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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12:00 PM

寒香寂寞 -【藥鼎仙途】《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2-24 08:59 PM 編輯

【書名】:藥鼎仙途

【作者】:寒香寂寞

【內容簡介】:

  百年老參,千年靈芝,天下藥物由我掌中演化。

  天地奇珍,千山萬河,寰宇萬物於我鼎中成長。

  一鼎一刃,遊走天下,以藥求道,唯我逍遙。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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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12:03 PM

本帖最後由 笑傲乾坤 於 2015-2-24 12:53 PM 編輯

第一卷
第一章 落魄皇子

正德十三年冬,從北方涌來一大股寒流,讓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寒冷了一些。

然而楚國卻是舉國歡騰,處處一片熱鬧非常的景象,就連一向肅靜深沉的皇宮裡也多了幾分喜氣,到處張燈結彩,掛著大紅宮燈。只因為再過一段日子,16歲的太子就要迎娶當朝宰相的女兒為太子妃。

楚皇宣布此事後,宰相府外便是門庭若市,攀上皇家這根大梁,地位不言而喻,而太子有了當權宰相這個岳父的輔助,朝廷根基牢固,登基也就指日可待了。

對百姓而言,太子大婚,大赦天下,減免賦稅,也是難得的好事。

只是這件事情在方陵看來,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此時他正站在冰華宮的大門前,焦急等待著太醫的到來。

太陽懶懶的越過城墻,照在他白淨的臉上。16歲的少年微微蹙起眉頭,一雙烏黑的眸子比成年人還要深沉。

他穿著粗糙的棉衣,外面套了件洗得泛白的襖子。別說宮廷裡的侍衛太監,就算王公大臣身邊的小廝也沒有如此寒酸的。但是,如此落魄潦倒的他卻是當今太子的親哥哥,流著皇族血液的大皇子殿下。

16年前,貴妃蘇氏和貴妃宋氏同時懷上龍種,楚皇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許諾,誰能生下皇子,便要立誰為皇后。

然而就在臨近產期的時候,蘇貴妃卻因為牽涉進了一樁謀反案被打入冷宮,楚皇更是龍顏大怒,對即將誕生的皇家血脈也絲毫未加理會,最終蘇貴妃在冷宮裡生下了龍子,取名方陵。

方陵出生後的當下下午,宋貴妃也生下了兒子,即被楚皇冊封為皇后,而早出生的方陵則被刻意的遺忘了,朝廷上下自然也不會為了一個失寵的妃子而指責楚皇失諾的事情。

被稱為冷宮的冰華宮自楚皇宮建立以來已有上百年的歷史,雖然有著高大的主殿和寬闊的院落,但是卻沒有任何華美的傢具,更沒有侍從女婢的照顧。

高高的圍墻將這裡圍起來,形成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這裡雜草叢生,整日冷冷清清,一到晚上,便有夜貓恫哭,野鼠亂竄,好似百年來死在這裡的嬪妃們叫著冤屈發著牢騷。

母子二人的一日三餐都是由內務府的太監送過來,剛開始的時候,太監們還準時送飯,小心伺候。

如果光是打入冷宮的嬪妃,太監自然不會這麼周到,但是這裡還有個皇子在,萬一哪天楚皇一時興起,念起舊情來,蘇貴妃便又可再獲寵幸。

然而,一年幾年過去,楚皇對這個大兒子都是不聞不問,宋皇后的權勢越來越大,兒子又被封為了太子,宮裡的太監自然也是一邊倒,蘇貴妃和方陵二人的處境便急轉直下。

本來對於太監來說,服侍被冷落的嬪妃就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於是很自然要索求一些回報。

冷宮每個月只能領到十兩銀子,為了孩子,宋貴妃委曲求全,小心打點,但是區區10兩銀子哪能填得了太監們的胃口。

這個太監送吃的要一點,那個太監洗衣服要一點,別說十兩,就是五十兩也不見得夠用。

於是早餐一般要大上午才送到,中餐便是大下午,送過來的時候冷了不說,甚至很多都是剩湯剩飯。

好在有一個曾經受過蘇貴妃恩惠的董侍衛屢屢帶來些絹布,蘇貴妃出身大家,會得一手好刺繡,繡好之後便交給董侍衛偷偷帶出宮出去賣掉,一來二去每個月也能湊上些銀子,於是這裡太監打點打點,那個太監打點打點,冷宮裡便多了一些能用的傢具,一些供方陵學習的詩書。

