一聲,好像炸彈似的,居然從中爆開,隨即化作一團暗紅色的血霧,直向甄遠道的劍光撲抱過去。

    甄遠道先是一驚,隨即又冷笑道:“我當是什麼厲害法術,原來是個血神傀儡,可惜沒練到家,只憑這點血氣,就想污損我的飛劍!”

    甄遠道修煉多年,總算見多識廣,剛才急切之間,一時沒看出底細,直至那人炸成一團血霧,他才恍然大悟,竟是血神傀儡。

    那血神傀儡原是傳自魔教秘典《血神經》,修煉之人,以血為媒,煉化一身精血,最後化去肉皮,成為血神子,無影無形,刀劍難傷,尤其一身血污之氣,尋常法寶,需一碰上,就要污了寶光,一切妙用,全都失效,端的厲害無比,乃是魔教之中最為厲害的幾門法術之一。

    只不過自從八百年前,魔教遭劫,分崩離析,這門秘法也隨之失傳,但是前幾年,甄遠道聽說,那赤銅山九仙洞的飛廉真人杜山,意外得了半篇血神經的殘卷,甚是修煉出了一些神通。

    而自上一次,張桐在金平寨殺了五毒童子周泰,甄遠道就料到早晚要跟杜山對上,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因他剛才破了那傀儡,從中爆出一團血霧,他就料定,必是杜山,在暗中作梗。

    甄遠道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心說:“飛廉之人杜山!既然你跟陰陽叟那賤人坑瀣一氣,還派徒弟傷了我門下大弟子,這一次再敢前來惹我,看我給你來一下狠的,叫你知道我甄遠道的厲害!”

    甄遠道下定了決心,猛把劍光一展,迎那血霧上去,仗著青魚劍的劍光精純,也吃那血霧未得《血神經》的精髓,劍光一頓一衝,立刻“噗呲”一聲,就給穿個窟窿。

    甄遠道一劍得手,當即哈哈大笑,一揚手將那飛劍收來,然後冷哼了一聲道:“杜山老兒,這回我破了你的血神傀儡,也是給你一個教訓,若再執迷不悟,將來與我對上,便要取爾狗命!”

    與此同時,在那靈犀觀外三十餘里,一塊碩大的臥牛石上,盤坐著一名道人,約有四十多歲,面容清朔,雙目凝神,卻忽然之間,臉色漲得通紅,緊跟身子往前一頃,隨之就噴出一口鮮血。

    這道人滿臉厲色,面現驚容,過了半天,才稍微緩過來一些,眼望靈犀觀的方向,咬牙切齒,惡狠狠道:“好個甄遠道,先殺我徒兒,又壞我血神傀儡,貧道跟你誓不罷休!”

    而那血神傀儡,被甄遠道一劍刺破之後,雖然未能完全毀去,卻也傷了元氣,隨後被收回時,血氣已經不足原來十分之一。

    當初飛廉真人杜山,為了煉制血神傀儡,不知花費多少心血。因他並非出身魔教,初得《血神經》時也不知如何著手,只有自己慢慢摸索。用了三年時間,才想辦法,另闢蹊徑,不親身去練血神子,而是直接把死人煉成傀儡。雖然這種傀儡的妙用,遠不及血神子萬一,但也不用擔心,萬一練功出差,全身化為膿血的危險。

    然而即使如此,要煉出一個血神傀儡也並非易事,先要尋那血氣充足的人屍,再加以許多珍貴藥材,無數生魂精血,才能煉成一具。即使以飛廉真人,傾盡整個九仙洞之力,用了七年時間,才煉成了三個。

    這一次受陰陽叟之邀前來九陽山,原是想趁機占個便宜,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還沒到日,就折了一個徒弟,更叫他又驚又怒。

    正好五月初五眼看到了,受邀之人也都齊備,同陰陽叟師徒一道,在九陽山西北百餘里外,有一座神陀寺,暫時駐紮下來。

    不過陰陽叟雖是人多勢眾,但他天性謹慎,卻也不肯冒進,安頓下來之後,就想遣人先去探探敵人虛實,知己知彼之後,回來再做定奪。

    飛廉真人杜山自恃有血神傀儡防身,立刻當仁不讓,搶先攬了此事,一來人前顯聖,二來也想趁機找上仇人,給他徒弟五毒童子周泰雪恨。

    而且外人不知,那五毒童子周泰,不但是他徒弟,還是他親外甥,否則那麼珍貴的替身靈符,又怎捨得一次就給了周泰兩道。

    卻沒想到,出師不利,才驅動血神傀儡,在靈犀觀周圍窺視一下,就給甄遠道逮了個正著,非但斬他一個血神傀儡,還借此引發氣血反噬,讓他吃了一個大虧。

    這飛廉真人杜山,本是心高氣傲,尤其得了那半篇血神經之後,煉成三個血神傀儡,更加目中無人,此番他應邀前來,目的也並不單純,一開始他就沒把甄遠道放在眼裡,自認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其拿下,之所以沒動手,只是另有謀算。

    他原是打算,先按兵不動,等陰陽叟一眾人,跟甄遠道拼個你死我活,再出手奠定勝局。一來揚名立萬,二來大戰一起,難免各有死傷,這些人皆是修煉有成,血氣比常人濃厚百倍,正是煉制血神傀儡的良材。尤其甄遠道的屍體,杜山更是志在必得,畢竟修煉到第十重小周天的屍體可不好找,一旦煉成血神傀儡,比他已有那三個,還不知厲害多少。

    誰知甄遠道竟煉有一口飛劍,立時把他所有謀算全都打亂,幸虧他為人素來謹慎,沒有親自去靈犀觀,而是派了一個傀儡,否則非得死在甄遠道的劍光之下不可。

    杜山吐出一口血之後,忙吞了一顆丹丸,催動真氣,化開藥力,過了一會臉色總算緩和一些,亦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想起剛才那道劍光,更是陣陣後怕,心裡暗暗罵道:“甄遠道這廝,何時竟藏了一口飛劍,卻不曾聽人提起過!難道陰陽叟那賤人,想開宗立派想瘋了,殺雞儆猴居然選了這麼一個難啃的骨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30 PM

第四十八回 知人知面不知心

    杜山想罷之後,忙想回去報信,否則其他人還不知甄遠道有飛劍,一旦當面對上,非要吃虧不可,而且他剛領教過那劍光的威力,沒有十重以上禁制的法寶,決計抵擋不住。

    但這飛廉真人杜山,原也不是良善之人,他剛一起身,卻猛又想起,此前來時自己已經誇下海口,如果這樣灰溜溜的回去,豈非顏面無存,憑白成為笑柄。

    他忙停住腳步,內心暗暗思忖:“不行!我絕不能這樣回去,更不能泄露飛劍的消息。這回受邀前來,大多不是善類,萬一讓人知曉,我只看了一眼,就給斬去一個血神傀儡,連陰陽叟也要看輕於我。轉不如等他們都在甄遠道手上吃了虧,到時大哥莫笑二哥,也可免我獨自受難。”

    杜山越想越覺得原該如此,況且他本就自私自利,神陀寺那一班人,又與他非親非故,打定了主意之後,他卻分毫也不覺得愧疚,隨即好整以暇,架起一溜遁光,直向神陀寺的方向飛了回去。

    神陀寺原是西南密宗佛門的一座寺院,規模並不甚大,左右三間佛堂,連同前後兩進的院子,加在一起只有不到十畝,寺中僧人日子也是清苦,平日只知念經,並無多少神通。

    直到十多年前,這寺中忽然來了一個游方和尚,自稱法名惠成,想要落籍常住,一開始那神陀寺的僧人還不願意,可後來那惠成和尚露了幾手法術,卻由不得他們不允了。

    隨後又過了兩年,那神陀寺的方丈就莫名死了,惠成和尚好像順理成章,直接做了方丈,剩下一眾僧人,雖然還有不服,但是懾於那惠成和尚的法術厲害,又處置了幾個僧人殺雞儆猴,其他人也都不敢再有異議。

    這一次陰陽叟召集眾人,就是在此落腳,前後應邀而來,足有四五十人。尤其那飛蝗山的玄牝老祖,雖未曾親自前來,卻派門下二弟子,三手貔貅張德林前來助陣。

    這張德林修為已至周天圓滿,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天地玄關,乃是玄牝老祖最為得意的弟子,而且精通一種獨門擒拿手段,只憑一雙肉掌,專能收人法寶。

    除他之外,還有龍首山金廉洞的金面夜叉飛龍道長,金石峰金光洞的金刀太歲王展,大巴山橋引洞的靈機上人,莽蒼山轉雲洞的骷髏仙娘,再加上飛廉真人杜山,這六個人修為最低的,也到了第九重小周天。

    至於其他那些人,多是這六人的子侄徒弟,還有一些像王山君一樣,從附近招攬來的散修妖怪,一來修為不高,二來人心不齊,只堪壯壯聲勢,人數雖然不少,卻也指望不上。

    杜山心知神陀寺的情形,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非有玄牝老祖,提前打好招呼,不允禾山道前來救援,只憑這一群人,根本別想成事。

    等他駕馭遁光,回到神陀寺時,天色已經不早,遠遠就見一片燈火通明,好好一個佛門淨地,已被攪得烏煙瘴氣。

    惠成和尚早命人把正殿大廳整理出來,索性也不理什麼佛門戒律,擺上桌椅,供應酒菜。還有幾個淫徒,跑到附近村寨,擄來不少年輕女子,專在後院清出幾間禪房,日夜不忌,供人淫樂。

    杜山收了遁光,降落在門前,正要往裡走,恰逢打裡面走出一個瘦高文士,相貌十分英俊,只是縱欲過度,臉色有些蒼白,瞧見杜山,立刻迎來,笑道:“哎呀!杜真人回來的好快呀!”

    杜山瞧見此人,內心卻不大樂意搭理,此人名叫郝少平,原是個落第秀才,後來拜在大巴山橋引洞的靈機上人門下修行,為人最是淫凶,才這幾日,廟裡女子,全被他禍害個遍,至此還嫌不夠,這便要出去,再擄來幾個,美其名曰,嘗個新鮮,誰知剛到門口,就跟杜山打個碰頭。

    雖說杜山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他自視甚高,為人也有些原則,對郝少平此等淫徒,他是分毫也瞧不起,而且剛才在甄遠道手上吃了大虧,心裡憋著一股怨氣,見那郝少平迎上來,心裡更是不快,話也不說,冷哼一聲,便邁步錯身而過。

    郝少平心知杜山去靈犀觀探聽消息,見他回來,原想問問,那邊情況如何,沒想到剛一開口,就給吃了一個閉門羹,頓時羞臊得滿臉通紅,滿眼盡是怨毒之色,狠狠盯著杜山背影,直至他走遠,才吐了一口,一面轉身向外,一面小聲罵道:“呸!什麼東西!等這一次師父得了陰陽叟的精元,藉助陰陽之氣,到達煉神境界,非請師父將你修為廢去,到時看你還怎樣猖狂!”

    惡毒詛咒一番,那郝少平才恨恨而去,卻沒注意,在他腳下,隱有一片血光浮動,等他走後立刻化成人形,竟是一個遁於地下的血神傀儡。

    原本杜山也非故意探聽郝少平的行跡,只是平素謹慎慣了,在他身後十丈之內,必有一個血神傀儡跟隨,一旦遇上危險,也可隨機應變。

    誰知無心插柳之舉,居然得了大用,血神傀儡感官,皆與杜山相連,剛才郝少平說那些話,全被他聽個真切,他頓時吃了一驚,心說:“靈機上人要奪陰陽叟的精元,莫非不知那陰陽叟實是玄牝老祖的姘頭,他敢打陰陽叟的主意,就不怕玄牝老祖怪罪!”

    不過隨即他又恍然大悟,那玄牝老祖雖然威名遠播,但是論及修為,也是煉神境界,如果靈機上人能借陰陽叟的精元突破桎梏,達到煉神境界,屆時即使不敵,也有能力自保,況且一旦達到煉神境界,就可延續千年壽限,面對這種誘惑,誰又抵擋得住。

    杜山驟然停住腳步,不由得暗暗忖道:“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靈機上人跟陰陽叟的交情可不淺,沒想到這次前來幫忙是假,伺機奪取精元是真。我若不知,且也罷了,既然被我知曉,是否要去提醒一下陰陽叟呢?”

