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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36 PM

江庭 -【傲劍蠻荒】《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隱蔽青年 於 2016-5-23 05:47 PM 編輯

【書名】:傲劍蠻荒

【作者】:江庭

【內容簡介】:

  練力者苦,練氣者寂,煉神者可得長壽,大成者萬載不滅。 身在太阿門最底層的李炎苦修七載,終一飛衝天,在神秘指骨的牽引下,一個又一個的光怪離奇的世界展現在他的面前,仗著手中,傲劍蠻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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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37 PM

第一章。瀑下李炎

    遠離世俗王朝,這裡是古樹參天,蠻獸橫行的百萬群山。

    蠻獸之凶,天下皆知。

    然而在這百萬群山之中有一片綿延起伏的山脈,在這片山脈處最險,最高的山峰只上坐落著一座高約十丈宏偉氣派的大殿,上書三個金漆大字「太阿門」。

    太阿門佔據這百萬群山,其下門人弟子數萬,他們每天搏狼獵虎,打坐練氣,以求修為突破到更高的一個層次。

    離太阿門不遠有一座面積不大的山谷,這山谷平平無奇,唯有一道千丈瀑布從太阿峰落下,灌入山谷之中,氣勢澎湃,聲勢浩大。

    「喝!喝!喝!」

    一聲聲大喝傳來,十幾位男子擺著一個個奇特的姿勢站立在瀑布下,任由這千丈瀑布的洪流衝擊,這些人精壯無比,渾身肌肉盤結,猶如岩石般堅硬,拳腳在瀑布下施展,那擊碎洪流的巨響猶如天雷般在山谷內迴響。

    頂著千丈洪流的衝擊,普通人早就五臟俱裂,粉身碎骨了,儘管這些男子都是修行中人,可饒是這樣他們也難以長久支撐下去。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

    最左邊的一個男子腳一軟,撲通一聲被瀑布衝入水潭之中。

    「可惡,今天還只是堅持了一個半時辰,難道我王奎的極限就止步於此麼?我好不甘心。」男子心中嘶吼,而後陰沉著臉從水潭中一躍而起,穩穩的站在早已被潭水打磨光滑的頑石上。

    王奎望了一下瀑下的眾人,細數了一下人數,心情略有平復;「早上來此地共有三十餘人,如今卻只剩下十餘人,我王奎不算最差的,可是為何境界卻一直卡在練力境,連所謂的氣感都沒有,可惡。」

    不僅是他!

    過了一會兒之後瀑布下又有兩位男子先後體力不支被瀑布衝下,他們目中帶著一絲複雜之色,微微一嘆,一言不發的從水潭裡躍起,盤坐在水潭旁邊默默的恢復體力。

    不是他們不夠努力,而是他們的極限都止步於此,無法再進一步。

    在之後的一個時辰內,不斷的有人被瀑布衝下,他們有些帶著不甘,有些則是露出滿意之色,往往後者都是有些許突破的。

    「哈哈哈。」突然一陣狂笑從瀑布下傳來,一個人影忽的從瀑布下衝出,眾人一看卻是一位年近三十的壯漢。

    這男子不斷狂笑,興奮的在潭水旁揮舞著拳頭,眾人只見他的拳頭越我舞越快,陣陣虎嘯之聲響起,在他的三丈之內到處都是拳影。

    「這是猛虎拳,這人能將虎嘯之聲打出,估計是要突破了。」一位休息的男子驚嘆道。

    旁邊幾人何嘗不知,他們紛紛露出羨慕的目光。

    最後那壯漢大喝一聲,一拳隔空轟出,三丈開外的一棵樹木砰地一聲攔腰而斷。

    「內氣,我苦修十餘載終於突破到內氣境了,太阿門終究有我一份地位。」壯漢哈哈大笑,運氣內氣飛快的衝出了山谷。

    「果然是突破了。」旁邊幾人長嘆一聲,臉上露出苦澀之色,心中更是羨慕不已。

    太阿門雖然號稱門徒數萬,可是這大半都是練力境的修士,練力境的修士在太阿門沒什麼地位,因為就算是燒火的伙伕,打雜的雜役修為都有練力境,真正要想在太阿門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就必須突破到練氣境。

    而人修行的最佳年紀是從十六歲到二十五歲這九年時間,因為這段時間內人的氣血旺盛,精力充沛,修行起來事半功倍,可要是一旦過了九年還未能突破到內氣境,則基本上希望不大了,最後淪為太阿門的火夫,雜役,賺取一些錢財然後回鄉娶妻生子安度晚年。

    剛才那壯漢二十有八,今日能突破到內氣境可能是厚積薄發,也有可能是機緣所致。

    「哼,都快而立之年了,就算突破到了練氣境哪有如何?這輩子他也就是止步於此了。」

    一聲冷哼從瀑布下響起,一位年紀輕輕的男子緩緩從瀑布下走出來,看他氣色如常,氣都沒喘一下,讓人很難相信這人在瀑布下站立三個多時辰。

    「此人是誰?諸位見過沒有?」

    「沒見過,看他年紀輕輕的估計是最近加入太阿門的弟子,這人不簡單啊,居然能夠氣定神閒的在這瀑布下修煉三個多時辰,若是沒有特殊情況,這人日後突破內氣境基本上是鐵板上的事了。」

    「不會吧,難道這人真是傳說中萬中無一的修行天才?」

    「資質這東西很難說的。」

    旁邊眾人低聲交談,語氣中充滿嫉妒,羨慕。

    年輕男子聽的心花怒放,哈哈大笑:「你們,很不錯,本公子叫秦雲,等本公子日後突破到練氣境之後諸位有什麼困難盡可來找我。」

    雖然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承諾,但是旁邊不少人還是拱手稱謝。

    「秦雲公子,你能在這瀑布下堅持最久,突破道練氣境還不是輕而易舉麼?日後還請秦雲公子多多照顧。」一位自覺突破無望的男子巴結道。

    秦雲目光微動:「誰說我在瀑布下堅持最久,你們難道沒看見瀑布下還有一人麼?不過這瀑布衝擊對本公子修煉效果不大,故爾提前下來了,要不然真想和那人好好比一比。」

    「什麼?還有人?」眾人一驚,目光紛紛投向瀑布。

    「當然,我卯時便來,卻已見到此人在瀑下練體,如今時至午時,此人怕是已經站了不下於四個時辰。」秦雲說道。

    練力境的修士在這瀑布下最多堅持三個時辰,之後不管你氣血是否旺盛,力氣是否強大,都會被瀑布衝下,因為三個時辰便是練氣境修士的極限,若是超過了三個時辰,那麼站在那裡的可能就不是練力境修士了,而是練氣境修士。

    「難道此人真的是」王奎不敢相信,剛才自己旁邊居然站著一位練氣境的修士。

    秦雲穿好衣物,拍了拍衣袖:「你們不用想了,此人和你們一樣也是練力境的修士,如果真是練氣境修士那麼他在這個瀑布下淬體起到的作用將微乎其微,還遠不如坐在臥榻上打坐練氣。」

    「看,那人出來了。」

    這時候瀑布深處走出一個人,此人不到弱冠之年,臉龐剛毅,一看便知是意志堅定之輩,令人印象較深的是此人的雙眉,斜插入鬢,大有古之修士風貌。

    李炎抹了臉上的水,詫異的望著眾人:「幾位都看著我做什麼,難道幾天沒見本人變俊朗了?」

    「李炎,他***,居然是這小子,我還以為是哪位高手在此修煉,還得老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眾人一片長吁。

    「哈哈哈,說不定李炎這小子真是一位隱藏實力的大高手呢,要不然李炎怎麼能夠在瀑布下堅持四個小時有餘。」王奎大笑道。

    李炎甩了甩身上的水珠,笑道:「沒什麼,我出生在漁村,從小熟知水性,故而能再瀑布下堅持較長時間,幾位也無需妄自菲薄,只要努力修煉遲早能夠突破到練氣境,成為一名高手。」

    怪不得,眾人露出恍然之色。

    「好了不說了,諸位,我如今又餓又乏,要回去休息了,就不多呆了,告辭。」李炎拱了拱手,快速的離開了山谷。

    秦雲面露異色:「李炎?你們可知道此人?」

    王奎望了一眼,隨口說道:「知道,和我們那批的門徒大都數都知道此人。」

    「哦?此人有何奇特之處竟然弄得門人皆知?本公子平生最喜歡結交不凡之士,諸位能否告知一下這李炎的底細?」秦雲急問道。

    「你說李炎啊,據說是一個靠海漁村出來的,入門時被篩選弟子的長老說了一句資質還行,引起了不少門內高手的關注,只是隨後又被查探出來筋脈有隱疾,內氣難聚,最後不了了之了,本來按照這種情況早就被遣送出了太阿門,只不過那位長老覺得可惜了,賣了個面子才讓他留下來了。」王奎說道。

    「居然被那位長老評價為資質還行?」秦雲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要知道那位長老賽選弟子出奇嚴格,許多自譽為資質奇佳的年輕才俊,到他面前也不過是這四個字:「可入山門」,就連將要突破練氣境的秦雲也只是這四個字的評價,而坐在旁邊的王奎他們,則是直接就是兩個字「湊數」

    進入山門僅僅是湊數。

    他們尚且如此,那當得一句「資質還行」的李炎,天賦會有多高?

    雖說不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可也是振興門派的人才,這類人放在任何一個修行門派都是中流砥柱,而一個門派的傳承,繁衍,卻少不得這些中流砥柱,此類人對門派是越多越好。

    「筋脈有隱疾?可惜,可惜了。」秦雲嘆道。

    如果隱疾能治,估計早就被太阿門治好了,如今不聞不問,估計多半是沒戲了。

    剛回到山峰腳下的木屋內李炎就堅持不住,躺在床榻上微喘著粗氣:「修煉了足足六個時辰,太累了,不知道這樣的情況要持續多久,身體難道還沒有達到這東西的要求麼?」

    李炎解下右手食指的布條,有些複雜的望著這根手指。

    手指血肉透明,裡面清晰可見一節指骨,這指骨通體晶瑩,上面刻有一個個肉眼難辨的天書符籙,這些符籙組成一道絲線緩緩的沿著經脈向著身體各處延伸出去。

    其實,李炎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一位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只是因為一次回鄉祭祖,晚上走夜路碰的這節能發光的指骨,好奇的撿起來看了看,結果眼睛一閉一睜開,自己就投胎到這個世界做了一個胖嘟嘟的嬰兒,而那節指骨不知何時也融入到了體內,成為食指的一部分。

    本想在漁村裡打漁為生,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只是一次海嘯將這份平靜給摧毀了,李炎這個世界的父母連同整個漁村被海嘯沖的沒影了,無奈之下只好帶著漁村內倖存的幾個孩子出去討生活。

    走出去漁村的李炎才發現,這個世界遠遠沒有自己想想中的那麼簡單,這裡有猙獰凶惡的蠻獸,有驅虎過澗,力碎頑石的力士,亦有踏空而行的絕世強者。

    總之這是一個很奇特的世界。

    李炎從此打消了過平凡日子的想法,帶著同村的幾個孩童歷經千辛萬苦才拜入這太阿門修行武藝。...<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38 PM

第二章。小貴子

    「內氣難聚,則突破練氣境無望,話雖如此,可是卻對我無用,我的筋脈並非有隱疾而是這節該死的節骨在不斷摧毀我的筋脈。」李炎嘆道。

    指骨從李炎出手之際就開始不斷的侵蝕著他的筋脈,而且隨著李炎力氣的增加,身體的強壯,這侵蝕的速度越來越快。

    如果李炎能夠內視的話就會發現,在他體內一道道玄奧的符籙正在從指骨中流出,不斷的拓印在他體內的筋脈上,如今十七年過去,已經拓印了他十根筋脈。

    人體有十二正脈,乃是修煉內氣,運轉內氣的地方,一旦有一根受損此人終其一生難聚內氣。

    符籙侵蝕經脈免不了破壞一些筋脈,如此才使得他一年多來一直卡在練力境。

    然而這些符籙拓印在筋脈上也不是全無好處,李炎發現,凡事印有符籙的筋脈都變得堅韌強勁,體內隱隱有氣感生出。

    李炎相信一旦這些符籙拓印完成,自己將內氣自生,成為一位練氣境的修士。

    休息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李炎取下了牆壁上懸掛的一柄精鐵長劍向門外走去,這種長劍每位太阿門的弟子都有,因為太阿門是以劍法為主,其他武技為輔,只是劍法難練,又不能打熬肉身,催生內氣,漸漸的門人弟子之中練劍法的就少了。。

    拳法強生健體,對於突破到練氣境有莫大的裨益,所以練拳之人甚多。

    李炎來到一棵大樹下,持劍閉目平復內心的急躁,去除腦海中的雜念,等到睜眼之際,李炎猛地對著樹幹轟出一拳,大樹震動,樹葉刷刷的往下掉落。

    「嗡!」長劍發出一聲清鳴,只見李炎身旁寒光四射,那落下的樹葉還未到地就被已無聲無息的斷成兩半。

    樹葉越落越多,李炎長劍揮舞的也越來越快,到最後已是密不透風。

    太阿劍法第一個要求便是,快,絕對的快。

    李炎十歲入太阿門,七年來每天除了打熬肉身就是在樹下砍樹葉,鍛鍊手中的劍。

    太阿門雖然這樣修煉的人並不在少數,可是一口氣堅持了七年的人卻是稀少的很,而李炎堅持練劍的理由其實很堅定,就是因為他前世受多了西門吹雪,獨孤求敗等等之類人的影響。

    半響。

    李炎收起長劍,深吐了口氣,他仔細看了一下地上的落葉:「一年前我就能做到十次有七,八次落葉無片,而從上個月到現在已經有五十天沒有失敗了,如此看來我這太阿劍法的第一要求,快,便已經達到了,那麼接下來的幾年裡我便要去練習,准。」

    正欲離去,卻見一個身材有些瘦弱的年輕人提著一個食盒,一路小跑過來,老遠就笑道;「李炎大哥,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張高峰,你不是去武技殿學些武技去了麼,怎麼有空來我這裡。」李炎好奇問道。

    「嘿嘿,我資質也就那樣子,學了一門逃跑的武技和一手暗器就夠了,學那麼多也沒用,所以就出來的早,你快打開看看吧,這裡面可是好東西。」張高峰笑道。

    「旁人進了武技殿恨不得記下所有的武技,你到後早早的就出來了,不過貪多難精,嚼多不爛,你能只挑選兩門武技學,很不錯。」

    「讓我來看看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估計不會是燒雞,烤肉之類的吧。」李炎笑著打開食盒,裡面只有一盤紅色的果子。

    「這是?」

    李炎捏著果子,皺了皺眉頭:「沒見過這玩意,難道是傳說中的朱果?」

    張高峰笑道:「李炎大哥你終於也有沒見識過的東西吧,這是長在嗜血藤上的血精果,不僅能夠壯大修士的精氣,還能更好的修煉內氣,在太阿門內只有那些拜了師的內門弟子才可享用,我也是求了我師傅好久才提前把這個月的份額給我。」

    「你拜師了?哈哈,太好了,有了師傅你就可以後顧無憂了,在修行的路上也能走的更遠。」李炎真心笑道。

    張高峰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其實還的多謝李炎大哥你,要不是李炎大哥我們這些人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哪能加入太阿門走上修行的道路。」

    「好了,不說這個了,這果子看起來不凡,我來嘗一下。」李炎拿起果子看了看,然後一口吞下,剛一落肚一股溫熱的亂流旋即散開,遍佈四肢五骸,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