小方陵就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他自小聰明伶俐,在母親的教導下學會了隱忍,無論是傲慢無禮的大臣,還是仗勢欺人的太監,方陵縱然心裡有萬般情緒,在那張小臉上卻一點也不會表現出來,而在他心裡,更沒有把身為皇子當成一份榮耀。

沒有錦衣玉食,沒有前呼後擁的侍從,更沒有玩伴,方陵和母親相依為命,一邊苦讀詩書,一邊練習董侍衛教的拳腳,就這樣走過了16個春秋。

就在三天前,母親在刺繡時暈倒,被陳太醫診斷為體虛氣弱,只是吃了幾副藥依然不見好轉,昨天給陳太醫說好今天再開一副好藥來,沒想到現在大上午了都還沒見人影。

方陵看到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決定親自去太醫院走一趟。

楚皇宮分為內宮和外宮兩部分,內宮為楚皇和妃子們居住的地方,戒備森嚴,外宮則為當權朝臣們上班和晉見楚皇的地方,太醫院地位特殊,地處內外宮交界之地,離冰華宮也只有一炷香的路程。

太醫院是方陵在冷宮外唯一走動的場所,從兒時開始,方陵就知道母親的身體便一直不是很好,太醫們對母親的病情又不上心,時常開幾副藥應付了事,很多時候方陵還要自己到太醫院去拿藥。

來到太醫院外,兩個侍衛正在閒談,一見到方陵,連忙各自站回崗位,裝模作樣的躬身行禮。

在這裡上到太醫下到侍衛,誰都知道方陵的身份,只是他雖然是貨真價實的皇族血脈,卻無權無勢,更沒有白花花的銀子。如今太子即將大婚,日後更無翻身之日,若非皇宮裡尊卑制度嚴苛,二人恐怕禮都懶得行了。

方陵對二人懶散的表情絲毫沒有在意,他早就習慣他人對自己的態度,在這個地位尊卑的皇宮裡,每個人都有著比狗還靈敏的嗅覺,知道該奉承誰,該遠離誰。

他走進大門裡,左右望了下,發現諾大一個太醫院居然空盪蕩的,便問道:“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其中一個侍衛慢吞吞地答道:“皇后娘娘早上染了風寒,太醫們全都過去了。”

方陵暗哼了哼,母后得了風寒要叫個太醫過來都得自己親自來,她一個皇后得了風寒便要整個太醫院的人去照顧,真夠威風的。

這時只聽那侍衛像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陳太醫離開時吩咐過,如果殿下來了,就到後院煎藥房那裡去拿藥,他已經把藥煎好了。”

方陵點點頭,在這些太醫中,陳太醫還算比較好的,雖然行事慢吞吞的,但是卻不像其他太醫那樣態度傲慢。
沿著走廊來到側院的煎藥房裡,灶台上放著一長排陶罐,裡面都是煎好的藥,每個陶罐下還壓著一張紙,寫著是誰的藥。

方陵找到屬於母后那一小罐,端起來就朝外走去,本來他是想直接就回去的,不過看到有間藥材房的大門打開時,立刻改變了主意。

平日裡這些太醫都舍不得把上好的藥材用在母后身上,每次自己來的時候,也都防賊似的盯著自己,生怕自己偷拿了藥材。

今天既然一個人都沒有,那不就是拿藥材的機會嗎?他倒不信,就算自己拿了藥材,這些太醫敢把自己怎麼樣?
他們也都是明白人,絕不會為了這樣的小事鬧到自己那個從未謀面的父皇那裡去。

方陵推開半開的房門走了進去,立刻聞到濃郁的藥材味,這間藥材房裡,三面墻都放著高大及頂的大櫃子,櫃子上有著一層層一列列的抽屜,上面貼著各種藥名,還有一條過道,通向裡間。

來到裡間,只見擺設都是一樣,但是這裡擺放的藥材顯然更加名貴一些,在裡面還有另一個小房間,只可惜門上上著鎖,那裡放著的顯然是最上品的藥材。

機會難得,方陵拿了一張黃紙,先按照昨天陳太醫給的藥方重新抓了一服藥,上面寫著人蔘的,就拿年份久品質好的人蔘,寫著鹿茸的就拿上好的鹿茸。

最後他打開最右小角的抽屜,準備抓點蟲草,卻發現裡面的存量已經很少了,便乾脆一把抓了起來,掂量了一下發現只夠幾天的藥量,便將小抽屜拿了出來,伸手到下面去摸一摸,估摸著有些漏在縫隙裡的,這一摸不要緊,卻傳來一陣痛感。