    杜山一面心想,一面露出一絲詭笑,不知打的什麼主意,轉即眼珠一轉,立刻搶了幾步,又向那神陀寺的前堂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甄遠道破了血神傀儡,亦是轉怒為喜,心滿意足,返回室內,繼續加緊練習,意在大戰來臨之前,把飛劍運使的更加得心應手,才能以少敵多,立於不敗之地。

    其他人等也在恭賀一番之後,各自回了房裡,尤其張桐,經此一次,見過青魚劍的厲害,既是吃驚又是羨慕,暗暗發誓非把葫蘆劍訣練至大成,屆時即使不用飛劍,只憑葫蘆劍氣,也可足堪大用。

    張桐回到屋裡,片刻不肯停歇,一面繼續練習收發劍氣,一面仔細揣摩剛才甄遠道斬那血神傀儡時,那一展一縱的手法,雖然看似簡單,實則暗有玄機,旁人或許瞧不出來,但他修煉葫蘆劍訣,眼光自與尋常不同,見那劍光飛射轉折,不帶一絲滯澀,竟是精妙無比。

    原本張桐就懷疑,甄遠道另有上乘劍術,否則不會多年執于飛劍,此番見他用劍,對此更加篤定。而在此之前,張桐還擔心,葫蘆劍訣只有總綱沒有劍術招法,日後遇上強敵,終歸是個欠缺。如今有了這一發現,立刻令張桐眼睛一亮,心裡暗暗打定了主意,非把那劍術學來不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32 PM

第四十九回 作繭自縛

張桐心裡有了定計,修煉起來更是起勁,把吞金葫蘆裡面的三道劍氣,來來回回,不停收放,直等到了晚間,更覺精熟幾分,才停了下來,想休息一會,誰知他這邊剛一收手,還沒來得及伸個懶腰,就聽外面“啪啪啪”有人打門。

    張桐微微一愣,心想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忙起身問了一聲,跟著就聽那來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師弟是我。”

    張桐立刻聽出,說話那人,正是錢健,趕緊把門打開,笑著問道:“原來是三師兄啊!趕緊進屋裡說話。”

    錢健此時滿臉帶笑,好似遇了多大喜事,一進門就說:“今天我奉師命,外出辦點雜務,沒想到居然錯過大事!剛才回來,一問張春,我才知道,師父竟已煉成飛劍,真是可喜可賀啊!”

    張桐笑著敷衍幾句,心裡卻已提起幾分戒備,本來他跟錢健也無多交情,平時相見最多點頭一笑,錢健忽然趁夜前來,說些無關緊要的話,著實有些行跡可疑。

    何況張桐早就覺得,錢健此人,奸猾過甚,到了關鍵時候,絕對抵靠不住,尤其白天甄遠道問到他時,臉色和語氣都有些不對勁,而他卻說是甄遠道派他出去辦事,顯而易見是在胡說八道。

    不過張桐也不急著揭穿,既然他前來誆騙,必是有所圖謀,張桐也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索性不厭其煩,跟他東拉西扯,直至把他僅有一點耐性也給耗盡了。

    其實自那日,得知陰陽叟有玄牝老祖相助,錢健就已生了異心,只是還有一線希望,如果甄遠道能夠煉成飛劍,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而且上一次,甄遠道命他四人,去收集精血之時,其實錢健回來的並不晚,只比張桐略遲了一些,卻正好看見尹春來,從金平寨負傷而回。

    他本就心意不定,又見尹春來那副慘狀,震驚之餘,更加篤定,這一次靈犀觀定是在劫難逃,隨後眼珠一轉,索性過門不入,直接去神陀寺找那惠成和尚說項。

    由於靈犀觀與神陀寺相距不遠,錢健又與那惠成和尚頗為投緣,兩人還算有些交情。錢健知那惠成和尚,原是玄牝老祖的徒弟,後來因他有些佛性,又轉到普濟寺,跟隨智性禪師,修習十年佛法。但是智性禪師圓寂之後,他卻不願再遵戒律,又受原來師兄排擠,這才來到神陀寺,使了一些手段,奪了方丈位置。因有這一層淵源,錢健確信只要惠成和尚肯幫忙說句話,那陰陽叟定也不會落了他的面子。

    果然那惠成和尚還算講些義氣,聽錢健一說立刻滿口答應,將來攻破靈犀觀,必保錢健無恙。得了他這承諾,錢健這才放心,口中千恩萬謝,還送給他好些禮物。可是誰知,轉天回來,張桐就從金平寨帶回三個祭練飛劍所需的賊人,還把五毒童子周泰和白臉鬼孫炯給殺了。

    錢健頓時就慌了神,他原本料定,尹春來一傷,甄遠道手邊無人可用,斷難將那飛劍煉成,再有他作內應,幾乎大局已定,卻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居然在張桐這出了差池,這要讓甄遠道煉成飛劍,到那時誰勝誰負可就說不定了。

    一時之間,錢健心裡七上八下,不禁後悔不迭,暗恨自己,不該妄動,萬一他聯絡惠成和尚的舉動舉動泄露出去,一旦讓甄遠道知曉,非把他碎屍萬段了。但是事情已經辦下,再想回頭,已不可能,他只能祈禱,陰陽叟那幫人手腳快些,免得夜長夢多,別再出了意外。不料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提心吊膽的,還沒挨過幾日,就給金刀太歲王展暗中找了上來。

    那金刀太歲王展本就是個火爆脾氣,知悉他徒弟白臉鬼孫炯遭人誅殺,立刻親自趕往金平寨,捉了幾個逃散的賊人,沒費好些麻煩,就查到了張桐。

    雖說那白臉鬼孫炯,並非是王展最得意的弟子,但王展此人刀客性情,為人最是霸道,知道徒弟被殺,怎肯善罷甘休,當即就想殺上九陽山給孫炯報仇,多虧他手下還有個大弟子,名叫陳宆,頗有智謀,為人也能言善辯,趕緊苦勸,將他攔住。

    其實王展也並非不知輕重,剛才一時衝動,這時被人勸住,他也冷靜下來,心知靈犀觀是甄遠道的老巢,經營多年,十分凶險,萬一過去中了埋伏,非但不能復仇,反要落了顏面。

    但王展也不肯就此罷休,隨後又在惠成口中得知,錢健早已暗中來投,忽又靈機一動,私下帶了陳宆,直接來到靈犀觀附近,用聯絡暗號把錢健召出來,命他務必把張桐引誘出來,白天甄遠道煉成飛劍,斬殺血神傀儡時,錢健沒有在場,就是因此牽累。

    而且如今情況撲朔,錢健本來不想答應,怎奈那金刀太歲王展,根本就不講理,非要逼他聽命,否則就把他叛師投敵之事直接告訴甄遠道。錢健深知甄遠道心狠手辣,一旦事情敗露,他定必死無疑,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可他還不知,張桐早就有所懷疑,對他此來目的也已猜出幾分,虛與委蛇一陣,他卻吃不住勁,唯恐再呆下去,驚動了甄遠道就不好脫身了,立刻好整以暇道:“師弟,我今夜前來,實是得師父吩咐,有一件要事與你去辦!”

    張桐一聽他話鋒轉變,立刻精神一振,不動聲色,笑著問道:“哦?不知師父有何事吩咐?”

    錢健一面起身向外面去,一面招呼張桐道:“此事非同尋常,師弟休要多問,只管跟我去便罷。”

    張桐心知這錢健非是善類,恐怕其中有詐,怎肯輕易信他,頓時皺了皺眉頭,道:“如今情勢非常,師兄還有把話說明,否則還請恕我不能聽命。”

    錢健驀地一愣,原本他料只需打出甄遠道的旗號,必不難把張桐騙到外面,誰知張桐居然十分警覺,他情知難以敷衍,心說:“這小賊倒也小心,我再虛言騙他,恐也難於取信,不如跟他說些實在的,無論如何只要把他騙到外面,自有金刀太歲師徒動手,與我也就再無關礙了。”

    錢健想到這裡,眼珠又是一轉,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桐,道:“師弟果然小心謹慎,不過師弟覺得,現今這種形勢,咱們靈犀觀真能化險為夷麼?”

    張桐早就懷疑錢健懷疑異心,一聽他說這話,立刻內心一動,面色古怪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後笑著說道:“師兄休要再兜圈子,有什麼話,但可直說。”

    錢健本想欺負張桐年紀小,故意吊一吊胃口,接下來才好說話,誰知張桐卻不上當,直接開門見山,將他詭計化去。錢健頓時噎住,想好那些說辭,全都接不下去,只好苦笑道:“也罷!我索性就跟師弟直說了吧!如今形勢危在旦夕,那陰陽叟挾眾而來,其中修為不在咱師父之下的就有五六人,餘下之眾,也非等閒,再有玄牝老祖背後支持,咱們靈犀觀幾無半點勝算。時至今日,師父已有玉石俱焚之心,可咱們師兄弟,尚且年少有年,不能不為自家性命打算打算啊!”

    張桐早就猜出他品性不端,到了關鍵時候,非要叛變不可,因此聽他說這些話,也不覺得驚詫,只是故作駭然,連忙問道:“師兄趁夜前來,莫非另有門路?”

    錢健一見張桐上鉤,不禁暗自竊喜,心說:“師弟啊!你終歸年紀還小,不知人心險惡呀!這一回就讓師兄我好好給你上一課。”隨即哈哈一笑道:“門路我自然是有,就是不知師弟肯否舍下那枚黑狗釘!”

    張桐頓時臉色一變,盯著錢健,猛站起身,喝道:“師兄莫非欺我!”

    錢健忙道:“師弟稍安勿躁!非是我要圖你法寶,實是那神陀寺的惠成和尚生性貪婪,若無寶物奉上,怎肯幫忙說項!師弟恐也不知,那惠成和尚原是玄牝老祖的徒弟,後來雖然轉投佛門,卻也沒斷香火之緣,只要他肯幫忙,管保師弟無恙!倒是法寶重要,還是性命要緊,師弟可要掂量清楚啊!”

    眼看錢健苦口婆心,若非早就知他根性,張桐幾乎要相信他了。可惜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那劉天威父子直接間接,幾乎都死在張桐手上,別說是惠成和尚說情,就算玄牝老祖親至,也未必能化解此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33 PM

第五十回 將計就計

張桐心知自家情況,任憑錢健說的天花亂墜,他也半點不曾心動。而那錢健還不知道,自家算計早已落空,還在千方百計勸說張桐舍出黑狗釘來。

    原本錢健迫於無奈,才來欺騙張桐,但是他又一想,索性張桐將死,不如先把黑狗釘壓榨出來,免得憑白便宜了王展師徒。不過他也知道,張桐並非任他宰割的羔羊,這才拿惠成和尚為由,逼迫張桐獻出黑狗釘。

    而此舉卻讓張桐有些驚詫,原本他料定錢健前來,必是有所圖謀,只是沒有想到,最後竟會落在一枚黑狗釘上。雖說黑狗釘也著實算得上一件寶物,可是他先前所想,實在大相徑庭。

    張桐想了一想,實在猜不出錢健到底何意,沉吟半晌也沒說答不答應。錢健做賊心虛,恐他謝絕,忙又勸道:“師弟莫非心疑我騙你法寶!如此也罷,不消多說,那神陀寺離此不遠,只要師弟肯獻出黑狗釘,我這就帶你前往拜見惠成和尚如何?”說話間,站起身,就要拉著張桐向外走。

    張桐微微一愣,又見錢健眼神似有異色,心裡靈機一動,猛又恍然大悟,心說:“這錢健果然詭計多端,先以師父作為藉口,想要引我出去,見我不肯上當,馬上又話鋒一轉,跟我索要黑狗釘,實則還想誘我出去,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過張桐也不是省油燈,他眼珠一轉,打定了主意,怎肯讓那錢健騙去,哈哈一笑,推開錢健,答道:“師兄且慢!師兄好意小弟心領,可是此事關乎要緊,師兄許我考慮考慮,容後再做答覆如何?”

    原本錢健料定,如今雖有甄遠道煉成了飛劍,但比陰陽叟那邊,還要弱了許多,一旦動起手來,仍是凶多吉少,以張桐心思機變,不會看不出來,只要他略微露出一些口風,張桐必定隨之攀附上來。

    誰知事與願違,張桐竟不為所動,還要向後遷延,這他怎肯答應,需知如世間沒有不透風的墻,他投奔神陀寺之事,泄露只在早晚,此番回來,已是冒險,若再因故拖延,容等甄遠道知曉,還焉有他的命在。

    錢健急中生智,忙苦勸道:“師弟不可優柔寡斷!如今機不可失,若再遲疑,唯恐不及,還是現在與我同去把!”說著扯起張桐,就要再往外去。

    張桐見他如此急迫,心裡更加篤定,甩手將他擋開,索性也不再跟他糾纏,直接臉色一變,冷冷笑道:“三師兄!有話好說,何必拉拉扯扯的!你我當面明人不說暗話,你巧言令色,想引我出觀,到底意欲何為!”