    等到溫熱之感漸漸退去,修行了一天的疲憊已經消失不見,而讓李炎吃驚的是,體內符籙已經不知不覺將第十條筋脈拓印完了,第十一條筋脈也被神秘符籙侵蝕了一小部分。

    精力充沛,氣血飽滿,全身疲憊盡去,飢餓全無。

    李炎目中驚異,旋即大笑:「哈哈哈,好果子,這內門弟子享受的食物果然不凡,僅僅一枚就能讓我體內氣血溢滿,神清氣爽。」

    「果真,李炎大哥那你多吃點吧,這樣你就能夠和我們一樣儘早的進入練氣境了。」張高峰急忙道。

    「我要想進入練氣境急不得,只能緩緩圖之,這東西就算吃了幾十上百個也不頂用。」

    李炎說道,他體內的指骨要想儘早侵蝕完筋脈要的不止是體內精氣的支撐,**的強度還的跟上,兩者若是少一樣,符籙侵蝕筋脈的速度便會慢下來。

    若非李炎七年來堅持不斷的淬煉**,恐怕到現在符籙都沒有講一半的筋脈侵蝕完。

    「我體內還有一條半筋脈沒有侵蝕,按照現在這個速度相信用不了都就我體內的筋脈就能貫通,到時候內體生氣,我便能水到渠成的成為一名練氣境的修士,種種武技也可以盡情的去修行了。」他心中暗道。

    張高峰並不知道李炎的情況,還以為他只是不好意思多吃幾枚血精果,正欲開口勸說,忽的,天空一暗,一陣莫名的狂風襲來。

    李炎抬頭觀望,卻見天空中飛來一條小舟,這小舟通體青銅打造,上面刻畫無數的玄奧符文,隱隱發光,在其上,站著五六位男女。

    「這是太阿門的飛天舟,是一件用神力打造的玄器。」

    張高峰說完,忽的望見了飛天舟上的幾人,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是王雁,蔣富貴他們,李炎大哥這些人來到太阿門之後早已經忘記了你的恩情,他們要是敢鬧事我和他們拼了。」

    「喲,這不是李炎哥,和張高峰麼?哈哈,好久沒見了,你們可好?王雁我們好不容易碰見了李炎哥應該好好聚一聚,你說是不是?你們在這裡等一下。」

    說著,飛天舟緩緩降落,從上跳下了兩人。

    張高峰冷聲道:「蔣富貴你越來越沒把李炎大哥放在眼中了,想當我們五人從漁村裡走出來還不滿七歲,若非李炎大哥一路照顧我們早就餓死荒野了,哪能活到現在,如今卻連招呼也不打一個。」

    蔣富貴身穿華麗服飾,輕輕一笑:「李炎哥的恩情我們哪敢忘記,這不特意過來和你們敘敘舊麼,免得生分了。」

    「呸!」張高峰罵道:「什麼敘舊,你們自從突破到練氣境後已經一年沒有來看過一次李炎大哥了,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有王雁你,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小時候你可是最喜歡李炎大哥的,還說長大以後要嫁給李炎大哥,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整天跟一群不三不四的男子混跡在一起,你對得起李炎大哥麼?」

    一位身材高挑,年輕貌美的女子,俏臉微微一變,冷聲道:「我當年是說過喜歡李炎,可是現在我改變注意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無所不能的大哥了,而只是一位太阿門的最普通不過的內門弟子,我與他身份懸殊,婚嫁之事斷然不可能,李炎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蔣富貴一旁笑道:「王雁師妹說的不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張高峰你還是離這位李大哥遠一點吧,別到時候他殘廢了,把你也拖累了。」

    「我呸,你這兩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早知道當初李炎大哥就不應該照顧你們三年,真是養了兩條白眼狼。」張高峰呸道。

    「你叫張高峰是吧?說話給我注意一點,我蔣師哥和王師姐已經是一位練氣巔峰的修士了,要想對付你一根手指就夠了。」飛天舟上,一個男子跳了下來,冷哼道。

    李炎一言不發,望著蔣富貴和王雁兩人心中有些憤怒,當初自己千辛萬苦帶著他們來到太阿門,卻沒想到如今換來的確實這樣一個結果。

    尤其是王雁,她從小體弱多病,為此李炎沒少照顧她,給她治病,甚至有一次冒著生命危險去蠻獸出沒的群山之中給她找來人參滋養身子,若非如此,以她的體質連加入太阿門的資格都沒有,更不用說成為一位高高在上的練氣境修士。

    而如今自己所做的一切卻是一句身份懸殊磨平了一切。

    可笑,當真可笑。

    回想之前種種,李炎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如此的令人厭惡。

    他冷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們怎麼做是你們自己的意願,我並不指望你們如何報答我,只是希望小貴子和小雁子你們以後別來打擾我,這裡不歡迎你們。」

    小貴子?

    蔣富貴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這個外號了,因為這個外號是在小漁村裡李炎給他取的,自從加入了太阿門成為了高人一等的修士,這個稱號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恥辱。

    王雁的俏臉也冰冷無比,狠狠的盯著李炎。

    旁邊的於俊察言觀色,看見了蔣富貴臉色陰沉,立刻說道:「你區區一外門弟子,也敢出言不遜,讓我來教教你如何尊重強者。」

    話音一落,於俊猶如一隻蒼鷹撲向了出去,一隻手掌從衣袖中探出,化作利爪抓向李炎的胸膛。

    李炎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此人的攻擊,身子往後一退,於俊的那一抓頓時落了個空。

    「於俊,你不是李炎大哥的對手,快快住手道歉。」蔣富貴淡淡的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他的真正意圖卻是激怒於俊。

    「可惡、」

    於俊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見到自己一擊居然如此輕而易舉的被一位練力境的修士避開,頓時顧不得留手了,內氣一運一雙鷹爪威力陡然大增,空氣中一陣陣尖銳的呼嘯聲響起,好似那雙爪子已經不是血肉構成的,而是金屬鑄就一般。

    「李炎大哥小心,這傢伙是練氣境的修士。」張高峰大吼一聲,正欲上去阻攔,不了卻被蔣富貴擋在前面。

    「張高峰你急什麼,李炎大哥修煉這這麼多年難得連一個初入練氣境的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麼?」蔣富貴一臉輕鬆的說道。

    「你這傢伙是想借刀殺人?」張高峰怒吼道,一拳夾帶著渾身的內氣向著蔣富貴砸了過去,

    蔣富貴輕鬆避開,笑道:「借刀殺人?你太小看李炎大哥了,以於俊這小子的實力連刀都算不上,最多算是一塊磨刀石,我也想看看我們心目中一直堅強,果斷的李炎大哥在這太阿門的七年之中學到了什麼,是不是連一位初入練氣境的修士都對付不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就太失望了,王雁你說是不是?」

    王雁微微點了點頭:「不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38 PM

第三章。練氣修士

    於俊雖然剛剛步入練氣境界可是一身實力並不俗,尤其是那一對鷹爪在運氣內氣之後爆發出來的威力更是驚人,李炎相信一旦自己挨上了一抓免不了斷骨傷經。

    「鏗!鏗!鏗!」

    李炎手中的精鐵長劍飛快出鞘,於俊的利爪擊中長劍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你以為你擋得住練氣境修士的鷹爪功麼?」於俊雙爪頓時加大了力道,在內氣的灌注下一雙手掌居然散發出淡淡的金屬光澤,每根指甲上都隱約閃爍寒光,而他出爪的速度卻是倍增。

    李炎手中的長劍練習了七年,早已舞的密不透風,於俊攻勢雖猛,可是在速度上卻稍遜一籌,他那招招奪命的利爪無論如何攻向李炎都會被一把精鐵長劍擋住。

    「可惡,我就不信每一下你就能擋的下。」

    於俊久攻不下,越發暴怒了,他索性不再攻擊李炎,而轉向攻擊其手中的長劍,他認為這人能夠從容不迫的擋下自己的攻擊完全是因為這柄精鐵長劍的原因。

    李炎一邊抵擋,一邊揣摩練氣境的修士與練力境修士的不同之處。

    「練氣境修士有內氣支撐每一招每一式都能爆發出巨大的威力,等閒練力境的修士絕非對手。」李炎抓住一個空隙,一劍向著於俊的咽喉割去,而後者彷彿早就預料到了,身子一側險險的避開。

    「而且練氣境的修士反應很快,不,應該不是反應快,而是此人周圍的氣場給了他提示,如此一來想要攻擊他只能硬碰硬,怪不得太阿門的修煉者都說一個境界之差就是一天一地,果真不假,看來想要越級而戰沒那麼容易。」李炎憑著手中的快劍自保有餘,卻難以反擊。

    「砰!」

    突然,於俊一爪落到李炎的精鐵長劍上,只聽一聲斷裂聲響起,長劍終於不堪負重應聲而碎。

    「哈哈哈,沒了長劍看你如何抵擋,受死。」於俊興奮大笑,一爪直取對方命門。

    李炎目中精光一閃,沒有絲毫遲疑,他伸出右手食指飛快的點出,迎了上去。

    練力境的修士身子不過是**凡胎,那抵得上練氣境修士灌注內氣後的身子,從剛才於俊幾十爪就能擊斷一柄精鐵長劍只上就可看出兩者的差距。

    「李炎大哥的這條手臂怕是保不住了。」蔣富貴輕聲笑道,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卻讓他的臉色猛的一變。

    「啊!!」

    一聲慘叫傳來,於俊一口鮮血湧出,身子倒退數步,一隻手臂彷彿斷了一樣無力的垂下,臉龐痛苦的扭曲著。

    若無布條纏繞,他們定能看見,此時李炎右手的食指上的那節玉石指骨散發出淡淡的光輝,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指骨上運轉流動,好似一抹流光。

    「我這神秘食指十年前就能點穿頑石,擊斷樹木,如今擋下一位練氣境修士的手掌斷然不在話下。」

    「噗!」

    一口鮮血湧出,李炎只覺五臟六腑火辣辣的疼痛,剛才此人的內氣已經不知不覺侵入了自己的體內,若非剛才逼退了此人,自己的這副身子很有可能就給廢了。

    好狠的傢伙。

    李炎盯著此人,

    於俊此時的狀況也不好,他左手的手掌上赫然多了一個血洞,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那股從指骨上迸發出來的力量更是直接將他整條手臂的骨頭給震碎了,日後若是無靈丹妙藥的治療這輩子估計就這就廢了。

    「啪!啪!啪!」

    蔣富貴鼓起了掌:「精彩,精彩,我到底還是小看了李炎大哥,沒想到連內氣都聚集不了的李炎大哥居然能夠一指將一位內氣初期的修士給擊敗,果真不簡單,哦?對了,剛才這一指是什麼武技?我起先還以為李炎大哥會使出傳說中的獨孤九劍,天外飛仙之類的劍法呢,呵呵。」

    「什麼獨孤九劍,天外飛仙,那都是小時候我給你們講的故事而已,編出來的。」李炎神情淡然;「不過你非要問個名字的話,你可以叫它靈犀一指。」

    這個名字只是李炎隨便取了,敷衍了事。

    「靈犀一指?好名字,好名字,看來李炎大哥小時候給我們講的故事並不全是瞎編的,至少這項武技還是真的不是嗎?」

    蔣富貴說完,拱了拱手:「李炎大哥的實力,在下總算見識了,本來還想和大哥促膝長談,舉杯一醉,奈何小弟事務纏身只好改日再約了,就此告辭。」

    蔣富貴抓起重傷的於俊縱身一躍落到了半空中的飛天舟上,王雁目光冷淡的望了李炎一眼,一言不發的離去。

    飛天舟一旦驅使速度極快,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眼前。

    「李炎大哥,你沒事吧,有沒有被那傢伙傷到?」張高峰急忙跑過來問道。

    李炎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沒什麼大礙,只是內臟被那於俊用內氣給震傷了,調養幾天就好了,不過蔣富貴和王雁今日之辱,來日我必有所報。」說完,一股冰冷的殺意從身上顯露出來,凌厲無比。

    張高峰心中一顫,自己這個李炎大哥徹底生氣了,日後怕是與蔣富貴和王雁兩人不死不休了。

    「哪個李炎大哥,他們兩個已經是練氣境巔峰了,怕是」張高峰想要勸說,生怕李炎衝動起來,要知道李炎此刻的修為才只有練力境,和練氣境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李炎打斷了他的話;「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那好吧,那我先不打擾大哥了。」

    張高峰臉上露出一絲擔憂,最後勸說了幾句離開了,不過他離去之前卻不顧李炎的推遲留下了九枚血精果,用他的話說服用血精果能夠更快的恢復五臟六腑的傷勢,聽到他這麼一說,李炎也就沒有再推辭了。

    李炎拿著食盒進了木屋,此刻他的嘴角狠狠抽動,五臟六腑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再次傳來:「練氣境的修士果然厲害,雖然我憑著食指之利出其不意的擊退了他,可是那從毛孔侵入體內的內氣卻無時無刻不在破壞我的內臟,若非我身子淬煉了七年內臟健碩無比,這次怕就要栽在這裡了。」

    雖然吃了一個小虧,可是李炎卻對練氣境的修士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同時他的心中越發渴望突破練力境,成為練氣境修士。

    盤膝而坐,吃下了一枚精血果李炎開始調息起來。

    內臟受挫不比外傷,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養,往往休息個幾個月乃至一年都很正常。

    隨著血精果的藥力在體內化開,五臟六腑的疼痛感漸漸退去,身子也漸漸的在愈全,不過好在這次影響並不算大,加上精血果的確有壯大精氣,調理肉身的作用,所以在第二天,李炎的身子就已經恢復了,而且比起之前肉身的強度還略有精進,符籙已經拓印了第十一條筋脈的一半,看來這就是所謂的磨練吧。

    蔣富貴和王雁兩人的侮辱並沒有讓李炎停止正常的修煉,反而讓他比以往更加勤快了。

    修行就應該不畏挑戰,迎難而上。

    「今天開始得練習太阿劍法的「准」。」

    第二天旭日還未升起,李炎就取了長劍出了木屋,為了練好太阿劍法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十幾把精鐵長劍,當然也有不少是修行的同僚送給他的,因為許多人並不練習劍法,太阿門發給他們的精鐵長劍基本上都被他們扔在角落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39 PM

第四章。銀鬚魚

    木屋的不遠處是一片不大的湖泊,平日裡居住在山脈中的修士會下來取水,不過李炎起得早,還未到取水的時間。

    湖泊上打有許多暗樁,是一些人用來練習身法用的,據說一種身法練到大成,能夠在池塘上走上幾個時辰而不沉下去,做到踏水不沉的境界,不過在身法未大成之前卻要借助這湖面上的暗樁練習。

    李炎吃了精血果調息一晚,精力正是充沛之際,他腳下運力踏著暗樁直奔湖面而去。

    暗樁離湖面有幾寸不等,李炎並未練習什麼身法等到走到湖泊中央的暗樁,雙腿已經濕了一片。

    站在暗樁上,李炎平復了一下心情,祛除了雜念,把自己的狀態調到最佳。

    這一站便是半個時辰。

    此刻的李炎好似一尊雕像一般,紋絲不動的站在暗樁上,氣息收斂到了極致,若有若無,在他的周圍一群小魚自由自在的游動著,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旁邊站著一個人。

    忽的。

    湖面上泛起了一點漣漪,魚群中一條小指大小魚兒倏忽間消失不見,旁邊的魚兒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同伴的消失。

    李炎緩緩的睜開眼睛,望著劍尖上的那條已經被貫穿的小魚,手腕一抖,小魚立刻被甩飛到了遠處。

    「咻!」好似一道清風拂過,他的劍尖上再次多了一條小魚,而且這條比之前的那條還要小。

    望著依舊毫無反應的魚群,李炎淡淡一笑:「都說太阿劍法入門難,果真不假,「快」這一字我練了足足七年才練成,而這「准」字,卻頃刻工夫就已入門。」

    其實李炎在砍樹葉練習快的時候,無形中也練習了准頭,故此這入門才極快,若是之前練習「快」的時候,劈木頭,或者對空劈砍,那這準頭便練習不到了。

    可以說此時的李炎算是厚積薄發。

    說著,李炎手中的長劍再次一抖,這次直接一劍穿透了兩條小魚,腳旁的魚群仍舊沒有反應過來。

    第四次,第五次李炎聚精會神,不斷的用劍講湖水中的小魚挑起。

    一個小魚群愣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擊殺一空,直到最後那條小魚都不曾發現周圍的異樣。