方陵連忙把手拿出來,只見掌心處多了道傷口,不知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傷了,鮮血正從裡面泛出來。

他便伏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再將手探出去,摸索了一會兒,居然從裡面摸出了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只有手掌長短,看起來十分古樸,古銅色的刀身上還刻著古怪的紋路,此時上面沾著方陵的鮮血,有種發出妖艷光芒的錯覺。

方陵也沒多想,直接就把匕首塞到了兜裡,這麼鋒利的東西,拿回去總有用得著的地方。

然後他又將裡面漏掉的蟲草掏了出來,把藥包包好,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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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12:07 PM

第二章 融合

    回到冰華宮,方陵在廚房將煎好的『藥』熱好後,便來了後院的廂房。

    三十來歲的蘇貴妃依然美麗,隻是臉『色』十分蒼白,呼吸時而急喘時而緩慢,她見到兒子進來,便要撐著身子起來。

    方陵連忙快走過去,將她扶起來,喂好『藥』後叮囑她好好休息。

    關上房門,方陵長長的吸了口氣,隻要能夠讓母後好起來,讓他做什麼也願意。然而最懊惱的是,他就象是被囚禁在這皇宮的傀儡,什麼也做不了。

    這時,外麵便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方陵眉頭皺了一下,快步來到前院,一打開門,便看到賈公公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

    賈公公名叫賈德,是內務府的太監副總管,說白了就是太監二號頭子,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別說小太監和侍衛,就是王公大臣見到他也得尊稱一聲賈公公。

    “見過殿下。”賈德微微一躬,說是行禮,其實隻是略點了一下頭,那腰杆都沒有彎一點,簡直就象在點頭和人打招呼。

    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小太監捧著一疊絹布,也都挺直著腰杆,依葫蘆畫瓢的問了聲安。

    “賈公公有什麼事嗎?”方陵心充滿著厭惡,但是臉上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聽說蘇娘娘的刺繡做得十分好,現在太子大婚,宮的人手忙不過來,這有一些刺繡想讓娘娘幫下忙。”賈德笑著,脖子上的那團肥肉隨之不停的顫動。

    “母後身體不舒服,賈公公還是找別人吧。”方陵平靜的說著,心頭暗哼了一聲,姓賈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這不是明顯把母後當成下人了嗎?

    賈德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陡然一笑,尖著嗓子道:“娘娘身體不舒服,那就由殿下您來代勞吧,在冷宮這麼多年,相比您應該也從娘娘那學到不少刺繡的工夫吧?”

    這一說,後麵兩個小太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刺繡這活是女人做的,堂堂一個皇子學刺繡,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方陵拳頭捏得緊緊的,硬是把被嘲諷的怒氣平息下來,他很明白如果在拒絕下去會惹來多少麻煩。他暗吸了口氣,不僅平靜,更是擠出幾分笑意道:“如果賈公公不嫌棄我手藝不好,那就把這些絹布留下來吧。”

    見到這皇子象軟柿子一樣被欺負,賈德得意的笑出聲來,象鬥勝了的公雞一樣尖叫道:“好好,殿下親手繡的畫,皇後娘娘一定會十分滿意的。”

    他手一擺,身手兩個小太監便將厚厚的絹布遞了上來,然後說道:“三天後我會派人來取,還希望殿下多用點心。”

    說罷,他便帶著兩個小太監揚長而去。

    方陵的眼睛這才爆發出濃濃的怒意,他重重一拳打在宮門上,震得銅環不住晃動著,發出“鐺——鐺——”的響聲。

    生氣歸生氣,方陵卻不得不開始繡絹布,他很明白賈德是不能得罪的,否則這個掌管著太監大權的人不知道使出什麼花招來對付自己,更何況,這家夥的後麵還有著個皇後娘娘,天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她來主使的。

    方陵雖然沒繡過刺繡,不過從小到大看著母親繡,多多少少也會一點,隻是這一批刺繡傳出去,估計會成為宮經久不衰的笑話,提醒下眾人皇宮還有著一個會刺繡的落魄皇子。

    方陵自嘲的笑了笑,就讓他們去笑話吧,隻要能夠讓母後的身體好起來,被天下人笑話又如何?