    錢健聞聽,登時臉色為之一變,勉強笑道:“師弟說笑了,我也是念及師兄弟一場,才想幫師弟謀個出路,既然師弟不肯,我便走了也罷。”說話間猛一轉身,心知大事不妙,忙想衝出屋外。

    怎奈張桐早有防備,怎肯容他逃走,見他身形一動,立刻劈手就彈出一道劍氣。這幾天張桐廢寢忘食,只練收發劍氣,此刻施展出來,愈發得心應手。只見那劍氣,竟飛快絕倫,一道匹練似的,眨眼之間追至錢健身後。

    本來錢健的修為也不弱,即使張桐放出葫蘆劍氣,他憑法寶也能勉力周旋一陣,但是此時作繭自縛,唯恐把甄遠道驚來,根本無心戀戰,略一分神之際,那一道銀光已經及至身後,再想躲避,已來不及。

    倏忽間,錢健只覺身後惡寒,他雖知黑狗釘威力不弱,可是催發起來絕沒這麼快,卻不防張桐除了黑狗釘,居然還有絕招,事前不曾防備,直至劍氣臨身,方始大吃了一驚,緊跟著腿上就陡然傳來一陣鑽心劇痛。

    錢健“哎”的一聲,登時跌在地上,他心頭一涼,心知被擒,定難活命,忙從懷中取出上回甄遠道給的那枚飛翼靈符想要逃走,虧得張桐眼尖,更也心狠手辣,見他取出靈符,忙摧那一道劍氣折返回來,纏他肩上一繞,立時血光迸濺,就給卸去一條臂膀。

    隨即張桐搶了幾步,一腳踏在錢健後心,冷哼了一聲,道:“三師兄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要走?”

    錢健失手被擒,已是後悔莫及,不該聽憑金刀太歲威脅,來招惹張桐這個煞星,如今斷臂已是小事,只怕張桐把他交給甄遠道,那可就性命不保了,忍著劇痛,忙告饒道:“師弟饒命!師弟饒命!”

    張桐順手將他真氣封住,卻是半點也無憐憫,森森然道:“三師兄,現在說吧!你花言巧語,想騙我出去,到底有什麼陰謀!”

    錢健生性狡猾,心知此時招供萬無倖免,索性把心一橫,故作苦笑道:“師弟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此番前來只是念及師兄弟一場,不願眼看師弟殞命,師弟既不領情,我也無話可說。”

    張桐笑道:“師兄莫非真當我是三歲孩子麼?現在若跟我說,或我一時心軟,還能放你一馬,如若冥頑不靈,等我把師父請來,想必他老人家自有許多辦法讓你開口。”

    錢健一聽,登時打個寒顫,甄遠道積威多年,早已刻印在他心底,又聽張桐還能放他,即使明知希望渺茫,他也不肯放棄哪怕一絲希望,忙問道:“師弟此話當真!”

    張桐冷冷答道:“當真與否就看你自己想死想活了。”

    錢健躊躇一陣,心知逃避不過,只好苦悲著點了點頭,道:“師弟我說!求師弟放我一條生路呀!原本我也不想陷害師弟,實是那金刀太歲苦苦相逼,讓我把師弟誘到外面,他便趁機伏殺,給他徒弟報仇。”

    張桐一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心說:“好險!好險!虧得剛才我多留一個心眼,不然被他騙去,定然萬劫不復!”不過震驚之餘,他又眼珠一轉,隨即計上心來,暗暗打定了主意,既然金刀太歲敢來尋仇,那索性就讓他有來無回。

    此刻錢健仍懷有一線希望,他見張桐沉默不語,忙懇求道:“師弟!我所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求師弟放我一馬吧!”

    張桐瞧他一眼,不禁心中冷笑:“哼!你來誘我送死,還想讓我放你,我可沒有那般婦人之仁,你是死是活還是讓師父決斷吧!”

    張桐想罷,也不與他分辨,直接把手一揮,將他打昏過去,隨即提了起來,直接出門就往甄遠道所在的後院疾奔過去。

    這時夜色已深,靈犀觀四下無聲,張桐轉即穿門過戶,直接到了後殿門外,見那門戶緊閉,他卻不敢硬闖,深知此處乃是禁地,甄遠道布防許多陣法,不慎陷入,非死即傷。

    張桐不敢大意,彈出一道勁風,引那陣法發動,頓時“嗡”的一聲,蕩起一片精光。此刻甄遠道正在室內練劍,忽覺外面異常,立刻警覺起來,問了一聲:“誰!”

    張桐忙答:“師父,我有要事稟報,懇請師父撤去陣法,容我進去說話。”

    甄遠道皺了皺眉,不禁有些狐疑,快速收起飛劍,拿起控制陣法的靈符用真氣一催,暫時關閉陣法,然後對門外道:“行了,你進來吧!”

    張桐應了一聲,連忙推門進來,卻給甄遠道看見被他提在手裡的錢健,不由得微微一愣,復又望向張桐,指了一指,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桐不敢欺瞞,趕緊把錢健花言巧語誘他外出,又把金刀太歲抓住錢健把柄,逼迫錢健之事,一點不漏,和盤托出。

    甄遠道聽得,頓時又驚又怒,雖然他早也猜出,錢健十有**有了異心,但是畢竟師徒一場,總還抱有一線希望,如今得到證實,心裡仍不好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34 PM

第五十一回 護身之寶

甄遠道眉梢一揚,瞅著錢健,殺機更盛,喝了一聲:“好個忘恩負義的孽徒!”說話間對準那錢健頭頂,運氣一團起勁,劈手就按下去。

    張桐微微一驚,沒想到甄遠道氣急攻心,不容分說就要殺了錢健,原本他也不在意錢健死活,但是現在全憑他一面之詞,甄遠道若殺了錢健,豈非成了死無對證。

    張桐心念一閃,連忙上前勸道:“師父息怒,剛才事出倉促,我也未曾細問,師父還是將他弄醒,仔細盤問一番,再殺他也不遲。”

    甄遠道也是一時激憤,這時仔細一想,便知張桐用意,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你就將他弄醒,聽他還有何說。”

    張桐應諾一聲,在錢健後腦一撫,立刻讓他回過神來。錢健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先是看到了張桐,緊跟又見甄遠道,登時一股涼氣衝入頂門,心知在劫難逃,頹然趴在地上,苦苦笑道:“師父,我終究還是逃不出您的掌心啊!”

    甄遠道掃了他一眼,見他滿身是血,又去了一臂,那凄慘摸樣,也有些不忍,背過身去,冷冷道:“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念在師徒一場,我給你個痛快。”

    錢健心知甄遠道有許多煉魂手法,一旦施展出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至形神俱滅,如今允他一個痛快,已是格外開恩。錢健心知這一次萬無僥倖,更恐偷奸耍滑,把甄遠道惹惱,直接抽出他的魂魄折磨,便把過往細節,全都說了一遍。

    甄遠道聽著,也沒有說話,直到錢健說完,臉色已是陰沉無比,然後瞅了錢健一眼,緊跟著又把目光落在張桐身上,淡淡道:“你先料理了他吧!”

    張桐微微一愣,他原以為甄遠道會親自出手清理門戶,沒想到會把這差事推到他的頭上,不過他雖驚詫,卻是不敢怠慢,連忙催出五陰袋,把錢健收攝進去,隨那毒罡轉動,瞬間屍骨無存。

    甄遠道眼看錢健死了,亦是嘆了一口氣,但他心知堅毅,轉瞬之間,恢復過來,又跟張桐問道:“那金刀太歲欺人太甚,我欲將計就計,將他師徒除去,不知你意如何?”

    張桐答道:“那金刀太歲實是可惡,師父將他除去也應該,只是大師兄剛受重傷,師父對付金刀太歲必是無虞,但他還有個徒弟,單我和二師兄,恐怕應付不來。”

    甄遠道皺了皺眉,雖他心高氣傲,又仗飛劍之利,但金刀太歲成名多年,一口九環金刀,端是霸道無比,甄遠道想要殺他,絕非一時半刻,一旦拖延下來,容那陳宆戰敗張桐甄猛,再遭二人夾擊,後果不堪設想。

    甄遠道沉吟片刻,心知此去凶險無比,平時雖說不待見甄猛,但畢竟是自己本家侄兒,關鍵時候還要顧念幾分,只是這話他卻不能明說。

    甄遠道想了一想,道:“甄猛膽小無斷,關鍵時候,不堪大用,此次不用他去,只有你我師徒足矣。我這條五彩錦雲兜你先帶著,到時也不需你取勝,只要拖住陳宆,等我斬殺王展,自會再來收拾。”

    張桐聽得,登時眼睛一亮,原本憑他的本事,自信對付那陳宆,即使不能速生,也可平分秋色,只不過那吞金葫蘆和三道劍氣全都見不得人,萬一讓甄遠道瞧出端倪,非得招來大禍不可。

    而且張桐料定,甄遠道絕不會放棄這一次斬殺金刀太歲的機會,為了拖住陳宆,必定不會吝嗇,果然如張桐所料,甄遠道略一思忖,就把五彩錦雲兜給舍了出來。

    原本張桐有黑狗釘再加上三道葫蘆劍氣,攻擊手段已是遠超同級,唯獨缺乏護身之法,若是遇上強敵,非要吃虧不可。這下得了五彩錦雲兜,正好補齊這個短板,頓時令他大喜過望,接過那條雲兜,口中連連道謝。隨即也不顧忌甄遠道還在當場,立刻轉動真氣,將那雲兜催起,一團五色雲光頓時就把張桐罩住,流光溢彩,十分美麗。

    甄遠道見他運寶手法純熟,心裡也去了一絲疑慮,點了點頭道:“恩!你趕緊練習幾遍,再等片刻就走,免得他們久等,失了這次機會。”

    張桐忙答:“師父放心,這條五彩錦雲兜跟黑狗釘使用手法差不多,容我催發幾次,必也不難掌控。”

    甄遠道仍不忘叮囑:“這五彩錦雲兜原是毒障煉成,能攻能守,妙用甚多,你若見機行事,憑藉此寶與黑狗釘,未必不能勝那陳宆,不過此番切記,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你素辦事穩妥,我也無須多言,只管隨機應變即可。”

    張桐抓緊機會,一面操縱五彩錦雲兜來回收放,一面點頭答道:“師父放心,我會小心斟酌,若那陳宆徒有虛名,自當不會客氣,也免師父麻煩。”

    說話之間,張桐催那五彩錦雲兜已運轉了數次,覺得無有掛礙,立即點了點頭,道:“師父,我已練好了,雖然還有許多妙用無法施展,但只自保,定也無礙。”

    甄遠道本也心急,這一次陰陽叟邀約不少同道前來圍攻,其中最厲害的幾人,就有金刀太歲王展,若能趁機把王展師徒除去,正好給敵人一個下馬威,來日決戰之時,也少幾分壓力。

    因此他一聽張桐說完,唯恐與那金刀太歲失之交臂,立刻迫不及待出了屋外,然後也不駕馭劍光,直接潛匿行蹤,快速奔行而去。張桐緊隨其後,片刻之後就見前方一片針松樹林,在那樹林外面,立有一塊青石,便是錢健交代,與那王展師徒相約的地點。

    此處離靈犀觀約有三十多里,左右皆是密林,地點十分隱秘,就連甄遠道在九陽山住了幾十年,也僅路經過這裡三次,如今四次前來,遠遠就見,那青石上,有兩個人正在盤膝打坐。

    其中一個方面大臉的漢子,年約四十多歲,穿著一身勁裝,通身氣勢凌厲無比,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刃,讓人一見就覺心中發寒。就在此人身邊,還有一名青年,同樣氣勢非凡,卻穿一身儒衫,人也長的白白淨淨,比那方臉大漢,可是英俊許多。

    甄遠道一眼認出那方面漢子,就是金石峰金光洞的金刀太歲王展,在他旁邊那人,自也不消多說,定是王展的大弟子陳宆無疑。

    這時雙方尚有千餘丈遠,由於王展師徒事前只想把張桐誘出伏殺,卻沒想到,事情敗露,轉把甄遠道給引來了,因此師徒二人都不曾多加防備。而且王展刀法霸道,狂妄無比,在他心裡,還真沒把甄遠道放在眼裡。若非早年曾與陰陽叟有過一夕露水情緣,也不屑於與眾人為伍,一同前來圍攻靈犀觀。殊不知甄遠道業已煉成飛劍,千丈之外,即可收放,比他九環金刀,還要厲害一籌。

    甄遠道見那二人身影,眼中寒光一閃,心裡暗暗冷笑:“哼!好個金刀太歲,到了我家門口,還敢如此大意,莫非真當我靈犀觀無人麼!等我這就給你來個狠的,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甄遠道拿定了主意,嘴角不禁牽出一絲冷笑,立刻催動劍訣,只把雙肩一搖,頓時一道青光匹練飛出,噴出五丈多長,直向千丈之外,金刀太歲王展師徒而去。

    如今甄遠道已經把這口青魚劍祭練完全,加之他的大有無萬象雷音劍訣,將那劍光,催到極致,霎時之間,霹靂驚雷一般,竟比閃電還快。

    不過甄遠道這一劍所指,卻並非金刀太歲本人,而是他身邊的陳宆,雖說甄遠道自忖,青魚劍威力了得,可那金刀太歲甚也不凡,一口九環金刀,練得出神入化,即使偷襲一劍,也未必拿得下他,轉不如對準陳宆下手,還能再多出幾分把握。

    轉瞬劍光飛來,直至百丈之內,那王展才察覺出來,猛然睜開眼睛,見那青光赫赫,頓時大吃一驚,虧他浸淫刀法多年,雖是猝不及防,也能一眼看出,那道劍光軌跡,忙喝一聲:“穹兒小心!”隨即就在腰間刀囊一拍,催出一溜金光,就向頭上迎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35 PM

第五十二回 雲光幛

原本那金刀太歲王展,精研刀法多年,本身也有實力,即使甄遠道有飛劍之利,平常想要勝他也絕非輕易,然而此時以有心算無心,卻好生讓他吃了一個大虧。

    霎時之間,青光降臨,勢如雷霆一般,與那九環金刀正是撞個結實,登時“轟”的一聲,好像雷霆炸裂,直把周圍樹林,震得唰唰直響。王展頓時覺得一股巨力傾軋過來,因他倉促出手,竟堪抵擋不住!而那青魚劍光矯矯如龍,僅是微微一頓,就把刀光逼開,順勢又朝陳宆頭上斬去。

    王展平生愛刀,對於其他諸事,全都不放在心上,卻惟獨對大弟子陳宆,素來另眼相看,師徒之情,堪比父子,這時見到陳宆危在旦夕,立刻睚眥盡裂,大吼一聲:“休傷我徒!”