    李炎對於修煉之事很認真,這一站便是幾個時辰,直到天空泛白,旭日東昇。

    這時候山脈上,結廬而居的太阿門弟子開始陸陸續續的走出來,開始一天新的修行。

    其實外門弟子的生活是極其單調和枯燥的,每天除了修行之外就是修行,心智堅定的弟子能夠克服枯燥,忍受寂寞每天如一日的修行,直到一天修為突破魚躍龍門,當然也有不少弟子忍受不住這份寂寞,將修行之事丟之一旁,每天吃喝玩樂。

    王奎和往常一樣來到湖邊打水梳洗,他剛想提水卻發現湖面上不知何時漂浮著許多死去的小魚,四處望去,不只是這一塊,其他的水域通用漂浮著許多小魚的屍體。

    「怎麼回事,難道這水有人投毒了?」王奎皺了皺眉頭。

    投毒之事以前不是沒發生過,那是三年前一位被人廢了修為的弟子,為了打擊報復這人在太阿門周圍大大小小的水域,湖泊投毒,不少弟子深受其害,自從那件事之後許多弟子對於飲食之事也變的特別警惕了。

    「不對,這些魚不是被毒殺的,而是被人用利器刺死的,誰會如此無聊,講這些小魚一條條的刺死?」王奎扔下來手中的一條小魚,他望向湖面,目光忽的一凝。

    湖泊的中心隱隱有個人影站立其上。

    「果然是有人在這裡修煉,不知道他練的什麼武技,感覺很是不凡,過去看看,如果是個高手也好結個緣分。」

    王奎丟了水桶,身子一動踩湖面上的暗樁奔去。

    「呼!呼!」

    李炎鼻息噴吐,兩條白氣竟然噴吐出一丈開外,他手中的長劍平伸,紋絲不動,整個人再次化作了一尊石像。

    他在等。

    等一條魚。

    那條魚巴掌大小,渾身銀光閃閃,魚嘴處更是長出兩條銀色的鬍鬚,它緩緩的在水中游動著,顯得自由自在。

    銀鬚魚。

    在太阿門《蠻獸雜記》上有記錄,是屬於一種較為珍貴的藥用蠻獸,不過這種銀鬚魚只生活在巨大的湖泊河流之中,而且極其機敏,一旦發現有風吹草動立刻遁走,而且終其一生都不會再出現在這片水域裡。

    不少修士為了捕捉一條銀鬚魚不惜截斷江河,抽乾湖泊。

    這銀鬚魚之所以能讓修士花費如此工夫去捕捉,就在於它的藥用價值,吃下此魚者能目力增強,夜間能視,旁邊哪怕有一隻蚊子飛過,都能看清楚這蚊子是公是母,身上有幾條腿。

    強大的目力對於練習劍法的劍客,和練習暗器,兵器的修士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是普通的武者也能通過目力增強自己的實力。

    李炎在湖泊裡練習劍法,不了無語中在魚群中發現了這條極為特殊的魚,好在太阿門的《蠻獸雜記》他沒有少看,立刻就辨認出來了這條魚的身份。

    為了不驚動這條魚,他沒有打草驚蛇,而是不斷的收斂自己的氣息,儘量將自身調整到最佳的狀態,務必一擊講這條魚擊殺。

    銀鬚魚似乎察覺到了周圍好像有什麼異樣的氣息,一直在李炎的三丈開外游動,時不時的冒出湖面吃下幾條死去小魚的屍體。

    不過它在觀察了一陣子之後發現旁邊並沒有什麼危險,而且這裡又是湖泊中心,前來打水的人根本影響不到這裡。

    漸漸的它向著李炎站立的地方游去。

    別看它游的不快,但是李炎卻知道這種魚,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一旦驚動速度比天空上疾飛的燕雀還要快。

    看到水面下那條銀鬚魚離自己越來越近,李炎目光凝重了起來手中的長劍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失手了再也別想抓到這東西了。

    來了!

    銀鬚魚終於游近了李炎的一丈距離,在這個距離之下李炎有信心對任何一條小魚一擊必殺。

    這時候不知何時一隻蜻蜓飛了過來,落到了李炎的劍尖上,一點點極為輕微的顫動產生了,那常人無法聽見的嗡嗡聲傳到了水底。

    銀鬚魚兩條鬍鬚一顫,它立刻分辨了出來,那是一種金屬的震動。

    「不好。」蜻蜓落到劍尖上的那一刻李炎就感覺不妙了,他瞬間出劍,這次出劍的速度比起之前練習的時候還要快。

    然而,這時候湖面下的銀鬚魚尾巴陡然震動,身子好似一根利箭從水底疾馳而去。

    劍尖上的蜻蜓瞬間被絞的粉碎,落入水底的劍尖幾乎擦著銀鬚魚的身子劃過。

    隨著一點輕微的漣漪從身旁盪開,李炎心中微微失落,他知道自己失敗了,他沒想到這銀鬚魚如此警覺,微微的一點震動就讓它給逃了。

    就在這時候,王奎踏著暗樁奔來,一聲聲踏水聲嘩啦啦響起。

    原本消失的銀鬚魚,突然從湖面跳了起來,想要改變逃跑的方向。

    銀鬚魚瞬間爆發的速度很恐怖,可是要在逃跑的時候改變方向卻很困難,唯有從水底躍起才能辦到。

    見此。

    「好機會。」李炎臉色一喜,手中的長劍疾飛出去。

    「咻!」

    一聲破空聲響起,長劍直接飛出,插入湖水之中。

    王奎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快的劍,以為這劍是對著自己飛來,卻不料最後鑽進了湖泊之中。

    「李炎是你?」

    等到看清楚出手之人模樣的時候,王奎忍不住驚呼一聲,還以為這裡是什麼高手在這裡練劍。

    「嗯!」

    李炎輕輕的應了聲,他看著長劍插入湖水中的方位,臉色有些緊張,剛才若非那條銀鬚魚狗急跳牆,急忙調轉方向他還沒有這次出手的機會,只是那一擊有沒有命中還難說,畢竟這種魚的速度太快了,幾乎是瞬息即逝。

    「原來這裡是你在這裡練劍?剛才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擲劍入湖?」想起之前那飛快的一劍,王奎仍然心有餘悸,他相信剛才那一劍若是真的向自己奔來,自己是覺無逃生的希望,

    李炎說道;「沒什麼,剛才在抓一條魚,不了被它跑了,多虧你無意過來,將那魚兒驚嚇的跳出了水面,我才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原來是抓魚。」王奎微微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趕來打擾了他的修行,借此警告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40 PM

第五章。重劍無鋒

    精鐵長劍的劍柄乃是上好的木料打造,就算落到水裡也不會沉下去,在過了一會兒之後長劍緩緩的從湖水之中浮了上來。

    李炎踏著暗樁,撿起長劍,當他看見劍身上那條被貫穿的銀鬚魚的時候臉上路出一抹喜色。

    「好傢伙,看來你合該命喪此地。」

    「好古怪的魚,李炎這是一條什麼魚?」王奎隱隱感覺這條魚似乎不同尋常,要不然哪會被一位練力境修士看的如此重要。

    李炎笑道;「銀鬚魚,吃了能增強目力,我早上在湖面上練劍無意間發現了,花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逮著它了。」

    銀鬚魚?

    王奎似乎想到什麼,臉色頓時一變,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剛才沒有你我這抓不著這條魚,這半截銀鬚魚給你。」李炎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長劍,銀鬚魚立刻分成了兩段,他取了魚尾的部分遞了出去。

    「沒想到自己還有份,看來這特意跑過來不虧啊。」王奎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急忙接過,一口扔到嘴裡生吃下肚。

    不過銀鬚魚的下半身藥力並不及上本身,尤其是一對魚目,藥力更甚,不過李炎可捨不得把一隻魚目割捨出去。

    將生魚放在嘴中,咀嚼幾下連同魚骨一起吞下,不浪費半分。

    兩人調息閉目調息,盡快吸收銀鬚魚的藥力,不讓它流失。

    過了一會兒之後,王奎睜開眼睛,他發現整個世界一下子變得清晰了起來,一雙眸子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哈哈,好東西,以前我的目力不過是一里左右,現在最少能看到兩里開外。」

    李炎也睜開了眼睛,他雙眸呈現淡淡的銀輝,開闔之間,隱隱有銀光爆射。

    環顧四周,一切的景物盡收眼底,微微抬頭,五里開外的一隻飛鳥清晰可見,他甚至能數出那隻鳥兒身上有幾片羽毛,視力憑空增長了數倍。

    銀鬚魚的藥力果然不同凡響。

    不過藥力還在不斷吸收,李炎的視力在近期內還會增加。

    看著那一雙淡銀色的眸子,王奎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好像自己被一眼看穿了一樣。

    等到眼睛漸漸習慣了這種視力,眸中的銀色光輝也漸漸的收斂下去。

    李炎心中喜悅,手中的長劍再次向著湖水中一劃,劍尖上忽的多了一枚魚鱗,而湖水中的那條小魚卻絲毫無損,壓根就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一樣。

    「好快!」王奎心頭一驚,他自己的目力增強了一倍居然沒有看清楚李炎這一劍是如何揮出的。

    感受了一下自己這一劍,李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目力的增強間接也增加了自己揮劍的速度,而且眼睛看的清楚了,準頭也上去了,一劍過去能夠砍下魚的鱗片而不傷及魚。

    王奎說道;「在下無意打攪了李兄修行,在這裡給李兄賠罪了。」

    「客氣了,沒什麼打攪不打攪的,我今日的修行已經完成了,就不陪王兄了,先告辭了。」李炎拱了拱手,準備離去。

    「等等李兄。」王奎猶豫了一番急忙攔下了李炎:「李兄先前誠心待我,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直說了,前些日子我在百萬群山尋些吃食,無意間發現了一隻上好的靈兔,這靈兔生下便以藥草為食,其血肉大補,我心中歡喜,追逐之下不料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山谷,我估摸著應該是太阿門以前弟子隱居之地,本想去拜訪一趟,不料已是人去樓空,荒蕪一片,唯獨留下一片藥圓在附近,我觀其年份,這藥園廢棄應該不下百年,本想佔為己有,卻不想藥園之中盤踞著一條巨大的青蛇,若非我跑的快恐怕早已淪為那青蛇的腹中之物。」

    李炎臉色微微一動似乎猜出了這人的想法。

    王奎接著道:「不滿李兄,在下已經卡在練力境九年了,若是在第十年還不能突破,就要被太阿門趕出山門,徹底淪為平庸,那藥鋪之中靈藥甚多,若能得其一二,靠藥力突破到練氣境應該不難,所以在下想邀請李兄與我一道進山斬蛇,最後所得之物皆與李兄平分。」

    聽起來是很不錯,可是李炎卻並沒有被一時誘惑給沖昏頭腦,他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接,問道:「除我之外,王兄還邀請了幾人?」

    王奎說道:「不多,還有一人,名叫趙孟,使得一手好暗器,又善於解毒,有他在我們不必擔心中毒身亡。」

    「那條大青蛇實力幾何?」李炎想了想,又問道。

    「估摸著有練氣境初期,若是加上蠻獸的凶狠,怕是得比一般的練氣境修士要厲害一等。」王奎說道。

    「練氣境的蠻獸,我們三個練力境的修士想要斬殺怕是很難。」李炎皺了皺眉頭,他不是沒見過蠻獸,這東西可比想像中的要厲害許多。

    王奎低聲道:「趙孟此人有對策,用暗器淬毒射入那蠻獸的體內,讓它毒發身亡,只是這期間需要一個使得一手好兵刃的人牽制大蛇,讓它露出破綻,李兄出劍如此迅速,擋下這條大青蛇應該不難,而我在旁邊掠陣,若是不敵,我等速速退去,不會有太大危險。」

    李炎思索一番,道:「我缺一柄好劍,若你能找來我便隨你走一趟,另外事成之後我得先選一樣好處,能否答應?」

    「若換做別人,我王奎立馬不同意,李兄乃仗義之人那我也不能小氣,這條件我答應了,一柄好劍我立馬便去找來,你且等會兒。」王奎二話不說,踏著湖面上的暗樁就往岸邊跑去。

    李炎喊道:「可來我木屋尋我。」

    回到木屋之後,李炎換了一身用蠻獸皮毛縫製的上好勁袍,這種衣袍能夠抵禦一定的刀劍之傷,價值不菲,平日裡修行的時候他捨不得穿,只有在進百萬群山之中的時候才穿在身上。

    拿了幾瓶解毒的藥丸,斷骨的傷藥,算是準備妥當了。

    別說王奎急著想要突破到練氣境,李炎他自己心中也急,尤其是在經歷了昨天之事之後,如今一個機緣擺在自己面前斷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忽的,李炎想到了什麼,從櫃中取出了一個食盒,裡面還剩下八枚血精果。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下了決心掌心運力將盤中的血精果盡數震碎,取了掛在牆壁上的一個葫蘆,混水灌入其中,裝滿。

    小小的喝了一口。

    雖然藥力略有減少,可也讓李炎整個人精神飽滿,疲憊盡去。

    他盤坐在地上,調息了一會兒,便聽見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卻是之前的王奎。

    王奎提著一把黑色的長劍走了進來,道;「李兄,這劍已是我找來最好的一柄了,快看看此劍是否趁手。」

    「哦?我看看。」李炎接過長劍,手臂頓時一沉:「挺沉的,怕是不下於百斤吧。」

    「此劍名為黑鐵劍,劍重一百零八斤,通體用隕鐵鑄就,堅硬無比,可惜鑄造此劍的鑄劍師最後體力不支沒來得及給這把寶劍開鋒,要不然這把寶劍絕對是一把上品玄器。」

    「沒開劍鋒?」

    李炎撫過劍刃,用食指試了試劍鋒,感覺不到鋒利感,刃口有些鈍,輕輕對著劍身一彈,一陣清脆的長嘯聲響起,悅耳動聽,而且在劍柄處還刻有幾個符文,應該是一柄沒有打造完成的玄器。

    「不錯,雖然沒有開封,但最次也是一把下品玄器,此劍怕是價格不菲吧。」

    王奎笑道:「外門弟子練劍者甚少,這把劍雖然是一件下品玄器,可是價格卻只有一件下品玄器的一半,傾盡財力在下勉強買得起,若是李兄喜歡,事成之後這把劍就送給李兄了。」

    如果自己能夠突破到練氣境,一件不堪大用的玄器送出去又有何妨。

    李炎淡淡笑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此劍我甚為喜愛,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王兄了,在下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不知何時便走?」

    「日久生變,現在就走,我之前已經約好了趙孟,他已在山下等我等。」王奎說道。

    「即使如此,哪便出發。」

    李炎將黑鐵劍背在身上,儘管此劍有一百多斤重可是對於長年淬煉身體,打熬力氣的他來說這點重量並不算什麼。

    關了木屋。

    兩人腳下運力飛快的向著山腳下疾奔而去。

    太阿門對於外門弟子管轄很鬆,弟子憑著身上的令牌就可以隨意的進出附近山脈,當然內門弟子居住的險峰,山谷卻是沒有資格涉足,一旦不小心闖進去了,只要不弄出人命,廢掉胳膊,腿什麼的都算輕的,而且太阿門也不會去為此處罰內門弟子。

    正是因為這種身份上的差距才使得無數的外門弟子擠破腦袋也想成為內門弟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40 PM

第六章。百萬群山

    下了山頭,李炎和王奎很快來到了山腳下,在一條青石小路的盡頭兩位男子早早的便在這裡等待著。

    見到王奎和李炎兩人奔來,其中一個瘦弱,矮小的男子笑道:「呵呵,我還以為王兄不會來了呢?這位就是王兄請的高手吧,幸會,幸會,在下趙孟。」

    王奎望著旁邊一人,聲音一沉:「趙孟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說說好了三個人去的麼?」

    趙孟笑容微微一僵,卻道:「王兄,先別生氣嘛,聽我解釋,我們這不是要進山尋藥麼,岐黃之術雖然我也懂得一二,可是知道的都是一些毒藥,一些珍貴的靈藥卻是一概不知,為了保險起見我特意請了這位白兄與我等一起。」

    旁邊的男子淡淡笑道:「在下白海濤,在丹藥殿的一位煉丹師手下學習了幾個年頭,勉強算個藥師吧。」

    藥師?