    方陵一針針的刺著刺繡,手上被紮傷了好多次,不知不覺便到了下午,便到了熬『藥』的時間。

    方陵站在灶台前,在『藥』包抓了兩根人參,準備扔到『藥』罐。

    誰知手還在半途中,掌心處便傳來了一股溫燙的熱感,好象人參是剛煮過的一樣,他連忙攤開手一看,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

    隻見兩根人參接觸的部分居然粘在了一起,好象變成一個連體人參一樣。不止如此,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在將它們擠壓著,兩根人參在眨眼的時間內便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根。

    方陵著實的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揉』『揉』眼睛,確定發生的是事實後,這才打量起這一根人參來。

    這一根新的人參明顯個頭比原來那兩個要大一號,根須更粗長,『色』澤更深,看起來顯得更有年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陵眉頭皺得深深的,怎麼想都百思不得其解,當他將這人參放好,看到右掌時豁然又吃了一驚。隻見右手的掌心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些奇怪的紋路,好象是土著的圖騰一樣,外麵是一個不連續的圓圈,中間是交錯紛繁的曲線。

    一看到這些紋路,他陡然想起在『藥』材房發現的那匕首。

    方陵跑回房間把匕首拿出來一對照,發現匕首上的紋路和掌心上的紋路居然完全一樣,就好象匕首的紋路複製了一份到掌上一樣。

    而且,當匕首放在手掌邊時,匕首上的紋路散發出淡淡的異彩,掌心上的紋路便象活了一般,那個圓圈居然慢慢旋轉了起來,其間的紋路也跟著遊動。

    隨著紋路的旋轉,有一股溫熱的感覺在掌心上散發著。

    方陵從來遇到過這樣詭異的事情,不過他猛然間想到了兩個字——仙術。

    仙術二字是他從董侍衛那聽來的,據董侍衛說,在世上有著一些修道成仙的道人,他們便會一些希奇古怪的仙術,他親眼看到皇宮的鎮國天師會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呢。

    方陵當時沒把這當一回事,隻覺得那是天方夜潭,但是如今看到這異像卻找不出任何其他解釋。

    雖然不知道這匕首究竟是誰放在哪的,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似乎因為匕首割傷了手掌,所以讓手掌具備了施展某種仙術的能力。

    他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就好象跌落懸崖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繩,方陵隱隱的意識到,這仙術很可能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但是首先,必須要了解這隻得到了仙術的右掌究竟能夠做什麼。

    方陵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先從『藥』包取出一株蟲草和一片鹿茸,當手握著兩樣時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然後,當方陵將兩株蟲草握在一起時,此時那股溫燙的感覺再次到來,攤開的手心,兩株蟲草奇跡般的合二為一,新的蟲草又比消失的蟲草個頭稍大一些。

    方陵便豁然明白過來,看來能夠融合的必須是兩種相同的東西。他找了兩根繡花針過來,再次握住手,一陣溫燙之後,兩枚繡花針居然也融合在了一起,新的繡花針不僅個頭大了,而且也更加鋒利。

    方陵連續試驗了幾次之後,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這隻手能夠讓相同的兩個物體融合,或許是自己能力不夠,隻對能夠握住的物體有用,而在融合之後,會讓物體的屬『性』有所提升。

    比如最開始的兩根10年生的人參,在融合之後就成為了20年生左右的人參。

    這個發現讓方陵一向沉穩的心也雀躍起來,兩根10年生的人參價格加起來和20年生的人參肯定有不小的差距,如果自己能夠弄到兩根10年生的,融合後再賣出去,那豈不是能夠輕鬆賺取其間的差價。

    這樣一來,何愁沒錢呢?

    隻要有了錢,便可以打點好宮的一切,無論是太監還是太醫,到時候母親的身體也會好起來!

    不過,對他而言又有一個最大的難題,那就是沒有銀子。

    雖然這些年來,母親靠著賣刺繡每個月是賺了些銀子,但是七七八八都拿去打點太監了,別的不說,就拿送飯的小太監小伍子來說,每個月就得給他五兩銀子,即使是這樣,他送飯也都時常不準時,自然是打賞的銀子太少了。

    手沒有銀子,那要想買來賣去可就顯得太天真。

    方陵細細一琢磨,要是能夠在宮弄到『藥』材,再賣到宮外去,這才是真正一本萬利的買賣,而宮『藥』材最多的地方無疑就是太醫院。

    他突然想起來,每隔幾天太醫院的庫房就要清理一些因為保存不善而壞掉的『藥』材,這仙術既然能把兩根好的『藥』材融合成更好的,那能不能把壞掉的『藥』材融合成完好的『藥』材呢?