    隨即他也顧不得剛被震退刀光,正是氣血虛浮,立刻運轉真氣,強行將那九環金刀催發到了極限,一道足有四丈來長的金色刀光,瞬間又劈過來,將那劍光抵住。

    只在眨眼工夫,那青魚劍跟九環金刀已在空中交擊了十餘次,甄遠道雖吃突然襲擊的便宜占盡先機,可是要想取勝,也非一時之間。

    而那陳宆,險死還生,驚駭之餘也已回過神來,連忙催出金刀想與他師父聯手。陳宆這口金刀,雖比不上王展,卻也有幾分火候,催出兩丈多長刀光,上下翻飛起來,竟也虎虎生威。

    甄遠道嘆了一聲,心知再想斬殺陳宆已是不能,繼續拖延下去,等他師徒聯手,稍微緩過一口氣來,自己轉要落入下風,隨即當機立斷,跟張桐吩咐道:“你去敵住陳宆,切記將他拖住,等我先收拾了王展再說。”

    張桐連忙應諾一聲,一面急速向向前奔去,一面催動劍訣放出黑狗釘,不過這一次在甄遠道面前,他可不敢全力施為,黑狗釘放出來,只有一丈來長,一溜烏光直向陳宆刺去。

    與此同時,甄遠道也已搶了上來,哈哈大笑道:“金刀太歲!早就聞你刀法厲害,今日一見,不過如此,看我這口青魚劍,此番就要破你九環金刀!”

    金刀太歲王展這時也瞧見了甄遠道,頓時吃了一驚,他卻沒有想到,甄遠道居然懷有一口飛劍,而且劍術使得十分精妙,比他九環刀法,還要勝過一籌,不過他自小練刀,骨子裡就有一股刀的鋒利霸氣,見甄遠道飛劍厲害,非但沒有懼怕,反而戰意更濃,冷笑道:“想破我的九環金刀,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說話間氣勢更加鼎盛,那九環金刀所化金光,一時之間居然暴漲三層,幾乎與甄遠道的劍光拼個平分秋色。而在另外一邊,陳宆瞧出機會,立刻催出一道青色光罩,將他自身護住,不顧張桐攻來,轉要操縱金刀,與他師父合攻甄遠道。

    張桐見得,哪肯讓他如願,立刻喝了一聲,催那黑狗釘猛又向上一卷,頓時就把陳宆的刀光截住。如今張桐用黑狗釘催出一道烏光,雖然看似只有丈許,實則威力卻未減弱,若要全力施展起來,比之陳宆的九環金刀還要厲害許多。

    可是陳宆不知他的底細,只見一溜烏光,非但氣勢羸弱,光色也顯駁雜,居然就敢跟與他爭鋒,不禁冷笑一聲,心說:“也罷!看此人的年紀,多半就是張桐,我便先殺了他,給孫師弟報仇雪恨,然後再去幫助師父斬殺甄遠道不遲。”

    陳宆打定了主意,轉把刀光折回,真氣催到極致,就想憑此一擊,先把黑狗釘斬破,再直接取了張桐性命。卻不料他這一刀斬去,與那道烏光一觸,非只沒占到便宜,還被驟然逼退了幾分。

    陳宆登時大吃一驚,沒想到那不起眼的烏光,居然十分厲害,忙也收起大意,心裡暗暗後悔:“我卻實在不該,此人若是張桐,能以一己之力,連殺孫師弟和飛廉真人門下的五毒童子周泰,實力定也不在我之下,若不小心與他應對,非要步人後塵不可。”

    就在這時,張桐也沒想到,他故意收斂黑狗釘的劍光,居然讓陳宆誤判了他的實力,方一出手就已失了先機。張桐暗自竊喜,忙一轉手,催那劍光,僅是微微一頓,便又飛速刺去。想要趁他失誤,給他來一下狠的,即使要不得他性命,也要讓他吃個大虧。

    豈料陳宆雖驚不亂,一面頂起護身寶光,一面圍魏救趙催那刀光反向張桐殺去。虧得張桐此前剛得了五彩錦雲兜,見那刀光斬來,催起五色雲兜,立時飛出一道五色光闌,堪堪將那刀光抵住,任憑陳宆如何催動,也難越過雷池一步。可惜另外一邊,那陳宆的護身寶光也甚不弱,張桐又不敢使出葫蘆劍訣,一時之間卻也奈何不得他。

    隨後二人又鬥了一陣,張桐漸漸探出陳宆根底,實力比白臉鬼孫炯還要高出一籌,那口九環金刀也祭練得精純無比,不過張桐煉化孫炯那口金刀之後,已有三道葫蘆劍氣,若要使出全力,便也不難勝他。

    然而與此同時,甄遠道可就沒他這麼輕鬆了,與那金刀太歲王展,一刀一劍,上下翻飛,每招每式皆是險象環生。尤其王展真不愧為刀法大師,那一口九環金刀充其量只有十四重禁制,卻能與甄遠道的青魚劍拼個旗鼓相當,可見他的刀法已經到了何等精妙程度。

    甄遠道也已把劍光催動到了極限,大有無萬象雷音劍訣亦是毫無保留施展出來,他心知王展雖然刀法厲害,但是九環金刀有個缺陷,與他原來的黑狗釘一樣,一旦用過一段時間,就要重新祭練一遍。

    王展這口九環金刀,雖經他多年祭練,已有十四重禁制,但仍舊彌補不了這一先天缺陷,只是將那使用時間拖長了一些,待那時限一到,金刀威力銳減,屆時王展必敗無疑。

    甄遠道此時唯一擔心,就是陳宆實力太強,搶先擊敗張桐,到時騰出手來,跟王展聯手攻他,屆時即使仗有飛劍之利也要雙拳難敵四手。無奈此時他正與王展打得難解難分,更也無暇分心,去顧張桐那邊。

    殊不知,張桐比他還游刃有餘,這時已收黑狗釘,全仗五彩錦雲兜,與那陳宆周旋,雖是守多攻少,卻也不落下風,還在不知不覺間,引那陳宆越打越遠,才這片刻就已到了數裡之外。

    張同四下一看,見此地剛好繞過一道小山梁,料定甄遠道必看不到,終於放下心來,暗暗冷笑一聲,突然毫無保留,運起葫蘆劍訣,再次打出黑狗釘,直接把劍光催到了極致。

    霎時之間,只見那道烏光噴出三丈多長,烏黑髮亮,銳氣森森,竟一下就把陳宆的那口九環金刀給壓了下去。陳宆登時大驚失色,沒想到張桐與他鬥這半天,竟然隱藏實力,這下突然發難,頓時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陳宆登時驚呼一聲,忙想操縱金刀抵擋,誰知那黑狗釘得了葫蘆劍訣催動,速度又比剛才暴漲一倍,沒等刀光發至,就已飛掠過去,猛的朝他護身的青色光罩刺去。

    其實陳宆這護身青光也甚有名堂,原是金刀太歲王展,早年參悟刀法,煉制九環金刀,用餘下的精金罡氣,煉成一張鐵網,名為雲光帳,堅韌無比,刀劍難傷,非但能夠護身,有時還能擒敵捉寶。

    陳宆這條雲光帳,得了他師父指點,又支援他許多珍貴材料,祭練至今也有九重禁制,一旦發動起來,展開一片光罩,等閒法寶非但攻不進去,一旦稍有不慎,還會陷在裡頭。

    陳宆仗有這件寶物護身,見到張桐劍光猛漲,心裡固然吃驚,卻也不亂陣腳,立刻轉動真氣,把雲光幛的寶光催到極限,暗暗打定了主意,即使豁出毀了這條雲光幛,也非把張桐這道劍光奪來不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35 PM

第五十三回 好險!好險!

奈何陳宆所想雖好,可惜他卻遇上了張桐這個剋星,那黑狗釘原是無甚出奇,但經由吞金葫蘆一催,威力頓時猛增一大截,禁制在十重以下的護身法寶根本抵擋不住。

    陳宆自恃有雲光帳護身,見那劍光飛來,心裡自信滿滿,催那青色光罩迎去,隨即反向一兜,就想將其罩住。哪知張桐早把葫蘆劍訣運使出來,黑狗釘所發劍光,與那雲光帳一觸,頓時“噗呲”一聲,如穿魯縞,勢如破竹,一下就給那光罩戳出個窟窿來。

    陳宆沒想到,張桐劍光如此銳利,那雲光帳竟不能擋,登時大吃一驚。虧他還有急智,眼看光罩破去,忙又奮起餘力,操縱那雲光帳從四麵包裹回來,死死纏住黑狗釘,雖然明知不敵,也可遷延時間。隨即催動刀訣,將那九環金刀,趕緊護在身前。

    張桐更是得理不讓人,見那雲光帳還要掙扎,立刻催動黑狗釘猛的一震,霎時之間,劍氣勃發,瞬間將那雲光帳內部禁制全都破去,寶光潰散,淪為凡物。隨即劍光又是一展,趁那陳宆剛把金刀撤回,仍是立足未穩,一連刺去三下,把那刀光打得搖搖欲墜,險些已要支撐不住。

    陳宆臉色慘白,心知危在旦夕,再不拼命定然無幸,眼中猶疑之色盡去,惡狠狠的盯著張桐,心說:“也罷!也罷!難怪孫師弟會死在此人手上,原來竟是個扮豬吃虎的賊廝!今天我豁出去半條命,也非把你留在這不可!”

    陳宆想罷,已打定了主意,眼中厲色一閃,猛的抬掌往自己胸口一按,登時震開心脈,噴出一口精血,然後隨他大吼一聲,那口九環金刀居然威力暴漲將近三倍,瞬息之間逼退黑狗釘,隨即一道金虹,猶如匹練似的,直向張桐斬殺過來。

    張桐頓時吃了一驚,沒想到陳宆還有這般傷己殺敵的手段,卻不知這一招,原是傳自魔教,名為天魔解體**,專是陷入絕境與人同歸於盡之用。王展得了此法,嫌它暴戾太甚,唯恐於己不利,轉又做了許多改動。雖然威力銳減,但是發動起來,只需人體一半精血,就可暫時把實力提升三倍,即使事後仍需元氣大傷,卻總算不用喪命,再有靈丹妙藥,還能調養過來。

    原本陳宆自認資質不凡,將來還有達到煉神境界的希望,無論如何不會使用這種自傷根基的手段,但是此時已是性命攸關,他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瞬間就把體內半數精血激發出來,全部化為真氣,融入刀光之中。

    這樣一刀,劈斬過來,即使張桐使盡全力催動葫蘆劍訣,也難讓黑狗釘與之匹敵,忙又發動五彩錦雲兜,飛出一道霞光迎去,仍怕抵擋不住,也趁四下無人,索性將那吞金葫蘆一搖,連那三道劍氣,也給一併射出。

    那三道葫蘆劍氣,原是張桐的保命絕招,一旦放出,速度極快,瞬息之間已是後發先至,只聽“叮叮叮”一連三聲金鐵交鳴,頓時引出一片劍氣迸濺。

    張桐這三道劍氣,全是吞金葫蘆煉化精金之氣凝成,每一道皆有千斤之重,飛射出去,威力極大,等閒法寶都承受不住。但是此刻,三道劍氣,接連打在陳宆發出的刀光上,居然僅僅使那九環金刀來勢略緩一些。隨即金光又一擎動,其勢如破魯縞一般,就把五彩錦雲兜放出的護身寶光刺透。