    王奎臉色微微一變,之前的不悅之色大有好轉。

    要知道在太阿門有兩種人身份尊貴,萬萬不能得罪,一個是煉器師,一個就是煉丹師,得罪了煉器師你在太阿門內就別想獲得一件玄器,這對於苦練兵器的弟子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而得罪了煉丹師卻要嚴重的多,修行之路上靠資質,靠毅力,同樣也得靠煉丹師的丹藥,沒了丹藥的支撐你要想在修行之路上走的長遠那是千難萬難,往往煉丹師煉製出的一枚丹藥就能節省你幾年,乃至十幾年的辛苦修行。

    「既然是藥師,那我就不便說什麼了,事成之後好處我等四人均分。」王奎暫且容忍了這個藥師的加入。

    藥師乃是煉丹師的前身,主要學習的是辨藥,認藥,等著辨藥,認藥的功夫到家了才會在煉丹師的傳授下學習煉丹之術,雖說不是每位藥師都有可能成為煉丹師,但至少有這個機會不是。

    李炎心中清楚,這王奎八層是想與這白海濤結個善緣,萬一這人日後成為了煉丹師那他也好上門求些丹藥。

    見到王奎沒有反對,趙孟心中微微鬆了口氣,要是這王奎死磕著不同意,那自己可就兩頭受罪了。

    「嘿,王兄,我們已經準備妥當了,這天色也不早了,我等還是現在就動身吧,」趙孟笑道。

    王奎點了點頭:「我來帶路,諸位跟在我身後,百萬群山危險不少,莫要失了警惕。」

    「這個自然,儘管帶路便是。」白海濤淡淡道,神情有些倨傲。

    李炎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喜,此人不過也是練力境修為,其性格和那些內門弟子一樣,都有盛氣凌人,居高臨下的感覺,不過自己也是邀請來的幫手,不好說些什麼。

    一旦走出了太阿門所佔據的山脈,立刻就是一片原始深林,放眼望去人煙罕至,幽靜的密林中時不時響起怪鳥啼鳴,野獸嘶吼,讓人時時刻刻產生著一種壓抑的感覺。

    「那山谷不在這附近,路程可能有些遠,一路上我們不做停留,諸位加快速度。」

    王奎身子一躍落到一個古樹的樹幹上,腳下一點整個人騰飛出去,落到下一棵古樹上,如此反覆,趕路的速度一下子暴增。

    其他幾人也都不約而同的躍上了古樹。

    李炎背著一百多斤的黑鐵劍,速度稍慢,落在後面,他目光如炬警惕四周,在森林深處他能隱約看見許多強大的蠻獸,在趕路的過程中他會下意識的避開這些蠻獸,避免不必要的廝殺。

    不過百萬群山之中可不僅僅只有蠻獸的威脅,樹上盤踞的毒蛇,腐葉下躲藏的毒蠍,以及散發出各種有毒氣味的花草這些都是致命的危險,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會葬身此地。

    「我聽說下個月玄天門要來拜山。」忽的,趕路中的白海濤嘴裡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李炎,王奎等人的身子紛紛一滯。

    「消息是否可靠?」王奎急忙問道。

    白海濤道:「我是聽煉丹殿的一位長老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應該假不了。」

    所謂拜山,名為交流,實為切磋比拚。

    「只是我等實力微末,就算是玄天門前來拜山,我們也得不到半點好處。」

    趙孟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必到了那日都是內門弟子出盡風頭,我們這些外門弟子只得老老實實的修行。」

    白海濤眯著眼睛;「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等外門弟子雖然實力微末可是卻也不見得出不了幾個人才,若是能在下個月好好的展示一番,說不定就能被某位長老前輩收做弟子,到那時候可就是真正的魚躍龍門了,總好過每天渾渾噩噩的修行吧。」

    王奎聽的心中激盪,連忙道:「卻是這個理,我等好不容易做了這高人一等的修士,若是就這樣夾著尾巴會到鄉里,也是徒增笑料,倒不如拚搏一番,成與不成就看天意了。」

    「不巧,在下近日來學會了煉製一種通氣丹,雖說成丹幾率不足三層,但練上幾次也能出上幾爐上好的丹藥,只是煉製這丹藥缺少一位主要,若是此番能遇上,還請王兄送些與我。」白海濤說道。

    王奎眼中閃現一絲激動:「通氣丹?可是服下只能能通脈順氣的通氣丹?」

    「呵呵,王兄難道還以為有別的丹藥叫通氣丹麼?」白海濤眯著眼睛道。

    「只是不知煉製這通氣丹缺少了哪味主藥?若是尋得,全給了白兄又有何妨,只是希望到時候白兄煉製成功了,送我幾枚,可否?」王奎急忙道。

    「好說,好說。」白海濤點頭道。

    旁邊的趙孟沒有出聲只是咧嘴一笑。

    李炎心中暗道:「這白海濤好算計,看準了這王奎急於突破,這機緣還沒尋到就已經惦記上了好處,不過我也不去理會他,且看他如何擺弄。」

    過了一會兒之後。

    眾人已經深入了百萬群山之中,這裡可不比之前那般僻靜了,密林之中到處是蠻獸晃動的影子。

    「王兄你那所指山谷到底在何處,我們已經接近百萬群山的深處了,再走下去怕是無法活著回來了。」趙孟有些抱怨。

    「到了,就在此地,隨我來。」王奎向著一座其貌不揚的山脈奔去。

    眾人見此紛紛提起了精神,腳步輕快了許多。

    山脈一處偏僻的角落,這裡被密林覆蓋,不過山體之上裂開了一個半丈的口子,正容一人通過。

    「這條通道估計是當初隱居在此的弟子用玄器開闢出來的,由於長時間沒有清理,已經被許多古藤給遮蓋了,若非那次意外,我還尋不到此地。」王奎腦袋微低,第一個走了進去。

    「果然是好去處,不知道以前隱居此地的弟子為何人,居然如此膽大,敢把居處落在這百萬群山的深處。」

    幾人相繼走進了山體之中。

    這開闢出來的通道不過五丈距離,片刻之後眾人來到了一座山谷之中。

    谷內不算太大,中間有一寒潭,其旁建著一座小木屋,木屋是用上好的沉香木建成,可是如今卻幾近腐朽,看來這塊地方荒廢的時間怕是不下於百年了。

    「藥園在哪?」白海濤問道。

    王奎指著木屋旁邊一片雜草道:「就在那片雜草堆裡。」

    李炎目中閃爍銀光,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是他卻能清楚的看見那對雜草叢中不少的藥材的影子。

    白海濤向前走了幾步,嗅了嗅,神情有些亢奮;「不錯,前面的確有藥味,而且味道很濃,怕已經不下於百年了。」

    「草叢之中有條青蛇,如今未見這畜生的蹤影卻不知常與何處了,諸位還請小心一些,這裡青蛇能長年盤踞於此霸佔藥園必有其不凡之處。」王奎目光閃動,凝望四周,可是並沒有發現之前幾乎奪走自己性命的大青蛇。

    「嘿嘿。殊不知打草驚蛇,管這畜生在不在先把它趕出來再說,前方野草齊人般高,我估摸著那畜生很有可能躲在那裡,帶我將它驅趕出來。」趙孟彎下腰取了幾枚石子,手腕一抖,石子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石子帶著一股暗勁,迸射出去那片雜草唰唰的全部折斷。

    「不用試了,草叢之中沒有東西。」李炎目力運用到極致,仔細的查探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蠻獸。

    「難道走了?」王奎雖然看的沒有李炎遠,可目力也不錯,他同樣沒有見到任何東西。

    白海濤眯著眼睛看著那個寒潭:「水中。」

    話音一落,那寒潭之中頓時泛起一圈圈波紋,一條青色的長影在水中游動著,隱約之間,眾人見到一雙冰冷的金色豎瞳盯著自己,伺機待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41 PM

第七章。青蛇

    觀其形體,感其氣息,眾人無不凝重起來。

    「好傢伙,這東西強悍的緊,怕是練氣中期的修士來了也得退避三舍,我們這四人加起還不夠這條大青蛇塞牙縫的。」趙孟有些懼怕。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若是就這樣白白離去,豈非浪費了大好機緣,這青蛇守著一片百年藥園,視若己物,只有將其斬殺了,才能帶著這些靈藥離去,趙孟動手,用毒藥將這條蛇從寒潭之中逼出來,然後你在一旁伺機而動,這東西暫且有我來抵抗。」

    李炎臉色平靜,取下了身上的黑鐵劍。

    「你一人太危險了,我來掠陣,牽制它。」王奎咬了咬牙,上前說道。

    白海濤眯著眼睛:「我趁機去取藥園,倘若不敵,也可賺些好處再退去。」

    眾人見此點了點頭。

    趙孟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鐵瓶:「這是一瓶**散,只需要一丁點就可讓一位練力境修士睡上個七天七夜,若能將這大蛇麻翻來卻是最好,不過這潭水地下估計有暗流,能稀釋藥性,一瓶怕是不夠。」

    想了想,趙孟又取出兩瓶,他手腕一抖三個鐵瓶飛出,還未落到湖面三個鐵瓶砰地一聲炸碎,大片的藥粉散落在湖面上。

    青蛇似乎知道這玩意的作用,尾巴猛地拍擊水面,大片的潭水濺射出去,硬是將**散給破開了。

    「嘶!」潭水已經有毒,不能久待,青蛇抓住這個縫隙,快速的游了出來。

    「好聰明的畜生,都快要成精了。」趙孟心頭一凜,沒想到這條青蛇的靈智這麼高。

    李炎神色凝重:「記住,抓住機會給它下毒。」

    「放心,我之前花了重金買了三枚見血封喉的毒針,莫說是一條練氣境初期的蠻獸,就算是練氣巔峰也得給我命喪此地。」趙孟取出三枚碧綠的長針,臉色沉重了許多,雖然他對自己暗器比較自信,可若是失手了自己這些怕都是要命喪此地。

    李炎手中的黑鐵劍緊握,一步步接近這條大青蛇。

    青蛇體型碩大,足足有水桶一般粗細,此刻它盤踞一團,吐著信子,蛇頭微微晃動著,目光警惕的望著不斷走來的李炎。

    「這條青蛇莫說有毒,就算無毒,只要被它擊中一下全身骨骼怕是要折斷。」李炎心中暗道。

    旁邊幾人見到李炎如此毫無畏懼的靠近這條大青蛇,光是這份膽氣就足以讓人欽佩。

    王奎也謹慎的從一側走進,他作為掠陣之人自然不能離得太遠。

    「李兄,小心點。」王奎小聲提醒道。

    李炎淡淡道:「放心好了,這畜生想要傷我還沒這麼容易。」忽的,他目光一閃。

    就在他說話的一瞬間,盤踞的青蛇尾巴一動,化作一道利芒直奔李炎而去。

    「鏗!」

    一聲金屬撞擊聲響起,李炎的前方一道火花閃現,那條大青蛇的蛇尾一陣吃痛,不甘的收了回去,它望著李炎的目光更加謹慎了。

    「好快。」

    趙孟眼睛大睜,被以為剛才那雷霆一擊李炎會喪命此地,卻不了自己看都沒看清那條奪命的蛇尾就收了回去。

    「好,堅持住,我去取靈藥。」白海濤心頭震撼,沒想到這個不顯山不漏水的傢伙實力居然如此了得,他立馬回過神,直奔不遠處那木屋旁的藥園附近。

    青蛇的眸子轉動了一下,凶狠的盯著那離去的白海濤。

    一聲嘶鳴,青蛇快速的扭動身子向著他直奔而去。

    「想走,問過我沒有。」李炎一個箭步沖上去,手中的長劍瞬間劈出九劍,而且每一劍都砍在同一個地方。

    黑鐵劍雖然刃口比較鈍,可是這一百零八斤的重量落到一點上,而去還是九次,這照成的傷害絲毫不比鋒利的一劍要少。

    青蛇尾部一段立刻被砸扁,堅韌蛇皮下的血骨早已成了一片肉糜。

    一陣吃痛,青蛇立刻放棄了追殺那白海濤的打算,蛇頭猛地回轉,向著李炎咬去。

    兩根寸許的毒牙沾滿了毒液,眾人絲毫不懷疑,這一旦被咬住,神仙都沒得救。

    李炎機緣之下吃了半條銀鬚魚,目力早已超過等閒修士,青蛇的這回頭一咬速度雖然驚人,可是卻逃不過他的目光。

    黑鐵長劍清鳴一聲,一道漆黑的劍光閃過,青蛇的蛇頭頓時一震,一股強大的力道使它毒牙一偏,咬了個空。

    感受到黑鐵劍上傳來的反震之力,李炎暗暗心驚:「練氣境的蠻獸我去年就斬殺過幾頭,如今我目力增強,手中更是拿著一柄玄器,按理說等閒的蠻獸早就不是我的對手,剛才那一擊我瞬間擊出了六劍,每劍都命中了這青蛇的蛇頭,沒想到這條大青蛇居然絲毫無損。」

    青蛇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嘶鳴一聲,顯得很憤怒,直接向著李炎撲去,蛇口大張,一股腥風迎面撲來。

    「好機會。」旁邊的趙孟手中的一根碧綠長針,瞬間一閃,化作一道毫光向著那大張的蛇嘴激射而去。

    大青蛇一身蛇皮,鱗甲堅韌無比,毒針要想將它殺死就必須刺其薄弱之處。

    然而就是這時,大青蛇突然身子一扭,居然舍了李炎,躲開了那毒針直撲趙孟而去。

    「趙孟小心,這畜生真正要殺的是你。」王奎頓時大驚,他猛地一跺地,一拳卯足了勁轟到青蛇的腹部,本想分散它的注意力,引來他,可是這條大青蛇看都沒看王奎一眼,身軀一動直接將其纏在身上,差點沒把他勒死。

    趙孟本以為自己離得遠不會有什麼危險,一時間沒想到這條青蛇會想自己奔來,嚇的亡魂直冒。

    「啊!」

    一聲慘叫,趙孟雖然一個驢打滾避開了,可是身子卻被這條大青蛇狠狠的碾了過去,此刻他彷彿自己身上壓著一座大山,幾乎要把自己給壓碎。

    「畜生找死。」李炎怒喝一聲,瞬息奔至,手中的黑鐵長劍揮舞到了極致在他的周圍漫天都是劍光,根本數不清這一瞬間劈出了多少劍,

    青蛇大半身子被包裹在劍光之中,它吃痛之下,渾身上下冒起了淡淡的光輝,好像有一層無形的鎧甲披在了身上。

    「內氣?你這畜生居然懂得運氣內氣?」李炎目中精光爆射;「這樣就更留你不得了。」

    一隻懂得運內氣的蠻獸就意味著它懂得了修行,懂得修行的蠻獸就不再是蠻獸了,而是:妖。

    什麼是妖?反常即為妖。

    懂得修行的蠻獸就是反常,就是妖。

    而蛇類最記仇,一旦被它跑了,遲早會來找你報仇。

    李炎身旁的劍光一停,右手的一根食指直點青蛇的腹下七寸。

    那位置是蛇類的心臟所在,一旦遭受重擊必死無疑。

    青蛇似乎感受到了生命的危險,身子緊繃,內氣全部聚集到七寸的地方。

    李炎有進無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41 PM

第八章。十二脈通

    「喝!」

    一聲暴喝迴蕩在山谷之中,李炎的食指迸發出一道白光,這道光芒的出現那青蛇眼中立刻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它連連嘶鳴放棄了抵抗想要逃走。