    方陵這麼想罷,決定再去太醫院走一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12:08 PM

第三章 化腐重生

    太醫院占地頗大,分為前院、中院、兩側院和後院四部分,有著太醫近百人。

    這百人之中,地位最高的被稱為禦醫,位列五品,僅有十幾人,隻有他們才有權利為楚皇和妃子重臣們看病,雖然品級不高,但是因為能親近位高權重者,自然地位就特殊了。

    其次則為吏目和醫士,官階從九至六品不等,等級最低的院使,其人數最多,僅僅在太醫院做些助理雜活。

    方陵再次來到太醫院的時候,已是戌時,濃濃的夜『色』籠罩著四周,宮燈的燭火若暗若明的。

    太醫院的侍衛早換了班,前院的房子亮著燈,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年紀輕輕的院使們正在整理『藥』材。

    方陵剛走進門,便見到一行人從中院大道走了出來,為首的便是太醫院的院長王舉明。

    年過六十的王舉明看起來十分清瘦,雖然有七十來歲了,但是因為保養得很好,所以連頭發都是烏黑的。

    此人從上代楚皇時便在太醫院任院長之職,是楚皇最器重的宮廷禦醫,地位非同一般。

    跟在他後麵的十幾個人,有年老的禦醫也有中年的吏目,每個人都抱著厚厚的醫學典籍,小聲的討論著什麼。

    見到方陵進來,後麵的禦醫們都微微躬身行禮,象沒吃飯般軟綿綿的叫道:“見過大皇子殿下。”

    王舉明慢條斯理的拱拱手,行禮的步驟基本都省略了,比賈德更顯得傲慢了一些,收回手來,他便淡淡的問道:“殿下這麼晚過來,莫非是娘娘又生病了?”

    方陵自然犯不著因為他無禮的態度而生氣,很是平靜的說道:“母後的病還沒好,我過來再拿一副『藥』。”

    王舉明輕哦了一聲,說道:“不過我聽說中午的時候,殿下便已經來拿過『藥』了。娘娘的病即是體虛,就要慢『藥』調理,吃多了『藥』可不好。”說到這,他有意無意的瞄了方陵一眼道,“不知道殿下知不知道,今天庫房丟了一些名貴『藥』材。”

    “哦,有這回事?那王太醫可得好好查查了。”方陵哪會承認這種事情,裝著糊塗道。

    “當然會,我已經吩咐下去,『藥』材庫日後要嚴加看守,還希望殿下別做出有違身份的事情來。”王舉明輕哼了一聲,朝著後麵一個中年男子說道,“管吏目,你去陪殿下拿一副『藥』。”

    姓管的吏目自然知道王舉明的意思,說白了就是監視方陵,讓他別又混水『摸』魚弄些『藥』材走,便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殿下,請跟我來。”

    方陵看著王舉明那表情,心卻有些快意,這王舉明一向倚老賣老,連行禮都常常省掉,更從來沒把自己放在眼,如今明知道自己偷拿了『藥』材,卻沒辦法追究責任,對他來說恐怕也是有點無奈。

    若是哪天能夠把這太醫院鬧得個天翻地覆,不知道這王院長又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方陵臉上帶著笑,跟著管太醫來到『藥』材庫前,拿出方子讓他又抓了一副『藥』,然後便朝著後院的庫房走去。

    管太醫連忙跟了上來,堆起笑道:“殿下,那個方向是後院,要出門請走那一邊。”

    “沒事,我就是去庫房看一看。”方陵微微含笑,並沒有停步。

    “這……”管太醫一臉的為難。

    方陵頭也沒有回,淡淡說道:“怎麼,莫非以我這皇子的身份,想去庫房一趟也要由你管太醫來做主嗎?”

    “不,小的不是這個意思。”管太醫尷尬的擺了擺手,老實的跟在了後麵,在太醫院這麼多年,他自然也明白這皇子殿下雖然無權無勢,但是畢竟身份擺在那,隻能盯,不能攔的,除非他真的明目張膽的偷『藥』,那才能請王院長出麵。

    庫房就在太醫院的後院,這的麵積要比『藥』材房要大好幾倍,麵堆滿了各地進貢而來的各種『藥』材,當『藥』材房的『藥』材用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從這轉過去,也正因為這堆放的『藥』材太多,象人參一類的名貴『藥』材保存又十分不易,很容易發黴和蟲蛀,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清理一次。

    方陵走進院子的時候,管庫房的林太醫正在椅子上打瞌睡。

    管太醫正要去叫醒林太醫,方陵卻擺擺手,指著院子擺放著的一個小包說道:“那麵是不是今天清理出來的壞了的『藥』材?”