    張桐心情愕然,沒想到陳宆拼起命來,居然這般凶悍,將他護身寶光,連同三道葫蘆劍氣,一口氣全給破去,刀光仍威勢不減,轉眼已是到了跟前。張桐忙想催動黑狗釘和三道劍氣回來抵擋,誰知那九環金刀速度極快,五彩錦雲兜又被破去寶光,在這關鍵時候,暫也指望不上。

    陳宆瞧出機會,面容更加猙獰,牙縫嘴角還掛著血跡,好像厲鬼似的,死死盯著張桐,陡然大喝一聲,將他那刀光催到極速,直欲立刻把張桐一刀兩斷了才甘心。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桐頭頂也見了冷汗,一面竭力撤回黑狗釘,一面急忙催烏靈遁光,想要往後飛遁,即使逃不過去,也可爭取一絲時間。但陳宆已經豁出命去,就為把張桐置於死地,怎肯容他退卻,刀光一震,去勢更急,只在轉瞬只見,就要壞去張桐性命。

    眼看生死攸關,張桐又驚又急,忙是急中生智,猛又想起腰間的吞金葫蘆還有一個妙用,頓時眼睛一亮,立刻催動寶訣,將那葫蘆內的饕餮石台催動起來,陡然一溜金光,從葫蘆嘴噴出,就在數尺之外,堪堪攝住那口九環金刀。

    張桐甚至都能感覺到那刀鋒上吹毛斷發的氣息,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朝,心裡霍霍直跳,手上更不怠慢,忙將吞金葫蘆的寶訣催動到極限,一股吸攝之力頓時就把九環金刀攝住。

    陳宆不知張桐還有法寶,見那金刀飛至,張桐只能退避,料他黔驢技窮,正要奮起餘力,一擊將他一劈兩半,誰知就在這一時刻,竟從刀上反饋回一股極大的吸力,瞬息之間幾乎將他刀光奪了過去。

    陳宆驀地一愣,再想催那刀光向張桐斬去已是不能,心裡大吃一驚,忙想撤回刀光,不料那股吸力極大,任他試了兩試,居然不能如願。

    與此同時,張桐驚魂稍定,立刻瞧出機會,一面用吞金葫蘆攝住陳宆的刀光,一面立刻操縱黑狗釘轉又刺過去,趁那陳宆震驚之際,劍光一蹴而就,纏他腰間一繞,登時屍分兩段。

    張桐一擊得手,總算也松了一口氣,心裡暗暗嘆道:“好險!好險!剛才危在旦夕,只要再慢一刻,被那陳宆刀光斬上,如今死的那個,恐怕就是我了!”

    張桐回想起來,心中更覺後怕,又恐那陳宆還未死絕,忙又催出五陰袋,將他屍體收去,一併化成膿血,才終於放下心來,好整以暇,運轉寶訣,把陳宆剩下那口九環金刀攝入吞金葫蘆。

    上一次張桐誅殺孫炯,就已得了一口九環金刀,如今再得一口,吸入吞金葫蘆,也更得心應手,不大片刻就被饕餮石台化成一團精金之氣,然後轉動白虎石台的禁制,將那精金之氣,緩緩凝成劍氣。

    因為陳宆修為比那白臉鬼孫炯還要高出一籌,他這口九環金刀也更精純,所含精金之氣,煉化出來,還要更多,凝成兩道劍氣,所剩仍有富余。

    張桐心中暗喜,沒想到僅僅斬殺一個陳宆,就又給他添了兩道葫蘆劍氣,一面急忙催動寶訣凝聚劍氣,一面側耳傾聽甄遠道那邊戰況。

    這時甄遠道跟金刀太歲王展已鬥了百餘個會合,刀光劍影,風雷炸裂,仍是拼個勢均力敵,不過王展刀法雖妙,但終究在修為上稍弱一籌,且他的九環金刀也不及甄遠道的青魚劍厲害,只憑一時悍勇,才能維持不敗,再要繼續纏鬥,勢必落入下風。

    尤其剛才那一剎那,陳宆被張桐一劍結果,王展與他師徒恩重,心中頓生感應,恐他性命有礙,再也無心戀戰,急忙催起刀光把甄遠道逼退,隨即撤那九環金刀回來,又往身上一卷,化作一道風馳電掣的金色遁光,直向剛才張桐和陳宆相鬥這邊飛來。

    甄遠道此來就為誅除金刀太歲師徒,見他情急欲走,怎肯輕易放過,連忙操縱飛劍也化作一道青虹,玉帶似的,銜尾直追。同時內心略一思忖,便已猜出幾分,不禁暗暗得意,心說:“張桐那小子果然不善,看這個情形,王展那徒弟,多半是壞在他手上了,否則以王展的脾氣,斷不會輕易退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36 PM

第五十四回 六合飛刀


    就在另外一邊,張桐早就在注意這面的動靜,發覺王展御刀向這飛來,也顧不得繼續凝練劍氣,立刻一閃身躲進了旁邊的樹叢之中,抬頭向上望去,只見一道金光,箭也似的飛射過來,在那後面又是一道青光,流星趕月,緊追不捨。

    張桐在下面看得明白,那金色遁光定是金刀太歲王展,趕忙備好黑狗釘,就等那金光掠過,就從下面突然給他一下,料那金刀太歲猝不及防也得吃個大虧。

    因為此前張桐連得兩口九環金刀,全都被他煉成葫蘆劍氣,他嘗到了甜頭,更想得寸進尺,這回又惦記上了王展這口賴以成名的金刀,由於九環金刀必須獨門心法才能催動,就算旁人得了,也是用處不大,如果能幫甄遠道把王展誅除,屆時未必不能將這口金刀討要過來。

    張桐打定主意,心意愈發堅定,不禁暗暗盤算:“上次煉化孫炯那口金刀,就得了兩道葫蘆劍氣,陳宆這口金刀,比那也是不差,若再得到王展這口金刀,用吞金葫蘆完全煉化,更不知會凝成幾道劍氣。”

    與此同時,那金刀太歲王展,還不知張桐已經在打他的主意。這時王展只顧尋找陳宆,又吃甄遠道在後緊逼,使他心裡更加急迫,一時無暇,卻不防備,下面有人暗算。就在他經過頭上之時,張桐瞅準機會,把黑狗釘一拋,打出一道烏光,直向半空飛射過去。

    那王展雖然打得凶悍,但實則一開始跟甄遠道交上手,就知道今天事必難成,只是生性使然,才沒立即退卻。直至剛才,覺察陳宆遇險,才陡然警醒過來,打算尋了陳宆,立刻全身而退,日後與眾人合力再來復仇不遲。

    不料等他尋到這邊,竟已不見陳宆蹤影,頓時使他心底升起一股不想的預感。更也追悔莫及,不該聽信讒言,來趟這攤渾水,如今戰端剛起,就連折了兩個徒弟。那白臉鬼孫炯也還罷了,但這陳宆可是他認定的衣缽傳人,非但資質極佳,為人也知用功。將來未必不能達到煉神境界,振興金石峰金光洞這一脈的基業。今卻生死不知,叫他情何以堪。

    而且就這片刻,甄遠道駕馭飛劍又已追擊過來,王展痛失愛徒,內心又驚又怒,見那甄遠道陰魂不散,回身便要再與他拼命。卻在這時,猛又想起,剛才甄遠道來時可並非一人,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張桐。如今陳宆凶多吉少,張桐卻蹤跡不見,定是隱在暗處,伺機暗算偷襲。

    王展心念一閃,頓覺形勢不妙,忙想提起戒備,可惜仍慢了一步,忽見下方烏光一閃,張桐那枚黑狗釘已打了上來。雖然因為甄遠道在場,張桐故意壓製了黑狗釘的劍光,但其中蘊含的威力可也不弱,兼那王展又不及防備,正被那烏光打個結實。

    那九環金刀原是攻殺利器,本就不善攜人飛遁,這時乍被擊中,頓時遁光一散,險些就把王展拋落下來。幸虧王展反應不慢,急忙催動真氣,將那刀光穩住。而且與此同時,他也順那劍光,發現了隱藏在樹叢中的張桐,不由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破口罵道:“好一個無恥小賊,我與你不共戴天!”隨他話音沒落,立即扭轉刀光,就要朝張桐斬去。

    不過這時,甄遠道已經趕來,見張桐截住王展,亦是大喜過望。那九環金刀,雖不善載人,但是速度極快,此地原本就離神陀寺不遠,如果王展一味想走,甄遠道也攔不住。虧得張桐及時出手,否認讓他跑了,此前一番算計,全要功虧一簣。

    甄遠道忙叫了一聲:“哪裡走!”趁那王展被打出遁光,速度銳減之際,立刻催動飛劍,使出大有無萬象雷音劍訣之中,身劍合一的絕招,使那青色劍光,陡然氣勢大作,猶如箭射一般,直奔王展分心刺去。

    原本王展還打算,一刀結果了張桐,先給兩個徒弟報仇,然後再跟甄遠道周旋。誰知甄遠道早就拿定主意,非要將他誅除不可,這下抓住機會,哪肯容他有暇。王展只覺背後一陣惡寒,心知這一刀斬去,固然能殺了張桐,可是自己也要折在甄遠道的劍下。

    王展雖然悍勇,但也並非真不怕死,見甄遠道身劍合一,心知只憑自己的護身罡氣決計抵擋不住,連忙舍了張桐,撤回九環金刀,轉向身後擋去。

    不過王展抽刀退卻,可張桐卻不肯放他,見他刀光一轉,立刻趁勢而起,催那黑狗釘如影隨形向他腰間卷去,同時把五彩錦雲兜也給放了出來,只不過這一回並非為了護身,而是化成一片五色光罩,借那五毒罡氣,兜頭就罩下來。

    虧得這回王展已有戒備,見那劍光雲兜同時攻來,僅是略一猶豫,趕緊就從懷中,取出六柄三寸長的小號金刀,一抖手,打出去,化作六道銳芒,直向黑狗釘和五彩錦雲兜迎去。

    張桐見那刀光勁銳無比,沒想到王展還留有這一手絕招,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金芒擎動,黑狗釘所化的劍光就給死死抵住,而那五彩錦雲兜更為凄慘,此前剛被陳宆破了寶光,還沒完全恢復過來,瞬息之間被那金芒,又給刺出三個窟窿,連寶光險些也給打散了,沒有三五個月溫養,別想恢復原來妙用。

    幸而張桐雖吃個大虧,可王展那邊也不好受,這六柄飛刀原是他最後保命的絕招,名為**飛刀,乃是十多年前,他得了一塊天外隕鐵祭煉而成,再配合**刀陣,能攻能守,妙用極多,尤其把這六柄**飛刀,全都煉到九重禁制之後,六刀合璧,威力更大。

    可惜這**飛刀煉制極難,王展頗為費了許多心力,也只將其中兩把,煉到九重禁制,其餘四把,只有三重,而且此招一經施展,極為消耗心力,他又尚未煉成,非到關鍵時候,從來不肯輕動,這一回也是被張桐糾纏不休,給逼急了,方一使出,就險壞了張桐一件法寶。

    不過張桐此時卻一點也不心疼,他心知那王展已經跟甄遠道鬥了半晌,真氣耗損大半,今又使出絕招,雖然抵住了黑狗釘和五彩錦雲兜,可也難免分心,正好露出破綻,給甄遠道一擊必殺。

    果然不出所料,王展這邊剛使出**飛刀,另一邊的刀光,當即弱了幾分,又吃甄遠道身劍合一,一溜青虹,風雷擎動,頓時就把九環金刀撞了開去,然後順勢,匹練似的,從王展身上極速掠過,竟然直接將他整個人從中劈開兩半。

    甄遠道一劍斬去,立時大喜過望,連忙收攏劍光,哈哈大笑道:“王展豎子,也敢來我九陽山撒野,今日我便殺雞儆猴,斬你肉身,收你魂魄,讓那些宵小之徒看看,跟我甄遠道為仇作對的下場!”

    說話間就想施展邪法,把王展的魂魄攝過來,誰知他打出搜魂之法,在王展屍體上掃蕩一圈,居然什麼也沒拘回來,緊跟著就聽下面,張桐忽然大叫道:“師父小心!王展沒死!”