    可李炎的速度很快,幾乎在青蛇離去之前,這指便已經點到了它的七寸處,他的食指硬生生的刺破了青蛇堅韌的蛇皮,直接擊碎了它的心臟,

    一口鮮血從蛇嘴噴湧出來,它緊繃的身子一下子鬆軟了,最後無力的倒在地上抽動著,估計多半是活不成了。

    「總算是死了。」李炎微微鬆了口氣,若不是這條青蛇急著把趙孟,王奎等人殺了,也不會露出這麼大的一個破綻給自己。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這條青色不去攻擊趙孟,王奎最後肯定會被自己給活活耗死。

    「王奎,你怎麼樣沒事吧。」

    王奎整個人被青蛇身軀纏繞,若非李炎斬了這條蛇他很有可能就會被這樣活生生的給勒死。

    「還沒死,不過兩條臂膀斷了,怕是得靜養個把月了。」王奎掙扎的站了起來,渾身感覺一陣刺痛。

    「沒事就好,這條青蛇的靈智很高,一開始就不準備和我硬拚,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損失如此慘重。」李炎說道。

    王奎咧嘴笑道:「能活下來就好,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李兄的實力居然這麼強,怕已不下於練氣境了,早知道是這樣我們四人就一起上了,弄的差點被這條青蛇各個擊破。」

    李炎淡淡一笑,不做言語,他手持這件玄器,憑藉著揮劍速度和強大的目力最多能和這條青蛇打個平手,如果時間一長自己必定落敗,畢竟自己不是練氣境修士沒有內氣支撐很難長久的戰鬥下去,不過好在這青蛇捨近求遠想要先把其他人殺了,要不然自己根本找不到出手的機會,更別說一指點碎青蛇的心臟。

    「趙孟你怎麼樣了,死了沒有。」李炎忽的想到什麼,急忙喊道。

    「咳!咳!他***,老子為什麼這麼倒霉,還沒反應過來就別那青蛇給壓在了地上,不過還好,沒死,就是斷了幾根肋骨。」趙孟咳嗽幾聲,鮮血噴出。

    李炎暗鬆一口氣,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雖然有些損傷可是性命都無憂。

    「哈哈,好東西,好東西,種在這裡的藥材每樣都是價值不菲的寶貝,不過真是可惜,許多已經成熟的靈藥都被這畜生給吃了,要不然我們這次的收穫更大。」

    這時候一臉興奮的白海濤,走了過來,他手中提著一個包裹,一股濃郁的藥香味迎面撲來。

    他看見倒在地上死去多時的青蛇臉上閃現了一次詫異,隨後望瞭望重傷的趙孟和王奎,最後目光停留在李炎身上。

    「難道剛才是這傢伙把這條練氣境初期的青蛇給殺了?」白海濤心中暗道,同時他臉上帶著笑容:「幾位都沒事太好了,來看看,我發現了哪些靈藥。」

    白海濤將包裹攤開,卻是一堆珍貴的藥材,最引人矚目的是三支泛著金光的人參。

    「金參?好東西,好東西,這玩意兒最補氣血,尋常一支十年金參就能讓一位漢子氣血充溢,百病不生,對於突破到練氣境有著巨大的幫助,上次我在丹藥殿門口見過一位內門弟子拿出來賣,最後被一人用二十個銅錢買走了,乖乖的,二十枚銅錢都能買兩件下品玄器了。」王奎咂舌道。

    「對了,這三條金參年份有多久?」

    白海濤笑眯眯道:「不少了,一百二十年份,如果賣的話能賣四百多青銅幣,不過這東西要是拿出來練丹藥的話,上好的通氣丹絕對少不了一爐。」

    見此,王奎的眼睛更亮了。

    「這是什麼東西?」李炎忽的看見一株普通而不尋常的三葉草,在這藥草的三片葉子上居然長著三顆珍珠。

    「這是玉露三葉草,也是一百年份,這種藥材每天清晨吸食露水,混合體內的藥力在葉面上結成藥珠,天長地久之下藥珠凝聚就成了這似珍珠的東西,這藥草很難伺候,野生的玉露三葉草非常少見,我也只在師傅煉丹的時候僥倖見過一次。」白海濤盯著藥草喃喃的說道。

    「既然個個都價值不菲,那我們四人如何分,大家給個說話吧。」趙孟咳嗽幾聲,他的五臟六腑都受了傷說起話來刀割一般難受,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說道。

    李炎直接說道:「一支金參,一株玉露三葉草,其他靈藥一份,外加這條青蛇的屍體。」

    白海濤皺了皺眉頭;「李兄。一支金參和一株玉露三葉草和一份靈藥我不反對,可是這青蛇屍體這條青蛇在這裡呆了估計有幾十年了,每天飲寒潭水,食靈藥,一具肉身藥性極強,價值不菲。」

    「那又如何?王奎我之前便已經說過了吧,事成之後好處我先選一樣,這樣吧,我那一份藥材不要,只取三樣,如何?」李炎不可能放棄這條青蛇,他還有大用。

    王奎點了點頭:「李兄出力最多,這青蛇幾乎是靠他一人斬殺,三樣不多,我答應了。」

    「在下沒問題。」趙孟也說道。

    見此,白海濤只好作罷:「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也沒意見,待我將這些藥材煉製丹藥之後再分與諸位。」

    王奎和趙孟欣然點頭。

    李炎卻直接取了一支金參和一株玉露三葉草:「我家裡缺錢這兩株藥材我準備拿去變賣,就不勞煩白兄練成丹藥了。」

    白兄眉頭一凝,臉上浮現一絲怒意,不過卻又很快的隱忍了下去,他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便。」

    李炎輕輕一笑,他哪還不知道這白海濤打的什麼主意,靈藥給他煉丹十層也得去掉九層,通氣丹自己雖然沒聽說過,但想必也不是高級丹藥,自己犯不著去眼饞。

    「好了,天色不晚了,夜間的蠻獸凶狠的多,我們還是趕快回宗門吧。」王奎望著已經夕陽西下的天色,說道。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處理這條青蛇的屍體。」李炎說道。

    王奎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日後宗門見了,告辭了,李兄。」

    幾人平分了剩下的靈藥然後一同出了山谷。

    感覺這些人已經走遠了,李炎從山谷內挪了一塊頑石堵住了通道,雖然頑石並不能抵抗外面的蠻獸,但是最少也能起到預警的作用。

    「這趟沒白來,有了這些東西我要想突破到練氣境,應該不是問題。」李炎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青蛇。

    蛇血大補,而且一條蛇類蠻獸的血液更能淬煉肉身,打熬筋骨,使得肉身變的堅韌。

    李炎同黑鐵劍在山谷的崖壁上砍下一塊岩石,然後將其劈砍成一個石桶,雖然黑鐵劍的劍刃並不鋒利可是劈砍這些岩體卻是輕而易舉。

    將青蛇斬了蛇頭,取出裡面還熱乎的蛇血放到石桶之中,李炎脫去衣物整個人浸泡其中。

    「嘶!」李炎微微吸了口氣:「蛇血中蘊含的藥力好霸道,才剛一浸泡其中渾身就感到一陣火辣的疼痛。」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疼痛是必須隱忍的,若是從蛇血之中躍了出來,不僅沒能起到淬體的作用還會白白糟蹋了這一桶好東西。

    忍住疼痛,李炎整個身子沉浸了蛇血之中。

    隨著蛇血中的藥力開始發揮,他整個身子漸漸的火熱起來,骨髓,筋肉,內臟開始在藥力的淬煉下變的堅韌了許多。

    「這條青蛇在這裡不知道吃了多少年的靈藥,蛇血中的藥力果然強大,才僅僅片刻我就能感受到肉身的壯大。」李炎閉起眼睛,他能夠清楚的察覺到此時自己體內筋脈上的符文正在不斷的延伸著,很快第十一條筋脈就拓印滿了符文,開始想著第十二條筋脈衝去。

    整整一夜過去,李炎一直浸泡在蛇血之中。

    待到天色微亮一桶蛇血中的藥力幾乎消耗一空李炎才不情願的走了出來。

    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幾套普通的拳法,感受了一下體內,臉上露出喜悅之色;「好傢伙,一夜過去了我體內的這第十二條筋脈居然已經拓印完成了,隱隱有氣感生出了,現在我若是閉關一次絕對能夠突破到練氣境。」

    他在寒潭裡洗漱了一番,取了青蛇蛇皮,準備烤幾段蛇肉來吃卻在這青蛇的腹內發現了一顆拳頭大的綠寶石。

    「不對,這不是寶石,而是這一枚蛇蛋,怪不得之前老感覺這條青蛇的實力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原來是有了身孕,蠻獸一旦產子其實力最多只有巔峰時候的六層,看來這次能夠斬殺了這條青蛇倒是這東西幫了一把。」

    「蛇蛋裡面的青蛇不知道是死是活,先取了再說。」李炎收起了蛇蛋又吃了幾段蛇肉,喝了一枚蛇膽,吃飽喝足之後才離開了此地。

    在出谷之後李炎又用岩石,藤蔓擋住了入口,這個山谷隱蔽而安全,日後指不定自己會來這裡修煉,先佔著再說。

    雖然趕著回去閉關突破,可是謹慎起見李炎趕路還是收斂了氣息,減小了動靜,若是半路上不小心招惹到了厲害的蠻獸那能不能回去還兩說了。

    行至半路,忽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李炎發現前方有不少打鬥的痕跡,而且痕跡都很新,就在六個時辰之內發生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42 PM

第九章。擒拿

    看著這些打鬥痕跡李炎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加快了趕路的速度。

    很快他在一棵古樹下發現了一具被蠻獸撕咬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已經分辨不出是誰的了。

    不過李炎目光明銳,他在屍體不遠處找到了一枚碧綠的毒針,這中毒針他見過是之前趙孟身上的。

    「難道他們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厲害的蠻獸遭遇了不測?」

    想到這裡,李炎凝目四望,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

    「在那裡。」他腳步一動飛快的向著一處奔去。

    那是一個泥潭,泥潭中躺著一人,認真一看卻是早已離去的王奎,此刻他氣若游絲,重傷難治,靠著泥潭掩蓋氣息才避免了被蠻獸吃掉。

    李炎將混著精血果的茶水灌入王奎的嘴中,隨著強大的氣血之力在他體內遊走,重傷的王奎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王奎,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奎看見李炎眼中恢復了一絲神采;「是白海濤下的手,李炎我活不久了,幫我個忙,我還有個妹妹在太阿門,我不在了她容易被欺負求你。」

    「放心,我會幫你照看的。」李炎握著王奎那不斷顫抖的手說道。

    「謝謝謝。」王奎留下了一個感激的目光,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此時,李炎臉色雖然平靜可是胸膛之中卻又一股怒火在燃燒:「見利忘義,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李炎勢必將你斬殺。」

    一聲怒吼,林中一片驚鳥起。

    嗖的一聲響起,李炎背著黑鐵劍直奔太阿門而去,速度快的驚人,一路上凡事擋路的蠻獸二話不說一劍斬下。

    此時的李炎十二正脈已經全通,隱隱有氣感生出,此時的他已經成為了半位練氣境的修士,等閒的蠻獸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殺氣正濃。

    一些開啟了靈智的蠻獸見勢不妙,紛紛避開這個傢伙,哪怕有幾頭實力強大的蠻獸也不願意和這人交手,只是低吼幾聲警告並沒出手。

    一路趕至太阿門,李炎二話沒說直接抓過一個弟子問道:「我問你,你可曾見過一個丹藥殿的藥師回山門。」

    那弟子被人突然抓住肩膀,心頭一怒,身子一震想要把這隻手臂給震開,可是讓他吃驚的是這是大手好像是精鐵鑄就的一半,紋絲不動,力道大的恐怖。

    「這位師兄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也才剛從外面回來,不曾見到師兄所說的那人,師兄剛才說那人是丹藥殿的藥師,估計此時正在丹藥殿中,師兄可以去那裡看看。」那弟子連忙道。

    李炎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此刻想起,立刻鬆開那人直奔丹藥殿而去。

    丹藥殿在太阿門之中地位甚重,光是一座大殿就佔據了一座山峰,而其下院落,居所,洞府數不勝數。

    李炎一路奔至,路途之中引起了不少人的頻頻觀望。

    「這人怎麼回事,一臉煞氣的衝過來,嚇了我一跳,要不是我還有事保準沖上去找他麻煩。」一位女子拍了拍胸口道。

    旁邊一位男子笑了笑:「他沒找你麻煩就不錯了,此人懷著殺人的心衝過來,誰擋誰要倒霉,你區區一位練力境修士在這人面前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了,若是我沒看錯此人已經半隻腳踏入練氣境了,只需幾日就能成為一位練氣境修士。」

    「看他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居然已經是一位練氣境修士了。」剛才那女的喃喃自語,心中有些後怕,若是自己剛才真的找他麻煩,那可糟糕了。

    因為一旦有人突破到練氣境,那麼立刻就會成為一位內門弟子,外門弟子若是衝撞了內門弟子少不了斷胳膊斷腿的。

    李炎目光敏銳一路查看,終於在三里外一處別院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白海濤給我滾出來,王奎,趙孟之死可是你下的手?」一聲長嘯,李炎衣袍鼓蕩居然生出了不少內氣,他速度暴增疾馳而去。

    剛剛從密室中練完丹藥的白海濤興奮的走了出來:「哈哈,這次殺人越貨沒白做,通氣丹算什麼東西,我將一枚中品丹藥通脈丹給煉製出來了,雖然廢了好些藥材,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我服下這枚丹藥不用幾日我白海濤便是一位練氣境修士了,而且加上這次煉丹成功我能夠名正言順的成為一位受人尊敬的煉丹師。」

    一旦成為煉丹師那可就是一輩子吃喝不愁,修煉無憂,光是想一想他的心中就一陣火熱。

    只是白海濤出來透氣沒多久忽聽一聲長嘯從三里外的丹藥殿傳來,聽這聲音隱隱有些熟悉,不過卻有一時間想不起。

    「可能只是幻覺吧。」白海濤喃喃道,正欲返身離去忽聽一個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白海濤,你這個不忠不義之徒,王奎等人可是你殺的。」一個極快的人影向著此地靠盡,這讓白海濤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他心頭一動忽的想到了什麼,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李炎你這個廢物,不錯。他們兩個是栽在我手中,誰叫他們受你蠱惑不肯講靈藥交給我煉製,如此靈藥放到他們手中簡直是白白糟蹋了。」

    李炎疾奔而至,微微喘著氣,他一臉怒意:「就為了一點藥就殺害了兩位同伴?」

    「一點藥草?嘿,你說的倒是輕巧,百年份的金參,靈芝放在這裡可全都是人人搶奪的寶貝,為了它別說是兩條人命,就算是十條八條也劃得來。」白海濤冷哼一聲:「昨日在擊殺他們之後本想轉身把你給做了,只不過我怕靈藥的藥力流失才趕回此地將靈藥煉製了,沒想到你還敢找上門來,真是不知死活。」

    李炎喝道:「不知死活的人應該是你,你殘殺同伴此等行為天地不容,按照太阿門的門規理應處斬。」

    「處斬?嘿,那也得有人把我押去刑罰堂先定下罪名才行,這周圍的師兄,師姐我都給了好處他們是不會押我去的,除非你這個廢物有這個實力押我去,嘿嘿,我已經打聽過了,你進入山門的時候被長老判定為經脈有隱疾無法聚集內氣,也就是說你這一輩子都只有練力境。」

    白海濤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如今得了機緣不用幾日就能突破到練氣境,到時候便是一位內門弟子,對於你們這些外門弟子有著懲罰的權利,我勸你現在就捲起鋪蓋滾出太阿門,也許這樣你還能活下來,若是堅持與本人作對,我保準讓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李炎冷冷道:「你這番說辭嚇唬別人還行,對我可沒用,別說你現在還沒突破到練氣境,就算突破了我也照樣把你擒拿到刑罰堂定你的罪。」

    「哼,看來你對你的實力很自信啊,倘若換做昨天的我或許對你有些忌憚,可是如今嘛,我體內的十二正脈已經打通半隻腳已經踏入的練氣境,體內生出了不少的內氣要想對付你簡直是綽綽有餘,這裡乃是內門弟子的地方你以外門弟子的身份就闖入這裡我就算把你給廢了刑罰堂也不會說些什麼,看拳。」