    “對。”管太醫點了點頭。

    “那我拿一包去,當當花肥應該沒問題吧?”方陵說道。

    “這……當然沒問題。”管太醫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這些壞掉的『藥』材已經沒有了『藥』用價值,本來就是要扔的。

    回到冰華宮,方陵將小包拆開,發現麵有一堆壞掉的『藥』材,其中有十幾枚已經壞掉的人參,有的發黴,有的蟲蛀,其實也就壞了那麼一點,但是深宮規矩嚴格,這些參要麼是給皇上妃子們服用,要麼就是用來賞賜給大臣的,所以要確保完好。

    方陵拿了兩根看起來比較完好的人參,伸手握在掌中,頓時那股溫暖的熱流又出現了,不過和下午合成完好的人參不一樣,這次用的時間要久一些,而且溫度時高時低,就好似在修複人參一樣。

    同時,方陵也感覺到力氣明顯的在流失,待到掌中的溫度降下來後,右手已有點乏力的感覺,不過他管不了這麼多,連忙攤開掌一看,頓時喜出望外。

    隻見兩根人參果然合二為一,隻不過個頭並沒有變化,隻是表麵的蟲孔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那『色』澤也恢複了正常,好象是剛采下來曬幹後的一樣。

    方陵長長的鬆了口氣,這仙術確實玄妙無比,不但完好的人參可以融合成更好的,就連壞掉的人參也可以合成好的。

    接下來的問題,便是測試這人參的『藥』效是否還在,畢竟這好隻是在表麵上,如果沒有『藥』效,那他也不能虧心的把這些參給賣出去。

    因為母親身體不好,所以方陵在醫書上也下足了功夫,每每太醫給開的方子他也認真的研究,不但對『藥』理知識很了解,對各種基本的『藥』方也是了然於心。

    他拿出匕首,將人參剖開,仔細查看麵,發現麵也沒有蟲蛀腐爛的痕跡,十分完好。

    接下來,他便將人參切成一小段小段的,放在了冷水中,在旁邊靜坐觀察。

    要知道,人參之所以曬幹一方麵是為了便於保存,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把『藥』效很好的鎖起來,如果人參壞掉了,那麼放在水後會很快的釋放『藥』效,從而導致水的顏『色』發生變化。

    而這根人參放下去很長一段時間,水的顏『色』都是清亮清亮的,再過了一段時間,『色』澤才開始漸漸變化,證明有『藥』效開始溶解。

    不過這還不夠,要想證明『藥』效的確實,就必須親自服用才行。

    方陵將人參端到廚房,洗幹淨後放到『藥』罐中,開始用小火煎熬,待到兩個時辰之後,水稍稍冷下來後,他便端起這人參湯一口氣的喝了進去。

    人參乃是大補氣血之物,上好的人參湯一喝進去,便會感覺到一股熱氣在體內穿行,穿梭於奇經八脈之中,深入肌體骨骼,好似全身都在蒸籠一樣。

    喝這碗湯的感覺正是如此,方陵很快出了一身汗,而且那熱氣還騰騰不絕的朝身體湧著,可見這人參確實有效果。

    方陵不由大喜,開始坐在地上,融合其他一些人參和『藥』材,和第一次合成一樣,融合壞掉的『藥』材十分消耗力氣,每一次合成需要的時間都頗長,而且合成時力氣會源源不斷的流失。

    待到合成了六根人參之後,方陵便已經累得大口喘著粗氣,右手好象被抽幹了力氣一樣,連抬起一根指頭的力量都沒有。

    不過,方陵沒有因此罷手,他好好的休息了一陣,待到右手又恢複了些力氣,便又開始了合成,其間他還試驗了一下,合成後的『藥』材是否能夠再次合成,結果自然是失敗的,兩根合成後的『藥』材握在掌心,沒有絲毫的熱量溢出。

    月上深夜之時,方陵終於將包的『藥』材全部融合完畢,他這才終於鬆了口氣,雖然時間很晚了,但是他還必須出去一趟,因為這做買賣,自然不可能在宮,要想賺到錢,唯有——出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12:08 PM