    甄遠道勃然變色,連忙定睛一看,只見王展屍體,忽然冒出一團精光,轉眼竟成了一截鮮血淋漓的斷臂。原來王展最後看見甄遠道使出身劍合一的劍術,心知今日難於倖免,便把心一橫,自斷了一臂,用化影分身之法,變出一個替身,代他挨了一劍。然後再等甄遠道放下戒備,突然發難,或者反擊,或者逃走,也可隨他心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37 PM

第五十五回 師徒併力誅金刀


    金刀太歲王展所想雖好,可是他卻沒有料到,張桐上回誅殺周泰,連被用了兩道替身靈符。若非張桐反映不慢,又有一點運氣,就讓周泰逃了。至此之後,張桐再遇上敵人,除非確定已死了,他從不肯有半分懈怠。

    這一回見那金刀太歲王展被甄遠道一劍斬殺,張桐起先也沒看出破綻,但是王展貪戀**飛刀,事後還想收回,卻是露了馬腳。張桐見他被斬,但那六道金芒,仍能勁力不減,便料定此種必定有詐。立刻大叫一聲,一面提醒甄遠道,一面催動黑狗釘,向九環金刀墜落的方向飛掠過去。

    剛才甄遠道一劍劈開王展的假身,為了假意迷惑敵人,王展故意操縱刀光,好像失去控制,搖搖欲墜,落在地上。張桐發現有詐,立刻靈機一動,猜他真身多半隱藏在那口九環金刀附近。不過他也不敢確定,只是姑且一試,催動劍光,繞那周圍,左右一掃。如果被他猜中,便可藉此,逼出王展。即使猜的不對,也能用黑狗釘先把九環金刀按住,讓王展無從施展後計。

    與此同時,甄遠道得了張桐示警,很快反應過來,心裡又羞又惱,更把王展恨之入骨,眼中厲色一閃,他原練就神通,若非因為斬殺王展一時喜極,也不會自亂了分寸,這時稍一冷靜下來,立刻探出王展行跡,咬牙切齒,暗暗恨道:“好你個王展,竟讓我在徒兒面前出醜,看我非把你碎屍萬段不可!”

    甄遠道最愛臉面,這一次低級失誤,著實讓他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一面暗暗賭咒,一面催動劍光,就要向下斬去,誰知還沒等他出手,張桐得黑狗釘卻搶先攻了過去。

    甄遠道登時一驚,不禁“咦”了一聲,心說:“張桐這小子竟也能發現王展行跡?不對!不對!他才入道兩年,能有多大修為,斷不會窺破王展的身法。不過這小子素來機警,多半是看那金刀墜落,便隨著去試探一下,沒想到竟歪打正著,給他瞎貓碰上死耗子。如此也罷,我且不急,等他逼出王展,我再動手也不遲。”

    甄遠道拿定了主意,剛要催出飛劍,轉又停止下來,看張桐操縱黑狗釘飛落下去,噴出丈許多長劍光,圍那九環金刀一滾,登時打得草木亂飛。而那王展原本還想借那假身渾水摸魚,然後突施冷箭,不管是張桐,還是甄遠道,定要誅殺一個泄憤。豈料張桐居然非常機警,還沒等他出手,就已搶先一步,非但喝破了他的謀劃,還一劍飛過來,險又射傷了他。

    王展心裡是又驚又怒,又覺得憋屈萬分,想他修煉數十年,今天竟然在一個小娃娃手上吃了大虧,再也隱藏不住,忙往旁邊一閃,趁勢又把那口九環金刀催動起來,心知今日難有便宜,再也不肯久留,卷起一溜遁光,就想向半空逃去。

    張桐原是一試,沒想到真被他猜中了,一見王展現出行跡,頓時大喜過望,忙把劍光一轉,也不去殺王展,只趁那口九環金刀還未飛起,趕緊把黑狗釘傾軋過去,將那刀光按住,與此同時,又大叫道:“師父!趕快!”

    甄遠道經驗何等豐富,根本不需張桐提醒,一見王展現身,瞬間已經出手,一溜青光,勢如閃電,卷起數丈飛虹。雖然黑狗釘只把九環金刀遲滯了一剎那,卻足已讓王展措手不及,眼看那劍光飛來,只及驚呼一聲,便是身首異處。

    原本王展在臨死之前,也看出自己在劫難逃,還想困獸猶鬥,使出天魔解體,跟甄遠道拼個兩敗俱傷,誰知天竟不遂人願,因他剛才斷臂替身,已經損失好些精血,這回再想催動精血引發天魔解體,卻因血氣不濟,居然沒使出來,等他再準備好,催發心間精血,已是一劍飛來取了他的性命。

    因為吃了剛才一個教訓,甄遠道這一回,再也不敢大意,一劍殺了王展之後,仍然不放心,又用攝魂之法,將他魂魄拘來,確認萬無一失,甄遠道這才收了飛劍,然後催動五陰袋,將那屍首煉化,只剩一口九環金刀和六柄**飛刀落在地上,還有一個金刀太歲王展隨身帶的寶囊。

    張桐見那九環金刀,不禁一陣眼熱,連忙上前賀道:“恭喜師父,誅殺金刀太歲,此番一戰之後,師父定然名聲大振,威懾宵小之徒,不敢輕舉妄動。”

    甄遠道亦是志得意滿,原來他雖是禾山道的長老,聽起來似乎地位不低,可實則修為有限,又無法寶可做依憑,見到王展這等高手,他也不敢輕易得罪,還要低聲下氣阿諛奉承。

    如今揚眉吐氣,甄遠道更覺心中暢快,又見張桐乖覺,不禁暗暗忖道:“張桐這小子果然是我一員福將,上回去登平府時,若非他機緣巧合,我也得不來這口青魚劍。這次對付王展師徒,也表現的可圈可點,機敏警覺,進退有度,實是一大臂助。如果換了甄猛那個廢物,恐怕非但不能幫我,還得讓我分心照顧。”

    甄遠道一面心想,一面暗惱自己本家侄兒無用,對張桐愈發喜愛起來,哈哈大笑道:“好徒兒,此番誅殺強敵,你又立功不小,可惜為師家底不厚,也無甚寶物可以賞你。正好王展這套**飛刀,已經被他煉出幾分火候,施展起來比黑狗釘也不差,而且不用擔心每次重新祭練。聽說他還有一張**刀陣的圖譜,與那**飛刀合用,威力還要更大,應該也在這裡。”

    甄遠道心知此時強敵環伺,門下這幾個徒弟,得用的也就張桐,更要賞罰分明拉攏人心。雖然那套**飛刀,他也頗為垂涎,但是顧念大局,還是忍痛割愛。而且他已有了青魚劍,即使再得**飛刀,也僅是錦上添花,多一個絕招罷了。轉不如舍給張桐,容等練習幾日,可以收發布陣,就能把實力向上提升一大截。

    說話間,甄遠道就把那六柄落在地上的**飛刀收攝過來,一併遞到張桐手上,又把那寶囊撿起來,從裡面摸摸索索掏弄了半天,才找出一塊黑檀木雕成的圖譜,上面刻有許多陣法圖文,四周還有六個凹槽,正好嵌入六把飛刀。

    甄遠道看了看,隨即就把這塊木板也交給了張桐,道:“這木板上所刻的,應該就是**刀陣的圖譜,其中奧義,甚為精妙。若非早已有了這口青魚劍,連為師都忍不住,想要占為己有了。你需回去仔細研看,把這**飛刀練熟,將來遇上強敵,也多一份手段。”

    原本張桐還在想,如何跟甄遠道開口,討要王展那口九環金刀,卻沒想到甄遠道反把這套**飛刀給了他,不由得微微一愣,心裡又驚又喜,忙接了過來道:“弟子多謝師父恩典!”

    不過張桐得了**飛刀,他心裡固然十分高興,卻仍放不下九環金刀,想要將其煉成葫蘆劍氣。只是他已得了六柄飛刀和一張陣圖,再去討要九環金刀,豈非得寸進尺,顯得貪而無厭。

    張桐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暫時不提,等以後有機會再跟甄遠道討要不遲,況且此番他還得了陳宆那口金刀,至少也能再煉成兩道劍氣,再加上這套**飛刀,收穫已是頗豐,也好適可而止。

    可是甄遠道人老成精,見他欲言又止,立刻覺出異常,唯恐在這關鍵時候,四外強敵環伺之際,張桐再出什麼意外,他身邊就再無一個堪用的人手了,忙又問道:“我徒兒何事憂思,可否跟為師說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37 PM

第五十六回 九環金刀化劍氣


    張桐本已拿定了主意,暫時不跟甄遠道討要九環金刀,卻沒料到他這不想提及,反而甄遠道先問了起來,惹得他微微一愣,只好硬著頭皮道:“回稟師父,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剛得了**飛刀,再跟師父討要其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就想等下回立功,再跟師父討要,我卻沒有想到,師父慧眼如炬,竟然直接看出來了。”

    甄遠道聽是此事,不由得松了口氣,又見張桐說話時,眼色總是往地上那口九環金刀上瞟,哪還會不知他的心思,頓時哈哈笑道:“你這小子!還當是什麼大事呢!你若喜歡這口金刀,直接拿去也就是了。不過這九環金刀乃是金刀太歲的獨門兵器,非得有特殊的刀訣才能使用,即使讓你得去,也是無甚大用。”

    張桐心裡早就想好理由,一聽甄遠道說,立刻笑著答道:“師父有所不知,上一次我曾在金平寨斬殺白臉鬼孫炯,就得了一口九環金刀,當時還以為得了寶貝,後來試了幾回,才知其中關竅。當時我氣急敗壞,想用黑狗釘將那金刀打碎,誰知那九環金刀全用精金煉成,兩下一碰竟又生出許多變化。我當時靈機一動,想法磨出一些金粉,熔煉入黑狗釘當中,沒想到竟效果不錯,當即就使黑狗釘的威力提升不少。如今王展這九環金刀,遠比孫炯那口強出數倍,如果煉化進去,必能效果更佳。雖然如此一來,實在有些浪費,可是我想咱們靈犀觀也無人會那刀訣,得了這口金刀,放著也是無用,轉不如煉化了還能得些實惠。”

    甄遠道聽他說完,心裡才有些釋然,否則剛才他還在狐疑,怎麼那黑狗釘在張桐手上忽然厲害了許多,竟能按住王展的九環金刀,原來是煉化了許多精金之氣。

    其實這口九環金刀,對於甄遠道本來也沒什麼用,而且經過錢健叛逆之事,使甄遠道更加多疑,唯恐有人步其後塵,寧可舍出**飛刀,也要拉攏張桐,防他生出異心。

    這又聽說張桐想要王展這口九環金刀,甄遠道略一思忖,心想:“這九環金刀全用精金之氣煉成,融入黑狗釘中,能夠增添威力,倒也不足為奇。左右這金刀於我無甚重要,張桐這小子心思精明,又是我的福星,既然他有用處,就給了他也無妨,既顯我寬宏雅量,又可賣他一個恩情。”

    甄遠道想罷,拍拍張桐頭頂,笑道:“你這孩子,年紀不大,心眼可真不少!為師也不是外人,哪有那些計較,既然想要,直說便是。給你!”

    張桐驀地一愣,這九環金刀雖不能用,可怎麼說也是一件寶物,張桐此前卻沒想到,甄遠道如此痛快,一口應允下來,不禁有些感動,而且他也乖覺,心知得了重賞,非要表白一番,忙叫了一聲:“師父!多謝師父,弟子赴湯蹈火,難報師父大恩!”

    甄遠道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立刻欣然一笑,將那金刀抓來,轉手交給張桐,道:“只要你日後盡心辦事,為師自不會虧待了你!如今大敵當前,方能辨別人心,你頭腦聰明過人,許多道理不需為師多講,切記事前三思,莫要學那錢健,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張桐知道這是甄遠道要敲打敲打他,免得得意忘形,連忙臉色一整,沉聲應道:“師父放心,弟子原是市井遊民,承蒙師父垂憐,才能踏入仙門,如此大恩大德,弟子沒齒難忘。何況那陰陽叟約眾前來,看似氣勢洶洶,但是人心不齊,實為烏合之眾,憑師父的智計,對付他們想必早已胸有成竹了。”

    甄遠道一聽,卻微微一愣,不過他也沒有否認,只是上上下下打量張桐一陣,似笑非笑,淡淡問道:“哦?你怎斷定為師早有成竹?”