    白海濤話音一落,一拳猛然探出一聲呼嘯聲響起地上的一道煙塵被拳風掛起直衝上天,猶如一條威武騰飛的蛟龍。

    他習的是地龍拳,倘若用內氣催生到極致能捲起方圓一里的塵沙襲擊敵人,雖然此刻他還未成為練氣境修士可是這拳法使出院落內的沙土落葉紛紛捲起形成了一條長龍直奔李炎而去。

    「下三濫的拳法也好意思使出來,給我滾。」李炎暴喝一聲,手中的黑鐵劍猛然揮舞起來,在他的前方立刻一陣破空之聲響起,漆黑的劍芒不停閃爍,根本無法看清楚這一瞬間他到底劈出了多少劍。

    那滾滾襲來的塵土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道呼嘯聲響起一把漆黑的鐵劍直劈白海濤而去。

    他大吃一驚,這李炎的實力已經超過了自己的預料,見到那一劍奔至他急忙運氣體內不多的內氣到雙手之上,硬生生的抗下了這一劍。

    「鏗!」

    一聲猶如精鐵碰撞的聲音響起,白海濤慘叫一聲兩隻手臂彷彿斷了一樣無力的垂了下去,他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太阿劍法,不,這不可能,如此平庸的劍法為什麼能夠斬破我的護體內氣。」

    「太阿劍法乃是太阿門必修劍法,太阿門身為一大宗派豈會選擇如此平庸的劍法給弟子修煉,這劍法本身並不平庸,只不過是沒有哪位弟子會去專心修煉而已,你如此目光短淺注定今日會敗在我手上,我不與你廢話了,押你去刑罰堂讓宗門懲罰你的罪行。」

    李炎大步走來,一隻大手落下直接抓起白海濤。

    「放開我,放開我,你幹什麼,我乃是內門弟子你敢動手擒我,還不放開,信不信我大喝一聲就有四五位練氣境修士前來幫我?」白海濤奮力掙扎,可是抓著他的手彷彿有千萬斤的力道無法動搖半分。

    「別浪費力氣了,隨我去刑罰堂。」李炎冷哼一聲,提起他往刑罰堂的方向走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43 PM

第十章。通脈丹

    李炎提著白海濤一路走來不知道引起了多少門人弟子的注意。

    白海濤此時羞憤難當,他吼道:「李炎你別不識好歹,你如果現在放開我還來得及,我可以不追究你冒犯之罪,若是等我幾天之後成為了內門弟子我發誓一定要將你剁碎了喂蠻獸。」

    「哼,如此那就更放你不得了,不過以你昨日所犯之罪足以被廢除修為趕出太阿門,以後怕是沒機會了,現在給我老實點,你的嘴太臭了,我怕到時候忍不住一劍斬下你的頭顱。」李炎手掌用力一震,白海濤頓時慘叫一聲一口鮮血湧出,他憤怒的瞪著李炎,可是當他迎上了李炎那冰冷刺骨的目光時卻又下意識的感到了畏懼。

    因為那是一雙真正的殺人眼神。

    「可惡,這傢伙存心和我作對,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弄死他才行,要不然一旦到了刑罰堂被長老定了我的罪名,我可就一輩子別想翻身了。」白海濤眼神之中露出慌張之色。

    太阿門的門規講究忠,義,孝,信。

    其中又以殘害同門不忠不義為最,一旦查證屬實輕者被廢去修為逐出山門,重者直接當場擊斃。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各個弟子之間雖然摩擦不斷但是卻一直沒有鬧出太大的事情。

    當然這個規矩在太阿門內遵守的人比較多,可若是一旦出了太阿門就不一樣了,因為一個死無對證就可以推掉一切的罪惡,正是因為如此白海濤才會如此大膽包天的殺害趙孟,王奎兩人。

    不過可惜的是他留下了李炎這個人證,有了他的存在要定白海濤的罪幾乎是鐵板上的事情了。

    已經走過下了丹藥殿所在的山頭,李炎提著他大步向著刑罰堂走去,白海濤從剛才的囂張跋扈已經變成了哀聲求饒。

    「李炎不,李大哥求求你放過我一馬,我這次是被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念在我等相識一場還請繞我這一次。」白海濤看到刑罰堂所在的山頭頓時嚇的大聲求饒。

    「求饒也沒用,你乃一小人,今日不除日後必成大患。」李炎意志堅定,不為所動,打定注意要講此人押去刑罰堂定罪。

    白海濤慌忙道:「只要李兄今日放我一馬,我發誓絕對不敢與李兄作對,日後見著李兄我一定退避三舍,對了,我這裡還有一枚通脈丹,是我好不容易煉製出來的,只要李兄肯放我一馬這枚丹藥我願意雙手奉上。李兄恐怕還不知道吧,這通脈丹功效可是能讓一位練力境巔峰的修士一夜之間突破到練氣境,成為一位練氣修士,珍貴異常,就算是在丹藥殿也是價值不菲的稀罕物。」

    說到這通脈丹,白海濤也是奪了趙孟,王奎兩人身上的靈藥再加上多年的積蓄才煉製出來的,一共才煉製出了一枚,此刻雖然萬分心痛但是為了活命也別無他法。

    李炎忽的腳步一停,道:「丹藥在哪?」

    白海濤以為李炎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急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檀香木雕琢的小盒,輕輕打開一股清香溢出,裡面卻是一顆混元如珍珠的丹藥。

    「這就是通脈丹,在下願意雙手奉上以求李兄放我這一次。」白海濤恭恭敬敬的說道,但是他心中卻是暗暗詛咒:「該死的東西害我丟失了如此寶貴的丹藥,不過好在我在煉丹的時候吸收了不少逸散出來的藥力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練氣境,等過些時日我真正突破了之後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方才洩我心頭之恨。」

    「好丹藥,可是你為了這枚丹藥卻不惜殺害了兩位同伴。」李炎接過丹藥塞入懷中,繼續壓著白海濤向著刑罰堂走去。

    見此白海濤臉色猛的大變,尖叫起來;「李炎你幹什麼還不放開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居然出爾反爾。」

    李炎冷聲道:「我從頭到尾可都沒答應過要放過你,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休要呱噪不如留些力氣在刑罰堂上辯護吧。」

    想到前面不遠就是刑罰堂白海濤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他記得這個月刑罰堂當值的是長老邢風,這人在太阿門中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嫉惡如仇,自己所犯之事一旦讓這位長老知道了,鐵定會被一掌擊斃,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

    可惡,可惡白海濤的臉色格外猙獰起來,自己馬上要成為一位真正的內門弟子了,身份高貴,前途無量,怎麼能如此憋屈的栽在這個只有練氣境修為的人手上。

    可是他低估了李炎的實力,如今卻被他擒拿住了,照這樣下去鐵定得去刑罰堂上走上一遭。

    忽的,就在不遠處的一條盤山小道,一個青年男子與兩位侍女有說有笑的走了下來,白海濤見此彷彿遇見了希望一般大吼起來:「赫連師兄,赫連師兄,快快救我。」

    那被換做赫連的男子頓了頓,望向李炎手中的白海濤,他皺了皺眉頭,露出一絲疑惑,似乎在想在哪見過此人。

    白海濤疾呼:「赫連師兄,是我白海濤啊,木藥師傅手下的那位藥師,當初赫連師兄托我師傅煉藥我們兩人還喝過酒呢。」

    赫連想了想卻有這麼一回事,他點了點頭:「原來是木藥師傅的藥師,呵呵,抱歉,剛才顧著和美人聊天一時間忘記打招呼了,怎麼回事,你怎麼好端端的被人輕拿在手中。」

    李炎冷哼道:「這等小人殘害兩位同伴,不忠不義,現在被我輕住準備送往刑罰堂定罪。」

    聽到刑罰堂三個字,赫連臉色微微一變,說實在的他身為內門弟子整天日子過著舒坦著,最不想的就是和這刑罰堂扯上什麼聯繫,不過此人又與自己有舊,這見而不救卻也說不過去。

    白海濤大叫道:「赫連師兄莫要聽他一面之詞,是這傢伙污衊在下,他是看上了在下好不容易練出的通脈丹才欲斬草除根的,赫連師兄快快救我。」

    赫連笑著搖了搖頭:「白兄弟啊,這事情牽扯到了刑罰堂我卻不好管了,不過兄弟也不用擔心,倘若兄弟真被冤枉刑罰堂的長老自會查明,嚴懲此人還兄弟一個清白,好了,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說著,摟著兩位貌美侍女悠哉悠哉的離去。

    白海濤萬念俱灰,好不容易拉到了一個幫手,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剛走沒幾步,赫連旁邊的一位侍女滿是笑容的貼了過來:「赫連大哥剛才那位兄弟說他煉製出了一枚通脈丹,據奴家所知這通脈丹能使一位練力境巔峰的修士突破到練氣境,赫連大哥身為內門弟子自然不需要此物,可是奴家與妹妹兩人卻長年服侍赫連大哥,荒廢了修行,如今還只是練力境,赫連大哥能不能為奴家取來,也好圓了奴家多年來的心願。」

    赫連猶豫了一下:「此時牽扯到了刑罰堂不太好辦啊。」

    旁邊一位稍小的侍女急忙道;「赫連大哥身為內門弟子難道還不能使一位練力境的外門弟子屈服麼?只要赫大哥答應奴婢原與姐姐今晚一起服侍大哥。」

    那位女子也急忙點頭。

    赫連眼睛頓時一亮,撫掌笑道道:「一枚通脈丹而已取之何難?我去去就來,呵呵,今晚你們可一個都不准跑。」

    話音一落他整個人腳下生風連連閃動,幾下之後便來到了李炎的前頭,他拱手一笑:「這位兄台適才聽說你奪了白兄弟煉製的一枚丹藥,能否與我一管?」

    白海濤見到攔路的赫連再次湧出了希望,他急忙道:「赫連師兄那枚通脈丹在下送與你了,奈何丹藥放在惡人手中還請師兄幫忙奪回。」

    赫連微笑的點了點頭:「既然白兄贈與了我,那我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這位兄台還請交出來吧。」

    「丹藥乃是證據,過了刑罰堂長老之目之後再行定奪,若是長老將丹藥判與了你,我自會雙手奉上,還請讓路。」李炎不想與此人有過多糾纏,提著白海濤繞開此人繼續向著刑罰堂走去。

    見此,赫連臉上露出了一絲惱怒之色,沒想到這個外門弟子居然如此大膽,給臉不要臉。

    「區區一位外門弟子也敢無視與我,可惱,念在你年紀輕輕不懂禮數我可以既往不咎,但那通氣丹我卻是要定了,你今日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由不得你。」赫連大袖一揮,衣袍鼓蕩,渾身纏繞雄渾的內氣。

    「好雄渾的內氣,此人居然能夠氣運全身,看來修為依舊到了練氣初期的巔峰。」

    李炎心中暗暗心驚,可是他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我還是那句話,丹藥是證據,一切得讓長老定奪。」

    「不給?我就休怪我動手了。」赫連懶得在這此人磨嘴皮子,要是真和此人去了刑罰堂說不定丹藥沒拿到還得白白挨一頓批,他伸出手掌隔空對著李炎一拍,一股陰柔的勁道爆射而去。

    李炎目光敏銳早就提防此人,他瞬間拔出了身後的黑鐵劍橫檔在前。

    「嗡!嗡!」

    只覺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道轟擊到了身上,李炎猛地後退數步,手中的黑鐵長劍顫動不已,體內更是氣血翻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45 PM

第十一章。練氣弟子

    「好傢伙,這人的實力遠遠不是之前的那個於俊可以相比的,這就是練氣境修士真正的實力麼?」

    李炎此刻有種坐井觀天的感覺,眼前這位只有練氣境初期的赫連展現出來的實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想。

    「雖然你實力不錯,劍法也夠快,可是卻敵不過我的,練力境修士和練氣境修士之間的實力是一個天一個地,靠什麼東西都無法彌補,我也不想為難你,交出通脈丹,此事我便不再過問。」赫連也不想到處惹是生非,畢竟自己的實力還沒強到在太阿門內為所欲為。

    李炎平復了一下氣血,道:「丹藥是不會交給你的,若想要儘管憑實力來取就是。」

    「哼,冥頑不靈。」赫連頓時一怒,他身子閃爍一下剎那之間便已經來到了李炎的身邊,同時一隻柔軟的手掌在風中輕輕擺動,帶著一股玄妙的氣息向著李炎的胸膛落去。

    這一掌夾帶著內氣,若是落實輕者重傷內臟,重者直接擊斷胸骨。

    「好快的速度。」

    李炎心頭一驚,這人在幾丈開外居然能夠瞬息而至,他長劍飛快舞動,瞬間向那隻伸來的手掌斬出三劍。

    「砰!」一聲撞擊聲響起,李炎只覺握劍的手掌整個麻木了,虎口都已開裂,鮮血流出。

    赫連收回手掌,望著手背上的三道凹陷下去的瘀傷,哼道:「沒想到居然是一件下品玄器,怪不得能砍破我的護身罡氣傷到我,不過你體內已經被我打了一道陰勁,若無高手幫你驅除三天之後你將內臟崩裂而死,你現在交出丹藥再給我下跪求饒我可以放你一馬,否則三天之後你將死無全屍。」

    李炎望著胸口處那猩紅的手印到沒有懷疑此話的真實性,他冷笑一聲;「我死了你也討不了好處,在太阿門內殺死弟子的人可是要被推出去斬首的,你一個內門弟子肯為了一位外門弟子搭上自己的性命麼?」

    赫連臉色陰沉;「你很聰明,我留在你體內的內氣是不足以殺死你,不過讓你五臟六腑受傷卻是輕而易舉,我看的出來你現在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練氣境,只需要數日工夫你就能成為一位練氣境修士,不過現在不同了,只要我這道陰勁壞了你的身體,你這輩子就休想再突破到練氣境了,現在和我作對沒好處的,你還是認輸吧。」

    「嘿,仇已經結下了,你認為認輸還有用麼?就算我此刻交出丹藥你留在我體內的陰勁照樣會破壞我的內臟,讓我無法突破到練氣境,因為你不可能留下一位練氣境的敵人在太阿門內。」李炎說道。

    赫連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個年不及弱冠的少年居然將事情看的如此透徹,自己剛才軟硬皆施換做尋常一位外門弟子怕是早就服軟了。

    正當失神之極,一道極快的劍芒從天落下直取他的咽喉要害。

    「好膽,居然敢對內門弟子下殺手。」赫連低喝一聲,一股內氣從周身噴湧而出,那揮劍的速度稍有延緩,趁著這個縫隙他手掌一拍將那長劍睜開。

    「我的劍苦練七載,今日就驗證驗證,到底能不能和練氣境的修士一爭高下。」李炎索性放開了,他全身運力手中的劍快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在瞬息之內居然劈出了九劍,而且每一劍都斬向敵人的要害。

    赫連臉色微微一變:「這是太阿劍法,你居然將如此平庸的劍法練到了揮出九劍的地步。」

    九為極數,太阿劍法能揮舞到九劍的地步便是極限,可以說是練到了巔峰。

    「劍再快又有什麼用,你的實力太弱了,練氣境修士的強大之處絕非你能想像的。」赫連他身子一震一股強大的力道從他的身體內湧出,周圍的一切事物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排斥,頃刻之間彈飛出去。

    九道劍光在這瞬間消失不見,可隨後他驀地一驚一抹寒光破開了他的護身罡氣點向了他的額頭處。

    「這是第十劍?不,這不可能。」

    練氣境修士到底還是肉體凡胎,沒了護身罡氣的支撐便無法抵禦刀劍,這一劍出其不意,讓赫連徹底慌了神,在這道劍光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

    「可惡,給我滾開。」赫連一聲怒吼猶如驚雷炸響,李炎身子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撞擊,一個踉蹌之後一股鮮血從嘴中噴湧而出,他手中的黑鐵長劍終究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