第四章 出宮

    方陵從小在宮長大,活動的範圍也僅限於冰華宮和太醫院,從來沒有過出宮這樣膽大妄為的想法。

    不過,這麼多年的循規蹈矩,隱忍負重,為的便是能夠讓母後過上好日子,如今這突然降臨的仙術,讓他十幾年來所壓抑住的欲望在一瞬間爆發起來。

    乘著夜『色』,方陵出了冰華宮,輾轉來到一座宮殿前找到了董侍衛。

    董侍衛名叫董滄海,三十來歲,是個五大三粗的北方漢子,剛進宮那年,失手打壞了宮一件名貴的古瓷瓶,若要賠的話恐怕要上萬兩銀子,雖然侍衛的俸祿不錯,又有補貼和恩賞,但是卻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好在當時蘇貴妃在場,便把這件事情瞞了下來。

    董侍衛一直感恩在心,後來蘇貴妃被貶冷宮之後,他主動來到冰華宮外的一片宮殿區警戒,爾後一有空便來到宮幫些忙,同時也傳授給方陵一些拳腳功夫,所以方陵也尊稱他為師傅。

    這麼多年下來,董滄海也熬成了禦前侍衛副統領,在宮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官,縱然是這樣,他和方陵母子的關係也隻有少數幾個心腹知道,畢竟在宮還有個能主宰生殺大權的皇後娘娘呢。

    拉著方陵來到宮殿一側的陰暗處,董侍衛這才行了禮。

    聽到方陵要出宮的想法,董滄海詫異之餘,也不由有些為難:“殿下,出宮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三關六卡,道道嚴格,平日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更別提如今大婚之前,為了防止意外狀況,宮更是加強戒備,不僅巡邏次數增加,搜查也更加嚴格。”

    方陵蹙眉道:“但是,師傅你常常講些宮外的事情,聽起來好象侍衛出宮並不是那麼難吧?”

    董滄海便解釋道:“侍衛出宮一般都是跟著人的,要麼是皇上,要麼是太子殿下,要麼是王公貴族,單獨出宮除非是執行任務,而且這任務的名單是層層下發,我雖然也有幾個心腹兄弟,但是要管住所有人的嘴巴恐怕是不行,萬一『露』了馬腳,隻怕對殿下不利。”

    方陵心也明白,也曾聽董滄海告誡過,宋貴妃這些年一直派人盯著自己和母後的動作,雖然兒子成了太子後有所放鬆,但是恐怕對自己這個皇家血脈還是不放心的。如果自己鬧出點動靜來,的確會不好,但是這出宮卻是必須要的事情,他便繼續問道:“那就沒辦法能出宮嗎?”

    “殿下一定要出宮嗎?”董滄海認真的問道。

    “恩,我必須出宮,而且如果時間許可,最好是每天都有這個機會。”方陵正『色』道。

    董滄海想了想,最後才遲疑道:“方法有倒是有,就怕委屈了殿下。”

    “這麼多年,我什麼委屈沒受過?師傅你就直說吧。”方陵自嘲的笑了笑。

    董滄海便說道:“能夠自由進出宮內的,其實隻有一種人,那就是——太監。”

    “太監,你是說讓我假扮太監?”方陵皺了皺眉頭,從小到大他最痛恨的就是這批閹人,但是現在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一咬牙道,“隻要能出宮去,扮太監就扮太監!”

    董滄海雖然不知道方陵為什麼要出宮,但是在這宮,奴才從來不問主子的事情,他也十分了解方陵的『性』格,雖然看起來很平和,但是骨子卻有股倔強勁,他便說道:“大太監們出宮一般都是有任務在身,侍衛們也都不敢攔,小太監就麻煩點,有時候還搜搜身什麼的,不過有一類太監出宮就比較輕鬆,他們就是淨事房的太監。”

    “淨事房?”方陵若有所悟,他在宮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那個地方是幹什麼的。

    董滄海說道:“淨事房是專門收取新太監的地方,雖然淨事房的太監都住在宮,但是幹事情卻是要到宮外去,在南大門外有一個專門的地方,便是淨事房的太監們收取新人,為那些人主刀淨身的地方。”

    “那我要假裝成淨事房的太監?”方陵問道。

    董滄海點點頭道:“淨事房的總管劉向劉公公是我的老鄉,幾年前還被我救過一次命,這人『性』格耿直,也很懂得禮儀尊卑,交有他來辦的話,一定沒有問題。”