    張桐答道:“其實我也沒什麼依據,只覺得師父性格,絕不會坐以待斃,而且那玄牝老祖縱然威名遠播,也不可能震懾天下,師父交遊四方,總會有一兩個,不懼他的警告,可是這數月來,卻不見會邀一人前來,想必師父定是另有打算才對。”

    甄遠道仿佛被說中了心思,臉色甚為古怪,隨即笑道:“好你個小孽障,果然聰明了得,竟把為師的心思都猜中了!不錯!此番陰陽叟前來尋釁,又何嘗不是一次機會。只要為師能頂得住,以寡敵眾,一戰勝之,必定名聲鵲起。加之這一次,掌門師兄畏懼玄牝老祖的威脅,下令同門不許助我,已是威信掃地。屆時我攜大勝之勢,聯絡教中長老,逼他引咎退位,看他如何應對。”

    張桐一聽,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甄遠道在大敵當前之際,還有這些打算,不禁暗暗吃驚,心說:“我這師父果然老奸巨猾,都到了這時,竟然還想著,去爭奪教尊之位。”

    但是緊跟著,甄遠道又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搖了搖頭道:“可惜如今看來,我卻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只一個金刀太歲,就如此難以對付,那邊修為與他相仿的至少還有四五個,憑我一己之力,即使有青魚劍,也最多同時敵住兩人。幸虧這次王展前來送死,否則我錯估形勢,將來決戰之時,定要萬劫不復。看來原先計劃也需更改一下,為今之計非得找幾個人與我分擔壓力才好。張桐……”

    甄遠道一面說話,一面已有了主意,隨即就要吩咐張桐去拜見幾位老友。然而話剛出口,他又猛然想起,自己雖然跟那幾人交情頗深,但是上門求救,總也不好空手,非得準備一些禮物才好看。

    甄遠道遲疑一下,抬頭看了看天色,轉又說道:“罷了,今天時候不早,此事也不急在一刻,咱們先回去,等明天一早,你把甄猛叫上,一同來我屋裡,我再與你倆仔細分說。”隨即卷起一溜劍光,衝入半空之中,轉瞬消失不見。

    張桐見他走遠,卻也不急跟去,忙把王展那口九環金刀收入吞金葫蘆當中,然後催動禁制,就想將其煉化。不過這口金刀,經由王展祭練多年,與先前那兩口大有不同。

    刀中凝煉的精金之氣密實無比,張桐催動葫蘆消磨半天,也只化去了五分之一。而僅僅這五分之一,就比孫炯和陳宆那兩口金刀煉化的精金之氣還多,如果將其全都化去,至少凝成十道劍氣。

    張桐心中暗喜,不由更加起勁,催動御寶歌訣,將那吞金葫蘆的禁制轉動到了極限,足用了兩個多時辰,才把這口金刀化去。不過這大量精金之氣,都要凝成葫蘆劍氣,並非一時半刻之功。

    這一次張桐斬殺陳宆,就已得了一口九環金刀,後又從甄遠道那討來一口,把這兩口九環金刀化去,足夠凝成十餘道葫蘆劍氣,即使吞金葫蘆妙用非常,也需一天一夜,才能凝練完成。

    偏又甄遠道吩咐下來,明早讓張桐與甄猛一同前去聽命,索性張桐也不急著凝練劍氣,轉不如先騰出功夫,看看那套**飛刀。

    張桐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主意,先把吞金葫蘆收了起來。思及此次收穫頗豐也是心滿意足,不禁微微一笑,然後催起遁光,追那甄遠道的方向騰空飛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39 PM

第五十七回 吞吸劍氣

    張桐回到靈犀觀,這時已過了子夜,他繞過門外的幾重護山陣法,然後直接回了自己屋裡,反手把門一關,立刻迫不及待,就把那六把**飛刀和那塊雕有刀陣圖譜的木牌取了出來。

    這套**飛刀經由金刀太歲王展祭練十年,已有兩把煉到了九重禁制,每一把單拿出來,都不遜於黑狗釘。另外四把飛刀,也有三重禁制,雖然無甚厲害,可是一旦與那兩把飛刀組成刀陣,六把飛刀,通力相濟,卻不可同日而語。當時也是張桐運氣,王展為了同時對付黑狗釘和五彩錦雲兜,迫不得已把這套**飛刀分開來用,否則可就不是他所見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威力了。

    張桐心知這套**飛刀能被王展引為絕招,必也非同凡響,甚是不敢怠慢,忙把飛刀和那刀陣圖譜全都仔細查看了一遍。可惜他也不會刀訣,原本甄遠道的意思,是想讓他用黑狗釘的方法來操縱這些飛刀。如此一來,雖然許多刀法精義施展不出,卻能收發自如,用來排布刀陣,威力也甚不弱。

    不過甄遠道不知,張桐早就練有劍訣,卻不用那麼麻煩,直接用葫蘆劍訣來催動這套**飛刀,雖不及正宗刀訣,也十分相得益彰。

    張桐取過一把飛刀,試著用劍訣催動一下,由於這套**飛刀已經失去原主,因此對張桐的氣息並無牴觸,被他用劍訣一催,立刻生出感應,冒出一團金光。

    張桐眼睛一亮,不禁心中暗喜,忙把葫蘆劍訣運行起來,開始煉化飛刀內的禁制,再把自己心神烙印進去,使這把飛到能夠意隨心動收發自如。誰知他剛運轉劍訣,催動劍氣深入飛刀其中,卻忽然發現,這**飛刀,竟能吞噬他的劍氣!

    原本張桐練成葫蘆劍氣,體內真氣轉成劍氣,遠比尋常精純百倍,上回煉化黑狗釘,同樣是九重禁制,也沒費他多少手腳,可是這一次他剛把意念沉入那把飛刀,就感到體內的葫蘆劍氣快速流失。

    張桐大吃一驚,不禁暗暗想道:“剛才開始煉化之前,我已仔細檢查一遍,並沒發現這把飛刀有什麼異常之處,如今它卻能吸去我的葫蘆劍氣,莫非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妙處?”

    張桐一面心存狐疑,一面就想暫停下來,查查到底什麼原因。但是就在這時,他又靈機一動,忽然想起吞金葫蘆裡還存有三道劍氣。既然這把**飛刀能夠吞吸劍氣,索性就讓它吸個夠,看看最後結果如何。

    如今張桐正覺得財大氣粗,剛得了金刀太歲王展師徒的九環金刀,等他全部煉化之後,至少有十餘道劍氣,見那**飛刀快速吞吸劍氣,他也不覺得心疼,索性拿定了主意,立刻運起葫蘆劍訣,通過吞金葫蘆,將那其中劍氣,緩緩轉入體內,補充被**飛刀吸去的不足。

    直至一個多時辰,張桐終於把這柄**飛刀祭練完全,施展起來比原來那枚黑狗釘還要得心應手,只隨心念一動,頓時勁芒擎動,噴射出丈許多長的金色刀光,雖不及黑狗釘所發劍光氣勢凶猛,卻勝在氣息凌厲,而且速度極快,一旦催發出來,電光火石一般,比張桐單獨發出的葫蘆劍氣還快,與黑狗釘相較起來,更已超出三倍不止。

    張桐不由得大喜過望,沒想到這**飛刀居然如此厲害,僅憑這一把飛刀,就蓋過了黑狗釘,更不消說六把飛刀還能合成一座刀陣,而且還能用這把飛刀,到吞金葫蘆裡面,把黑狗釘換下來,憑吞金葫蘆催發出來威力還會更大。

    不過這些也並非沒有代價,就在張桐煉化這把飛刀時,僅這一個多時辰,就吸去一道劍氣,若非他有吞金葫蘆能夠反哺劍氣,為了煉化這把飛刀,非把他吸乾了不可。

    張桐欣喜之餘,催那飛刀在室內轉了兩圈,方始收攝回來,心中暗暗忖道:“這**飛刀果然非同尋常,也不知用的什麼材料,竟能與葫蘆劍氣相融,如此一來雖然耗去一道劍氣,卻也使我駕馭這把飛刀更加隨心所欲,下回再跟人纏鬥起來,可比黑狗釘好用多了。”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將那把飛刀拿在手裡,原本他一開始祭練這把飛刀,還以為裡面藏有什麼厲害禁制,才能吞吸他的葫蘆劍氣,可等他把刀中禁制煉化,才發現這把飛刀內部,除那九重禁制,再無一絲異樣,唯獨煉制刀身的材料有些古怪,但凡有一絲劍氣被吸攝進來,立刻冰雪消融,直接化入其中。

    張桐也不知,這**飛刀,原是王展用一塊天外隕鐵煉制的,非是地上凡鐵,自與尋常不同。他只覺得這把飛刀,既能吸納葫蘆劍氣,心裡更加篤定這套**飛刀非比等閒,忙又取出另外一把九重禁制的飛刀祭練起來。

    這一次有了剛才經驗,再祭練第二把飛刀,已經有些輕車熟路。張桐一面催動劍訣煉化禁制,一面利用吞金葫蘆反哺劍氣,不多時就把第二把飛刀的九重禁制全都煉化。可是令人有些不解的是,張桐煉化第一把飛刀,足足耗費他一道劍氣,而第二把飛刀,卻只用了一半。

    張桐心下狐疑,不禁暗暗忖道:“這倒是怪事了,怎麼同樣一把飛刀,都是煉化九重禁制,所需劍氣轉要少了許多?難道這六把飛刀,還有什麼不一樣?”

    懷著這些疑問,張桐趕緊又取出第三把飛刀,小心翼翼,開始祭練。剩下這四把飛刀,只有三重禁制,煉化也更容易一些。不過所耗劍氣卻一點也不少,直到張桐把最後一把飛刀祭練完成,非但他存在吞金葫蘆內的三道劍氣消耗一空,連他本身修練的一道葫蘆劍氣也給耗去大半。即使吞金葫蘆裡面存有大量精金之氣,可以隨時凝練劍氣,也用大半個時辰,才重新補益回來。

    張桐得這**飛刀,內心也是寄予厚望,立即運轉葫蘆劍訣把體內損耗的劍氣補充回來,然後好整以暇,催動**飛刀。頃刻之間,六道勁芒同時飛起,金光燦燦,灼灼耀眼。

    可惜張桐頭一回同時操縱六把飛刀,運使還不甚靈活,生恐稍有不慎,便要毀了屋舍,因此他也沒敢胡亂操演,只把刀光釋放出來,看一看成色如何。

    只見那六道刀光,雖然有的練有九重禁制,有的只有三重,威力各有不同,但表面看起來卻並無二致,全有丈許多長,刀光精純,氣息凌厲,除非實在撞上,很難分辨出來。

    張桐自家心裡清楚,那四把只有三重禁制的飛刀,雖經葫蘆劍氣融合,威力提升不少,卻仍不堪大用,稍微有些修為,都也奈何不得,只有那兩把煉成九重禁制的飛刀,才是隱於其中的殺招。尤其那第一把飛刀,所吸葫蘆劍氣最多,威力比黑狗釘還大,加之速度奇快,一旦施放出去,端是厲害無比。

    張桐深知這把飛刀的厲害,猶自竊喜之餘,忽又心血來潮,不禁暗暗想道:“那黑狗釘原本材質不佳,雖經吞金葫蘆催發,威力仍是有限。既然這把飛刀如此厲害,我何不將其取而代之,試試威力也無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40 PM

第五十八回 六合刀陣

張桐略一思忖,立即雷厲風行,心念進入葫蘆裡面,再一次來到那三座石台下面。只見左面那座饕餮石台上方,懸浮著一大團精金之氣,而另外一邊的白虎石台,原本那三道水銀似的劍氣都已不見了。

    他心知那三道劍氣都已融入**飛刀,也是不以為意,直奔中間石台,隨之心意一動,催動御寶歌訣,只見懸浮在石台頂上的黑狗釘,略微擎動一下,立刻收斂劍光,落於張桐手上。

    這枚黑狗釘仍與先前一樣,三寸多長,通體暗紅,唯獨那股血腥之氣,早被吞金葫蘆化去,反而生聚一股金銳之氣。可惜離開石台之後,那股金銳之氣,再也凝結不住,轉即就要散去,日後如果仍想使用,還得再用血氣祭練。

    不過張桐得了**飛刀,大概將來也沒機會再用黑狗釘了,便也不甚顧念,隨手收了起來,然後迫不及待,就將那把飛刀嵌入了石台頂上。

    霎時之間,那座石台猛的一震,緊跟著一道兩丈多長的金光,突然沖天而起,電光火石一般,圍那石台,快速擎動,甚至張桐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那道金光的速度了!

    張桐登時吃了一驚,連忙催動劍訣,將那金光制住,這才松了一口氣,卻不禁暗暗心驚道:“這把飛刀果真好快的速度!如果單比誰快,恐怕師父的青魚劍,也未必能及得上,可惜勁力偏弱,正面對上,仍要吃虧。”

    其實這把飛刀,能有此種效果,已經超出張桐預計,因他生性得寸進尺,才想跟青魚劍比較一下。雖然自忖不及,令他有些失望,但是轉念一想,心裡也就釋然,很快又興高采烈起來,神念一動轉又回到屋裡。

    張桐剛已見了那把飛刀的威力,比之原來的黑狗釘,遠超數倍不止,已是心滿意足,又看了看時辰,距離天明還有一會。他本打算,趁這機會,催動吞金葫蘆,再凝成一道劍氣以備應急之用。可是就在這時,旁邊那塊木板,卻又讓他猛然想起,隨**飛刀一同的,還有一張刀陣圖譜。

    張桐順手將那刻有刀陣圖譜的木板拿了起來,只見那上面密密麻麻,既有陣圖,也有符字,做的十分複雜。張桐原本對陣法一路就不甚精專,見那陣圖繁複,更覺有些饒頭,心說:“這部陣圖看似頗為精緻,不知使用起來威力怎樣?索性還有些閒暇,我何不來試一試!”