    「差距太大了,這人說的不錯,縱然是我劍揮舞的再快也沒用,練氣境修士只需要運氣內氣一喝就能將我震的天旋地轉。」李炎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平復了一下體內翻滾激盪的氣血,心中暗暗為自己剛才那一劍感到可惜。

    「好,好的很、」赫連不怒反笑,這個外門弟子還果子有些實力居然差點威脅到了自己的性命,這對他來說是絕對不可饒恕的。

    旁邊的白海濤見此臉色一喜,大呼道:「赫連師兄殺了他,然後將此人殺死之後拋屍深山,這裡位置偏僻,人煙稀少真好適合殺人滅口,到時候只要我不說師兄不說,太阿門內就再無一人知曉師兄殺了人。」

    赫連目光一凝,一股實質般的殺意在目中一閃而過,他望瞭望不遠處站著的兩位貌美侍女,那兩位侍女連連發誓,不會說出今日發生的一切。

    「糟糕,這傢伙怕是真想動手了,我現在還不是此人的對手,先避了再說。」李炎二話不說,身子暴掠而起,抓起地上的白海濤就往刑罰堂的方向奔去。

    「現在想跑,晚了,你難道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麼?」赫連身子瞬間動了起來,速度比起李炎快速幾倍。

    李炎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此人會追趕上來,他沒有走道路寬闊的大陸,而是捨近求遠一頭進了旁邊的樹林之中。

    「這傢伙當真狡猾如狐。」赫連心中惱怒,他在叢林之中根本不可能爆發出太快的速度,要不然鐵定會一頭撞到樹上,到時候別說是追上此人了,怕是連影子都見不上。

    李炎打小就在林中修煉,加上有經常出入百萬群山尋找吃食對於林中的一切可謂是知之甚詳,哪怕現在提著一個人在林中奔跑也可以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反觀赫連,他的速度雖然快但是卻不夠靈敏時常因為前面巨樹擋路而減緩速度,結果在入林片刻之後居然沒了李炎的影子。

    「該死的,居然被這小子給逃了,過些時日的等此人突破到了練氣境我怕是再也無法安心度日了。」赫連心中此時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接下這個梁子了,如今弄得進退兩難。

    「不管了,先去刑罰堂門口堵住此人,以我的實力只需全力一擊就可將其輕拿,若是晚上一步讓此人告到長老那裡去了別說是那白海濤就連我也要被牽連進去。」

    一念至此,赫連出了叢林,循著大道疾馳上山。

    此時躲在不遠處的李炎見到這人離去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練氣境初期巔峰的修士果然不同凡響,完全不是只有半隻腳進入練氣境的自己可以相比的。

    剛一鬆開摀住白海濤的手他就叫喚起來:「李炎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赫連師兄已經在刑罰堂的大門口等你了只要你一出現在哪裡赫連師兄一招就能將其擒下,你連見到長老的機會都沒有,識相的話現在就放開我,然後自己滾出太阿門我保你無事,若不然我定叫你橫屍荒野。」

    「橫屍荒野?笑話,就憑你這個手下敗將?赫連此人的實力的確很強,可是這一切不過是建立在我只有練力境的基礎上,若是我突破到了練氣境此人還攔得住我麼?」李炎冷笑一聲。

    白海濤一時間慌了說道:「你想服用丹藥突破到煉氣境?不,不可能,你的經脈有損,之前長老就說過你這輩子是不可能突破到練氣境的。」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現在可說不準,莫要嚷嚷隨我來。」

    李炎提起他向著密林深處掠去,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將白海濤禁錮修為扔到一旁,他盤腿坐下。

    白海濤見此譏諷道:「嘿,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為你是強者轉世啊說突破就能突破,我看你是怕了赫連師兄所以一直躲在這裡不敢出去,不過也對,你區區一個外門弟子哪有那麼膽子和赫連師兄作對,躲在這裡也是人之常情。」

    李炎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包裹,打開之後卻見一支泛著金光的人參。

    「百年金參?你難道想服用這個強行突破到練氣境?哈哈哈,你不怕死的話盡可試一試,一支百年金參產生的氣血足以將一位練力境的修士給撐死,到時候別說是突破了,能不能活下來還是難說,看來你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了,我勸你還是放開我然後隨我到赫連師兄面前道歉賠禮吧,或許這樣可以饒是你今天的不敬之罪。」白海濤大笑道、

    「突破練氣境最重要的便是煉化氣血,轉為內氣,這一支金參服下產生的氣血絕對能夠讓我在短時間內成為一位練氣境修士。」李炎目光閃爍一陣,而後毫不猶豫的將整根金參放入嘴中,咀嚼幾下之後便一口吞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45 PM

第十二章。進階

    白海濤睜大了眼睛:「這傢伙瘋了不成,當真敢一口全吞下,嘿,不過這樣也好,只要他一旦控制不了體內的龐大氣血便會被氣血所壞,五臟六腑出血而死,到時候我便不用吹灰之力就可奪了此人的性命,哈哈。」

    想到這裡,他頓時興奮起來。

    片刻之後,等到藥力在腹內化開,李炎頓時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氣血開始向著自己身體各個地方流去,一時間四肢五骸彷彿擁有了使不完的力氣,體內多年修煉而累計的暗傷,淤積通通好轉,渾身上下都似乎處於了巔峰狀態,那感覺說不出的舒坦。

    不過李炎並沒有沉浸在這種享受之中,他知道現在若是自己不趕緊化開這股氣血到後面身體肯定會支撐不住被氣血所傷。

    盤坐的李炎猛的睜開眼睛,他低喝一聲手掌對著身後一抓,下品玄器黑鐵劍頓時出現在手中,瞬間,他身體躍起手中沉重的鐵劍揮舞,隨著一陣陣狂風呼嘯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身旁漫天劍光閃爍,凡是靠近周圍三丈之內的事物紛紛被罡風吹開,撕裂。

    「太阿劍法,這傢伙居然以太阿劍法練血成氣。」白海濤失聲叫道。

    太阿劍法是所有弟子之中最消氣血的武技,而淬煉所得到的內氣也是最少的,甚至不及一套猛虎拳的十分之一,可以說在太阿門內沒有一個弟子會去用這種劍法打熬內氣,不過,太阿門傳世已久的這套劍法卻有一項別的武技不能代替的功效,那就是通過這種劍法淬煉所得的內氣極其精純,凝練,若是以這種內氣去修煉功法將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此人修煉了足足七年的太阿劍法對於這套劍法可謂是精通無比,如今又服下了一條金參氣血強大的可怕,弄不好真有可能被他用太阿劍法練氣成功,突破到練氣境,不,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再說。」

    白海濤在地上掙紮起來,他此刻手腳被鎖了筋骨,使不得半點力氣,就像是一個廢人,不過他不甘心,強行催動體內紊亂不多的內氣試圖恢復行動。

    風聲大了。

    李炎的劍舞的更急了,太阿劍法每招每式都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幾乎已經趨於大成了,而隨著他劍法越舞越急大量的氣血不斷的被消耗,被淬煉成一絲絲內氣灌注經脈之中,此刻體內因為金參所產生的龐大氣血非但沒有阻塞在身體內,還隱隱有種無法滿足的跡象。

    「嗡!嗡!嗡!」

    忽的,李炎手中的黑鐵劍清鳴起來,一股無形的力量盤繞在劍身上,而且這股力量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強大起來,到最後幾乎已經能夠肉眼看見了。

    劍罡。

    那柄黑鐵長劍所盤繞的力量正是劍罡。

    練氣成罡,此刻李炎體內的內氣已經能夠催生出罡氣了,而且他產生的罡氣由弱變強,由虛變實,可見他體內的內氣已經逐漸強大了起來。

    「哢嚓,哢嚓,哢嚓。」

    劍罡一成,太阿劍法再次揮舞起來威力大的驚人,只見密林之中劍罡縱橫,一棵棵參天古樹被削斷,切面光滑如鏡,罡氣凌厲。

    「內氣,這就是內氣?」李炎感覺自己再迅速的變強,整個人好似在內氣的淬煉下脫胎換骨了一般,原本以為打熬堅韌的肉身在經過內氣一淬煉竟然變得堅硬無比,猶如精鐵頑石。

    不過更讓他沉迷的是太阿劍法,在用內氣催動之後太阿劍法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原本十分中庸的劍法居然在此刻變得凌厲無比,彷彿專門就是為了殺人而延伸出的劍法一般,之前那平平發凡的完全直刺,在內氣的灌注下確實一丈多的劍罡吞吐出來,穿金裂石都不在話下。

    李炎手中的長劍原本就舞的極快,能夠在瞬息之內斬出十劍,如今把這種速度用在劍法之上,一層的威力便能爆發出十成的殺傷性,他自信哪怕自己只有練氣境初期的修為要想擊敗進入練氣境已久的赫連也絕對不成問題。

    這是實力帶來的自信。

    旁邊的白海濤見到劍罡縱橫,身繞罡氣種種異象,頓時臉色灰白:「糟糟糕了,這傢伙此時的狀態怕是真的要突破到練氣境了,怎麼辦,怎麼辦,等此人修為穩定下來肯定會把我送去刑法堂定罪,就算是赫連師兄也不見的能夠順利的擊敗他。」

    雖然白海濤對於早已進入練氣境的赫連實力十分自信,可是在他知道就算赫連能夠擊敗這如初練氣境的李炎,可是李炎要自保卻是綽綽有餘,最起碼把自己抓去定罪是鐵板上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白海濤不知從哪裡湧出了一股力量,他原本被禁錮的手腳居然恢復了少許的知覺,雖然還沒到運用自如的地步但是要想逃跑,奔騰卻是沒有大礙。

    他驚恐的望了一眼那被煙塵,劍罡圍繞的李炎,二話沒說撒腿就跑。

    「不行,以我現在的實力跑到哪裡都沒有,都會被李炎抓到送去定罪,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對,借刀殺人,去把事情告知赫連師兄,借他的手對付這傢伙。」白海濤用僅存的理智思考了一下,急忙改變方向向著刑法堂所在的山頂奔去,他相信赫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在刑法堂的必經之路等著李炎。

    求生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是強大的,白海濤一路狂奔終於在通往刑法堂的千階台階下見到了正在等待的赫連,他大呼道:「赫連師兄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赫連此刻養精蓄銳等待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李炎,這裡是通往刑法堂的必經之路,凡是出入刑罰堂的人都要從這裡經過,他相信只要在這裡等上片刻定能逮住此人,不過,當他見到疾奔而至的白海濤時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露出少許疑惑。

    「白海濤怎麼是你,你居然從那小子手上逃脫了,那傢伙呢,怎麼沒追上來?難道是怕了?」赫連攔下問道。

    「赫連師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李炎吃下了通脈丹強行突破到煉氣境了,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殺過來了。」白海濤慌忙道。

    「什麼?丹藥被他給吃了?好大的膽子居然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倒要看看區區一個外門弟子有何實力敢與我作對,莫說他沒突破到練氣境,就算突破了我要擒下他不過三招之內。」赫連臉色一沉,內氣幾乎不受控制的外放,直接把白海濤震退數步。

    白海濤故作惶恐:「赫連師兄說的極是,這李炎膽大包天,以下犯上對師兄大為不敬,師兄應該早早剷除此人免得遺留後患。」

    「廢話少說,那傢伙現在身在何處?」赫連問道。

    白海濤指著半山腰的一片密林:「在哪,那李炎就躲在那片林子裡修煉,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練氣境了,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赫連確定方位後二話沒說直奔而去,可是還未走幾步那半山腰處一陣罡風直衝天際,周圍的樹木,飛鳥齊齊被削斷,驚飛,一股氣息夾雜其中越漸強盛,等到罡氣平息卻是一聲長嘯傳來,這聲長嘯如龍吟虎吼響徹山脈。

    「氣貫全身,罡氣外放,這傢伙已經進入了練氣境。」赫連心中暗道不妙,自己若是早上片刻定能敢在此人突破之時出手將其擒拿,現在看來,卻為時已晚。

    白海濤見此臉色更加蒼白了,他結巴道:「赫連師兄,現在怎麼辦。」

    赫連冷哼一聲:「怕什麼,一位初入練氣境的修士而已,我要擒拿下他不過吹灰之力而已。」

    見其如此自信,白海濤稍稍有些心定,可是他眼神之中依舊流露出少許的恐慌。

    密林中。

    李炎閉著眼睛感受著體內的一切,此刻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強大而又富有生機的氣息在自己的體內不斷運轉,而自己的力量已經不限於**之上,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能爆發出強大的殺傷力,尤其是內氣灌入黑鐵劍的時候更加能體會到什麼是劍氣縱橫,什麼是罡氣外放。

    強大,自信這種突破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沉迷了。

    「練氣境,終於突破到了練氣境,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這節白骨中溢出的神秘符籙一旦完全拓印滿了體內的經脈就不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阻礙我突破。」李炎發現自己右手的食指正發出淡淡的光輝,體內的內氣被緩緩的吸收著,而且隨著內氣被吸收指骨上漸漸的浮現出許多淡淡的紋路,這些紋路不夠清晰,根本無法辨別。

    「看來這節指骨的秘密遠遠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此事暫且放在一旁,現在要做的便是將那白海濤擒下押去刑法堂定罪。」

    李炎目光微動,腳下運起內氣,頓時整個人化作了一隻巨鳥騰飛而起,直奔山頂而去。

    服用了銀鬚魚之後李炎的目力極佳,白海濤的蹤跡自然瞞不過他。

    「好膽,明知我在此還敢奔來。」赫連冷哼一聲手掌探出對著疾馳而來的李炎隔空拍去。

    「嗡!嗡!」

    這道罡氣奔來連空氣都為之震動威力著實不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46 PM

第十三章。刑罰堂

    李炎舉起黑鐵劍隔空一震,幾道劍芒吞吐那道暗勁立刻被震散:「彫蟲小技,練氣初期巔峰也不過如此。」

    赫連臉色十分難看,之前還被自己三兩下震退的傢伙此時居然已經能有自己對等說話的資格了,早知如此之前就應該緊追不放將其一舉截殺。

    「狂妄。」一聲暴喝,赫連內氣運邊全身,罡氣纏繞,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壓迫感,他縱身掠出一隻軟綿綿的手掌猛的探出。

    李炎目光一凝,黑鐵劍上罡氣纏繞,瞬間劈砍而至。

    「轟!」肉掌對長劍迸發出的卻是一聲巨響。

    李炎露出一絲震驚之色,他身子後退數步,手中的長劍居然那一掌拍得震動不已,這股震動傳到手掌上讓他的整條手臂都發麻了、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練氣境的真正實力,縱然是拿著一柄玄器又如何,在我一掌之下你還得敗退。」赫連冷哼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才剛入練氣境,武技,功法一樣沒學也敢和我爭鬥。」

    話雖如此,可是在他的手掌之上卻是一道深入見骨的劍痕,若非內氣堵住了血脈,此時早已鮮血流淌了。

    赫連心中微微抽搐:「好傢伙,瞬間在我手掌的同一處劈出了五劍,硬是破了我的護體罡氣,若是再多上一劍說不定這隻手掌會直接被斬斷,看來我的極限便是六劍可是這傢伙最多的一次卻能劈出十劍」

    想到這裡,赫連覺得更加不好辦了。

    李炎目光凝視劍刃上一抹血色,嘴角淡淡一笑。

    「可惡,精明的傢伙,虛張聲勢看來無用,既然如此那我索性豁出去了。」赫連的目光漸漸冰冷,他從懷中取出一副金光閃閃的手套戴在手中,而後道:「這是一件中品玄器,接下來你可得注意了,別一不小心死在了我手上。」