    雖然這部陣圖看似複雜,其中藏有許多精妙變化,但是實際使用起來,卻並不太難。只需按圖索驥,把**飛刀,嵌在凹槽裡,然後催動法力,就能發動陣圖。

    實際上,當初在登平府,甄遠道用來圍殺劉天威的四箭陰殺陣,就是這種陣法,只是四箭陰殺,需將那四枚小箭事先藏好,再由布陣之人,操縱陣圖,發動陣法,卻並非像這刀陣,非得把六把飛刀鑲在陣圖之中。

    張桐拿著那塊黑檀木板,心想:“這**飛刀畢竟是六把一套,剛才那把飛刀,雖然威力不弱,可萬一這刀陣威力比那還強,我若置之不理,豈非失之交臂!況且剛才師父給我這套**飛刀時,也曾特意提起,刀陣威力甚大,定也不會有假。我且先看看這刀陣的威力,如當真不凡,就分出獨使,仍把黑狗釘放回吞金葫蘆裡面,到時兩廂得力豈不更好!”

    張桐拿定主意,也不拖泥帶水,立刻取出一把飛刀,就想往那刻有陣圖的木板上按去,誰知那飛刀明明與凹槽嚴絲合縫,卻被一股無形力量頂住,就是嵌不進去。

    張桐覺得十分古怪,恐把陣圖損壞,不敢使勁強來,忙又換了一個凹槽,心說:“莫非這陣圖上的凹槽,還需單獨匹配飛刀,不是對應的還不行?”

    但是這一回,他換個凹槽,卻仍沒能把那飛刀鑲嵌進去,而且直至把這六個凹槽全都試過,居然每個都有一股斥力,讓他按不下去。

    張桐吃了一驚,眉頭緊鎖,心中暗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把這**飛刀合入陣圖之中,還需用什麼特殊的方法?”他一面思忖,一面又想起,剛才把這套**飛刀全都祭練一遍,融入不少葫蘆劍氣,莫非在此出了差池?

    想到這裡,他忽又靈光一閃,心說:“既然如此,我何不再把這陣圖祭練一遍,如果能成,固然最好,如果屆時還不能行,再另想辦法也不遲。”

    他一拿定主意,立即把飛刀放下,催動劍氣就往那木刻陣圖之中探去,他原本只當這塊黑檀木板只是刻了刀陣圖譜,可沒想到劍氣往裡一試,才發現那裡面竟有禁制。

    張桐驀地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原來王展不僅是把這塊黑檀木當做陣圖,而是想把它煉成一件法寶,日後跟**飛刀融為一體,可惜如今他已身死命隕,一切算計都便宜了旁人。

    這一發現,頓時令張桐高興不已,暗暗忖道:“難怪剛才那把飛刀怎麼也按不進去!這陣圖之中既有禁制,就可算是一件法寶,未經煉化,如何使得!”

    張桐歡欣之餘,更也不曾懈怠,連忙就把劍氣催動起來,繞那黑檀木的禁制猛的一轉,因那禁制只有一重,煉的又不甚仔細,吃那劍氣一催,頓時運轉起來,沒費多少麻煩,就已被煉化了。

    這回張桐再把飛刀往那陣圖上放去,此前那股斥力早已不見,轉而生出一股吸力,飛刀剛一接近,就被索拿過去,然後“哢”的一聲緊緊卡進凹槽。

    張桐一見成了,心中掛礙盡去,趕緊又把剩下幾把飛刀也都嵌了進去,連剛才被他放進吞金葫蘆裡面那把也給取了出來。等那一套**飛刀,全都嵌入黑檀陣圖,頓時猛又一震,冒起一團精光。繼而又吃張桐劍氣一催,那團精光擎動之間,同時噴出六道金芒,鋒芒畢露,勁銳無比。

    張桐覺出這刀陣厲害,一旦催動起來,恐怕控制不住,非把附近十丈,全都毀了不可。他雖大喜過望,卻也不敢亂來,連忙收了刀光,起身出到門外,尋了院裡一處寬敞地方,才敢催那陣圖,再次放出刀光。

    此時張桐心裡再無顧忌,毫無保留將那刀陣催動起來,霎時之間只見六道金光同時飛出,落在五丈之外,分為六角,各據一方。又隨張桐心念一動,快速旋轉起來,好似六條光帶,繞那周圍,上下翻飛。

    又等張桐操練了一陣,更覺這部**刀陣端是厲害,六把飛刀根本不需他一一控制,只需催動陣圖,就能運如臂使,同進同退,同攻同守,不出分毫差錯。

    尤其在當下,張桐所練的葫蘆劍訣,只有總綱,沒有招法,所用劍術無非刺砍披掛,全仗劍氣精純,招數十分簡陋,轉不如這刀陣之中一應變化精妙。

    張桐心知,劍術一路,始終是他短板,如今有了**飛刀加上這部刀陣,正好合他心意,內心高興之餘,又把那陣圖的許多變化一一施展出來,一直練了小半個時辰,覺得頗為熟練,方始停止下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om1972 發表於 2014-8-15 09:41 PM

第五十九回 煉化刀陣

張桐收了**飛刀,心裡不禁暗暗忖道:“這套刀陣果然了得,如此合璧施展起來,可比單獨一把飛刀厲害多了,將其拆開使用,實是暴殮天物。還是仍把黑狗釘放進吞金葫蘆,到時有黑狗釘和葫蘆劍氣,再加上這套**飛刀陣法,即使對上練成第八重小周天的高手也可支應一陣。”

    張桐自信滿滿,就想再把黑狗釘放回吞金葫蘆,卻在這時腦中忽又靈光一閃,心想:“既然黑狗釘和**飛刀都能放入吞金葫蘆,我何不把這刀陣也放進去試試,萬一能行這刀陣勢必威力倍增,定然不次於師父那口青魚劍。”

    張桐躍躍欲試,心中愈發熱切,立刻心念一動,再次來到吞金葫蘆裡面,然後縱身一躍到那石台頂上,雙手捧著那塊黑檀木板,小心翼翼向下安放進去。

    那石台頂上原是有個凹槽,上回放入黑狗釘和**飛刀,方一靠近就有一股吸力攝來,但是這回張桐把那黑檀木板拿上去卻無一絲反應,這頓時使他心頭一涼,皺著眉頭,心中暗想:“看來果然不行!原本這石台只能收納飛劍之類的兵器,這部**刀陣,非是此類之屬,不能如願也是應該。”

    張桐心中無奈,就要把那黑檀木板取下來,誰知他剛伸手,居然又生異變,鑲嵌在那黑檀木板上的六把**飛刀,同時放出刀光,急劇震顫起來,好像要從那刀陣之中掙脫出來似的。

    張桐不禁一驚,忙想催動劍訣,將那**飛刀壓住,誰知那六把飛刀好像受到一股異力牽引,非但不見收斂,反而越來越盛。下面那塊鑲嵌六把飛刀的黑檀木板,經受不住六把飛刀同時摧消,片刻之間已經出現許多裂紋。

    張桐瞧著心急,唯恐陣圖被毀,日後連那**刀陣也無法使用了。可是這種情況,他從前也沒遇過,更不知如何是好,眼見裂紋越來也大,只能跟著束手無策。

    僅在片刻之後,隨那刀光更盛,只聽“哢”的一聲,那塊黑檀木板,業已裂成四瓣,隨即六把**飛刀同時掙脫出來,仿佛脫韁野馬,化成六道光帶,圍這石台急速飛旋。

    張桐眼見如此,心裡叫了一聲“完了”,以為這一次定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誰知那六把飛刀飛出之後,下面那座石台頂上,忽又傳出一股吸力,竟在千鈞一發之際,又把那塊行將崩裂的木板給收攏住了。

    張桐“咦”了一聲,忙又上前探看,只見那塊木板,實際已經碎裂,只是被緊緊吸著在石台頂上,這才沒有分崩離析。他也不知這是什麼情緒,不禁心生狐疑,試著催動刀陣,發現那塊黑檀木板居然仍有反應。而且那六把**飛刀,雖然已經掙脫出去,卻仍要受這刀陣控制,隨那刀陣運轉,立刻停止下來。

    張桐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將那刀陣發動起來,操縱那六道刀光,把種種招數變化,全都操演了一遍,居然比他剛才在外面運使起來還要得心應手。他頓時大喜過望,本已做好心理準備,賠了夫人又折兵,卻沒想到,竟然成了!

    可惜他才入道不久,對煉器之法並不甚了解,也不明白剛才那一番究竟是怎麼回事。索性他也不求甚解,心知這個吞金葫蘆,練有二十七重禁制,其中許多玄妙根本解釋不了,無論如何只要能用也就是了。

    再等張桐利用神念,把**刀陣練了許久,從吞金葫蘆裡面出來時,東方天際已經露了白肚。張桐還記得昨晚,甄遠道臨走時候,吩咐他今天一早叫上甄猛一同過去聽命。他心知事情要緊,恐讓甄遠道久等,原本想再把那刀陣練習一遍,也只好作罷,到甄猛屋外,向裡叫了一聲,然後徑直向後堂走去。

    昨晚甄遠道也一宿沒睡,為了讓張桐和甄猛去拜見幾位故友,甚是精心準備了一些禮物,等到張桐來時,他也剛收拾好。見得張桐與甄猛一前一後進來,他也不寒暄多話,就指那四個箱子,說道:“這四個箱子,你們一人兩個,一會立刻出發。甄猛,你往東,先去九宮山青雲觀,見青雲道長王道源,再去青峽山二龍洞,拜見馮山馮水兄弟。那王道源乃是為師摯友,只需把禮物奉上,無用多說,他便會意。至於馮山馮水兄弟,原是當地巫師後裔,為人十分凶惡,你需多加小心,萬勿言辭衝撞。他兄弟二人脾氣古怪,與那莽蒼山轉雲洞的骷髏仙娘乃是宿敵,如果知道骷髏仙娘應邀來助陰陽叟,必會與她為敵來幫咱們。”

    甄猛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這幾天因為敵眾我寡,他心裡總覺惴惴不安,幾次建議甄遠道,應多多邀請幫手,都被甄遠道拒絕,這回甄遠道終於鬆口,總算讓他松了一口氣,連忙取過兩隻箱子應允下來。

    隨即甄遠道又繼續說道:“張桐,一會你向北去,首先到大巴山孤念峰,找鬼道人喬瘦滕。此人跟橋引洞的靈機上人,原是同門兄弟,後來反目成仇。這鬼道人生性奸詐,恐怕不會前來,你也無須強求,只需讓他答應,抄了靈機上人的老巢即可。然後再往多極山九仙寨,拜見天蠶仙娘古秀華,她原是為師的表妹,後來拜在玄婆門下,專門修習蠱術,煉有一種金蠶蠱,端是厲害無比。她那寨中頗有些古怪風俗,你去之後不要大驚小怪,切記多加恭敬,萬勿冒犯了她,否則為師定不饒你!”

    張桐忙應了一聲,心裡卻有些古怪,不禁暗暗腹誹:“也不知那九仙寨,究竟有什麼風俗,還值得師父特意提醒我一下?”張桐一面心想,一面拿過箱子,不由得對那九仙寨,更多出了幾分好奇。

    原本甄遠道心高氣傲,自恃身懷飛劍,還想以一敵眾,可是與金刀太歲王展交過手後,才知對手實力不弱,若無強援相助,恐怕**難支,這才派出張桐甄猛。又恐途中生變,另又叮囑一番,才放二人離開。雖然張桐跟甄猛早有嫌隙,但是現在大敵當前,他倆也無暇紛爭。二人出了後堂,互相也沒說話,直接駕馭遁光,一個往西,一個往北,匆匆而去。

    張桐也不理會甄猛,離開靈犀觀,徑直往北去,直奔大巴山的方向。在此之前張桐並沒去過大巴山,原想還需費一番周折,虧得甄遠道早就想到,特意給他備了一份地圖,把大巴山孤念峰和多極山九仙寨的位置全都標注清楚。

    那大巴山原是西南著名的大山,縱觀南北,綿延千里,其中的孤念峰位於大巴山的南部,距張桐所在的九陽山約有一千三百多里,一來一回並不太遠,只是山中瘴氣濃厚,尋常人決計難以到達。而那多極山九仙寨還更遠一些,多極山位於大巴山的西面,也是一座險峻大山,盛產各種毒豸蟲蛇,專是練毒練蠱之人云集的地方。

    張桐心裡盤算,今日已是初一,再有幾天就是陰陽叟事前所定的期限,雖說去那兩處,一來一回,還算充裕,但也難保陰陽叟那邊不會提前發難。他情知事態緊急,萬分不敢怠慢,催那烏靈遁光,還不到兩個時辰,就已飛出七八百里,眼看將要進入大巴山的地界。就在這時卻忽見前方,靠近山下的一個鎮上,隱約好像有人在使用法寶。

    張桐遠遠瞧見,本來不想節外生枝,可是隨那寶光閃動,他猛又發現一個人影,居然看起來十分眼熟。只見那是一名女子,穿著一襲青色薄衫,身量窈窕,容貌極美,居然就是上回在金平寨,先被張桐救了下來,後又失蹤的程芷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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