    一旦使用玄器,便是全力相搏,生死相拚,而在太阿門內若是擊殺同門是要處以極大處罰的,輕者廢了修為逐出山門,重者直接擊斃,這也是為何赫連一開始處處忍讓的原因。

    話音一落,赫連瞬間動了,在他周圍一片金光閃爍,五丈之內山石,台階頓時化作齏粉,那肆虐的罡氣直接將旁邊的白海濤給捲起,拋飛。

    金色的光芒好似湧動的浪潮一層接著一層撲來。

    李炎目光凝重,他深吸一口氣,手中的長劍瞬間消失不見,下一刻,無數道漆黑的劍芒從身體各處迸射而出,地面上無數的劍痕劃過,好似一匹脫韁的野馬、

    練氣境的修士交手已經不再侷限於拳腳兵刃了,真正較量的便是各自體內的內氣。

    內氣外放,出體成罡。

    罡氣凌厲無比,一旦舞動起來便猶如夾在狂風之中的刀刃,能夠撕裂,隔開一切。

    兩人此時毫無保留的展現出各自的實力。

    赫連一雙金色的手掌舞動,一道道罡氣連綿不斷的撲去,可見他內氣雄渾。

    李炎內氣不如赫連那般雄渾,但是卻十分精煉,加上揮劍的速度快的驚人,那凌厲的劍氣縱橫瞬間便撕開那道金色的浪潮。

    「鏗!鏗!鏗!」

    兩人交手的距離越來越近,玄器碰撞之下發出刺耳尖銳的撞擊聲。

    「可惡,沒想到出劍的速度加上罡氣的凌厲居然會變得如此難纏,不能和他打持久戰,必須速戰速決。」赫連身子剛剛後退一分,突然一道巨大的劍罡從天落下,瞬間擊碎了了他所有的罡氣,而後餘力不減直接落到了他的身上。

    赫連一聲慘叫,整個人被擊飛出去,身體彷彿一個漏水的水袋,鮮血不斷的噴湧而出。

    「這怎麼可能,太阿劍法的威力怎麼可能這麼大。」赫連雖然強行避開了身體要害,可是卻已經身受重傷,不能動彈。

    李炎走了過來,露出一絲恍然之色,他平靜道:「我試著將太阿劍法在一息之內運起內氣劈出十次,結果就形成了這道巨大的劍罡,或許這才是太阿劍法真正的威力。」

    赫連臉色不甘:「你居然拿我練劍,可惡,可惡。」

    李炎沒有理會此人此人而是一把抓著不遠處的白海濤,走進了刑法堂。

    此時白海濤沒有掙扎,而是一臉死灰,就連練氣境的赫連也敗在這傢伙的手中,自己根本毫無逃脫的希望。

    一進入刑罰堂,李炎便覺得一股威嚴,肅殺之氣迎面撲來,空氣一下子顯得沉重了許多,微微一嗅便覺淡淡的血腥味纏繞鼻尖驅之不散,讓人感覺十分壓抑。

    刑罰堂雄偉高大,大殿左右矗立著兩座巨大的青銅塑像,一尊塑像怒目而睜,手持大刀威武不凡,另外一尊眉開眼笑持筆書寫似乎在記錄著什麼。

    兩尊巨大的青銅塑像極具神韻,咋看之下彷彿隨時都要活過來一樣。

    大殿之中門人弟子不少,可是在這壓迫的環境中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整個大殿顯得安靜無比,就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夠清晰的聽到。

    「萬山章,你罪名為何?」一個冷淡的聲音忽的迴蕩。

    一位身材婀娜,連若寒霜的女子踩著一位半死不活的男子道;「此人壞了六位女弟子的清白,並將一位女弟子虐待至死。」

    「此事可屬實?」

    那個冷淡的聲音之中似乎夾帶著迷惑人心的力量,那被女子踩在腳下的萬山章茫然的點了點頭,可片刻之後他又恢復了清明,臉色頓時恐慌起來;「長老莫要聽著婆娘胡言亂語,在下實屬冤枉啊,還請長老還我一個公道。」

    「閉嘴。」女子冷冷的瞪了一眼,萬山章全身彷彿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撞擊了一般,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他全身骨骼斷裂,修為瞬間被廢。

    「好凶悍的女子,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讓一位練氣境的修士筋脈盡廢淪為廢人,此女的修為怕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了。」李炎臉上微微一驚,他知道太阿門內藏龍臥虎,什麼樣的境界接觸什麼樣的弟子,若是自己實力不夠連知都不知道太阿門內到底隱藏了多少位高手。

    負責定罪,刑罰的長老名叫邢風,他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模樣俊秀,神情平靜,臉上帶著幾絲皺紋,平添了幾分滄桑感。

    「此罪當誅,當斬。」邢風長老淡淡的一揮手,之前那哀嚎不斷的萬山章頓時啞聲了,片刻之後一個大好的頭顱從頸脖上滾落了下來,鮮血流淌一地。

    「即墨月你以神力傷人,恃強凌弱罰你打掃刑法堂一日,可服?」刑風淡淡的說道。

    冷若冰霜的女子開口道:「我擒拿賊寇出手難免有失分寸,不服。」

    刑風平靜道:「這月我掌刑法,規矩由我定,若是不服只需將我從這座椅上挪動半分,可不受刑法。」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即墨月微微吹了一口氣大殿之中溫度驟降,一層層冰霜沿著地面向著周圍擴散出去,而後凜冽的寒風肆虐,尖銳的呼嘯聲猶如刀片一般摩擦碰撞。

    「好冷,不行,在這樣下去非得被凍死不可,我們先避避。」不少練氣境的修士紛紛後退,躲避這寒冷。

    「冷麼?為什麼我不覺得」

    李炎細細感受了一番在這寒風,冰雪之中自己還是沒有感受到半點寒意,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一樣。

    下一刻,無數的寒風凝聚一處形成了一道直通雲霄的龍卷,那冰冷空氣凝聚成兵刃夾雜在狂風之中能夠撕裂一切。

    刑風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越來越近的龍捲風似乎對他沒有造成半點的影響,反而悠悠的捧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龍捲風越來越大,整座刑法堂都在晃動,寒冰覆蓋的地面接連不斷的翹起,大塊大塊的地磚,牆柱被捲起吞沒,到最後大殿的整個蒼穹都被捲開了,許多修士恐慌無比再次往後退,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捲進去性命難保。

    當龍捲風移動到刑風所在位置的時候忽的停止不動了,那冰冷的寒氣爆發出來將整個風體都給冰凍了,形成了一道十餘丈高的冰柱,而那刑風長老卻一動不動的被冰封在了其中,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氣息。

    「死死了?不,不可能吧,這女人居然把長老給殺了。」一位修士驚道。

    李炎到沒有理會那長老的死活,而是被眼前這手呼風喚雨的手段給震驚了,他在太阿門修煉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展現如此強大的實力。

    「不錯,法隨身動,你的這招神通已經練到家了,只是這還不夠讓我免除你的刑法。」刑風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緊接著那名叫做即墨月的女子嬌軀一震後退數步,不甘的抿了抿嘴。

    下一刻。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眼前的景象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樣子,刑法堂還是刑法堂,根本沒有被毀壞半分。

    「幻境?」

    李炎眼睛大震,感覺不可思議。

    「既是幻境,也是真實,你認為它是真的就是真的,認為假的便是假的,一切都憑你本心。」邢風微微的看了一眼李炎,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在大殿之中除了自己無動於衷之外,便是此子了。

    「古怪,這小子的才不過剛入練氣境,如何能抵擋住著虛幻如實的神通妙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隱蔽青年 發表於 2016-5-21 03:47 PM

第十四章。池殉

    「還能什麼,地上的污穢之物還不清掃乾淨。」邢風淡淡的說道。

    即墨月目光微微閃動,最後還是不甘心的清掃起來。

    「下一位。」

    邢風不再理會此人,緩緩的開口道。

    李炎大步走上前來將白海濤往地上一丟,道:「此人見利忘義,為了區區一些靈藥殘殺兩位同伴,敢為長老罪可當誅?」

    邢風看了地上臉色煞白的白海濤一眼,問道:「此事可在宗門內發生。」

    李炎眉頭微微皺起:「宗門外百萬群山之中。」

    「既不在宗門之內,那便罪不至死,按門規,見利忘義之輩當禁錮修為三年,爾等可有異議?」邢風說道。

    白海濤絕望的眼神之中露出狂喜之色,他連忙道;「多謝長老開恩,多謝長老開恩,小的沒有異議,沒有異議。」

    「長老,如此懲罰怕是有失公正吧,先去那人不過是殺害一位女弟子便被斬首示眾,此人殘害兩位同伴,背後使刀乃是徹徹底底的小人,不忠不義,為何卻只禁錮修為三年?」李炎沉聲說道。

    白海濤在一旁大叫道:「李炎,你簡直不知好歹,居然敢質疑長老,還不快快跪下請求長老從輕發落,長老,此人以下犯上,乃是大不敬之罪,懇求長老廢了此人修為以示懲戒。」

    邢風撇了一眼:「戴罪之身,休要呱噪。」

    白海濤身子一顫,急忙閉嘴不語,他惡狠狠的望了李炎一眼,似乎在向著日後如何報復今日之仇。

    「當然,若是你對本長老的判決不滿自可與之前那即墨月一般與我交手試試,只要將本長老從這座椅之上移動半分,自可憑你意願,將此人處斬。」邢風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不慌不忙的說道。

    李炎沉默不語,心中思緒橫飛:「這邢風長老如此判決此人擺明了是要維護他,保全他的性命,難道這長老與白海濤有舊?不,看著不像之前那女子展現了如此強大的實力都沒能將這邢風挪動半分,以我區區初入練氣境的修為根本毫無希望辦到,看來今日想要靠刑罰堂處決此人怕是不可能了。」

    「邢風長老的處決在下心中多有不服,可若說道將長老從座椅上挪起卻也無法辦到,既是如此,那小子也斗膽問長老一句,若是此人死在宗門之外我該當何罪?」李炎問道。

    邢風長老目中微微露出一絲異色,他似笑非笑的說道:「若是有人將你擒拿治罪,本長老會禁錮你修為半載以示懲戒,若是無人將你擒拿至刑罰堂則無罪。」

    「原來如此,太阿門的規矩看來比我想像中的要簡單。」李炎不是愚笨之人,腦袋一轉便想了個通透,他一把抓起地上的白海濤:「告辭了,長老。」

    白海濤意識到了什麼,驚慌的大叫;「李炎,你幹什麼,長老已經判了我的罪行你沒有權利處置我,還不放開我,長老,長老救救小的,這人瘋了,他是一個瘋子。」

    邢風長老繼續喝著茶水,他緩緩的張口道:「下一位。」

    而後一位男子押著一人走了上來,他將手中的人扔到邢風面前並述說其罪行,然後聽候處罰。

    「哼。」只是李炎還未走幾步,一聲冷哼忽的從大殿之外傳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竟敢對我丹藥殿的人動手。」

    一位身穿青衫,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的老者背手走來,在他的身後跟隨著數位弟子,每位弟子的實力都比李炎要強大的多。

    「師傅,師傅,救我啊師傅。」白海濤大喜過望。

    「你的事我已經從赫連那小子那裡聽說了,沒用的東西,居然連區區一個外門弟子都對付不了,真是丟我的臉,不過念在你資質尚可,煉製出了通脈丹姑且饒你一次,回去之後給我刻苦修煉,若是偷得半點懶小心你的狗腿。」老者冷哼道。

    「是師傅,徒兒一定照辦,一定照辦。」白海濤激動的點頭。

    老者對著邢風拱了拱手:「家門瑣事,不敢打擾長老,我等自己處理就是了,絕對不會讓長老為難的。」

    邢風神色平靜:「我只管刑罰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問,只是,宗門內的一條規矩別忘了,若是犯了,就算我答應鶴童長老可不答應。」

    鶴童也是刑罰堂三位長老之一。

    老者聞言點了點頭:「自然。」

    「小子,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放了白海濤。」老者眼神一撇,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傳來。

    李炎心中一凜,他能感受到這老傢伙的實力絕對比之前的那女子還要強,如果這老東西鐵了心要索人的話,這白海濤便很難被處以極刑。

    可是公然對抗這老傢伙無疑是以卵擊石,雖然礙著門規這老者不會下殺手,可是廢了修為,弄個重傷卻是輕而易舉。

    目光微微轉動,李炎想到了什麼,他毫不在意的把手中的白海濤丟了出去。

    「前輩有命在下怎敢不從,不過此人犯了太阿門門規,按照邢風長老的判決當禁錮修為三年。」李炎對著邢風拱手道;「還請長老懲辦。」

    邢風平靜道:「看來你小子倒也懂得審勢。」說完他屈指一彈,一股無形的力量擴散出去。

    遠處白海濤的身子突然一震,悶哼一聲,緊接著他便渾身便是一陣酥軟,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被抽空了,整個人軟弱無力。

    「好小子,倒是吃不得半點虧,老夫算是記住你了。」老者冷哼一聲:「走。」

    李炎臉色平靜,似乎並不把這老者的威脅放在身上。

    「李炎,等著,這筆賬我遲早會找你算的。」白海濤放下一句恨話,拖著軟弱無力的身子離去。

    可是白海濤剛剛走出大殿突然眼睛大睜,慘叫一聲,氣絕身亡。

    老者臉色猛的一變,他對著白海濤的屍體一抓,一根綠油油的毒針被捏在手中:「見血封喉的毒針?」

    「臭小子,你敢暗算我徒兒?」老者怒吼一聲,整個人化作一道匹練直奔而來。

    「糟糕,沒想到這畜生居然這麼快就毒發了,今日怕是免不了重傷一番了。」李炎並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拔出黑鐵劍,瞬間對著那道匹練劈出九劍。

    「還敢反抗,找死。」

    聲音落下,李炎手中的長劍嗡鳴一聲斷成兩截,一隻枯瘦的手掌帶著一股恐怖的氣息落到他的身上。

    「嘿,以大欺小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一個發光的符文忽的在李炎身上亮起,那老者的一掌彷彿在瞬間被吸掉了所有的力量一樣,軟弱無力的擊在了李炎身上,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被李炎的護身罡氣給震開了。

    「是誰?」老者沉聲喝道。

    「連我池殉都不認得還有臉在太阿門內混?給我滾,信不信老子廢了你的修為。」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晃悠悠的從大殿外走來,他一手搓著身上的油污,一手拿著青銅酒樽,酒樽之中飄出濃郁的酒香味,讓人忍不住想貪婪的喝一上一口。

    池殉?

    老者忽的想到什麼,身子一震哆嗦。

    「嘿,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還不快滾,難道要老子請你走?」池殉笑眯眯的說道。

    「不不敢,這就離去,這就離去。」老者連一句話都沒說,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

    邢風微微的皺了眉頭:「你這傢伙怎麼有空來這裡、」

    池殉彈了彈搓成一坨的油污:「沒什麼,我那裡燒火的弟子死了一個想在你這裡找找有沒有什麼死刑犯借我幾個,你也知道,經常靠近老子的火爐用不了多久就會死翹翹,當然這也不能全怪老子,是他們修為太弱,不經用。」

    「死刑犯?倒是有兩個,可是都已經是屍體了,旁邊的那女子叫即墨月,你看看是否合適?」邢風說道。

    池殉仔細打量了一下即墨月,後者感覺彷彿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背看透了一般,十分不舒服。

    「還行,用的了個把月,就你了,不過一個太少了,你也跟我來吧,就當是報答老子剛才的救命之恩。」池殉招了招手。

    李炎頓時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湧來瞬間便將自己給禁錮了,任憑自己如何使力都無法掙扎半分,他不經意看了看那名叫即墨月的女子,以她那如此強大的實力居然也和自己這般被禁錮了。

    池殉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以用上一段時間了,不錯,邢風就不打擾你了,以後有死刑犯記著給老子留著,簡簡單單就殺了太浪費了。」

    「囉嗦,你還是管好你那一畝三分地吧。」邢風微微一哼。

    「嘿嘿,不饒你費心,走了。」話音一落,池殉捲起李炎和即墨月兩人就消失不見。

    李炎感覺周圍一陣暈眩,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出現在天空之上,而池殉則不慌不忙的踩著虛空,喝著小酒向前走去,

    「踏空而行!!」

    李炎心頭震驚,在太阿門能踏空而行的人無一不是高手,看來這人不顯山不露水的,實力倒也可怕的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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