    “師傅信任的人,我自然也信任,那就麻煩師傅去把劉公公找來吧。”方陵說道。

    董滄海讓方陵在這稍等一陣,然後便離開了,沒過多久,便帶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白臉太監,此人便是淨事房的一把手,總管劉向。

    劉向白麵無須,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材也比普通的太監要高大些,完全沒有那種陰盛陽衰的感覺。

    他走得近了,便要單膝跪下的來請安。

    方陵連忙將他扶了起來:“起來吧,不必那麼多禮。”

    劉向受寵若驚的道:“不不,您是主子,我是奴才,這禮節是必須的。”

    方陵微微一笑,堅持的把他扶了起來,他也知道作為帝王便需要恩威並重,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那一天,如果讓他選擇,方陵寧願和母親一起過著平常人的生活。他含笑道:“我隻是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如今是有求於劉公公你,劉公公你就把繁文縟節拋到一邊吧,這禮就免了。”

    “這……”劉向為難的看了董滄海一眼。

    董滄海笑道:“殿下為人謙和,那劉公公你就不必多說了。”

    “是,謝殿下。”劉向便老老實實的應了聲,隻覺得方陵一點架子都沒有,頓生好感。

    方陵此時才問道:“師傅應該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吧?如果我假扮成淨事房的太監,能夠安全出宮嗎?”

    劉向連忙說道:“回殿下,淨事房的太監都歸奴才在管,這些也都是奴才選來的,一個個又機靈又是我的心腹,絕對不會透『露』殿下的半點事情,奴才再在太監名冊上多造一個人的名字,這樣就算盤問起來也是萬無一失,隻是要委屈殿下,萬一日後有人盤問起,還得自稱個名字才行。”

    “恩,你想得倒是很周到,今天是初六,那我就叫小六子怎麼樣?”方陵想了想道。

    “奴才記下了。”劉向點點頭,又說道:“還有一點,也得請殿下注意,就是這太監走路嘛,都是弓頭彎腰的,殿下可不能象現在這樣器宇軒昂呢。”

    “這我明白,那出宮和回來的時間呢?”方陵笑了笑,他自小跟著董滄海習武,體格比起宮的人來說都要健壯很多。

    劉向說道:“淨身房的太監一般都是早上卯時就出宮,晚上酉時回來。”

    “如果殿下不嫌辛苦的話,我看卯時出宮最好,那時候當職的侍衛都很困了,一般不會認真檢查出宮的太監。下午午時以後,南大門是由我手下的人當差,殿下那個時候回來一定沒問題。”董滄海接口道。

    方陵點點頭,這樣一來,自己幾乎有一整天可以在宮外,時間上倒是很充裕,便說道:“那我沒在的時候,飯菜還要麻煩董侍衛接一下。”

    “殿下放心,娘娘這我會照顧好的。”董滄海說道。

    接著,劉向又將隨身帶來的太監衣服和內務府的太監腰牌交了上來。

    這太監腰牌並不是每個太監都有,一般隻有具備官職的太監才有,比如象賈德這樣的大太監副總管就是五品太監,手上的腰牌是銀製的,劉向給的這塊腰牌是銅製的,製作還頗為精細,代表著六品太監的身份。

    按照劉向的話說,這塊腰牌是在庫房多拿的一塊,就是追查起來也查不到源頭,萬一危險這麼一亮,準把宮外的人嚇得屁滾『尿』流。

    方陵沒想到劉向把事情想得這麼周到,雖然他很不想借用太監的臉麵,但是現在這身份也借用了,也不差腰牌這一出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一身太監打扮的方陵便在劉向的帶領下出了冰華宮,沿著宮道一路南行。

    和董滄海所說的一樣,宮果然是三關六卡,而且還不時遇到巡邏的守衛,每個人都身著鎧甲,持槍帶劍,守衛極為森嚴。

    好在有劉向帶路,侍衛們路過還不時打打招呼,倒沒有人盤問,出了南大門,便是下馬橋。

    這座由漢白玉砌成的三路拱橋是皇宮和外麵的分割線,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當權重臣,到了這便必須下馬步行,不過出了這,自然就可以策馬飛奔。

    越過下馬橋,旭日剛好從東方升起來,將王城籠罩在淡金『色』的光芒中。

    方陵深深的吸了口氣,打量著宮外的世界,雖然此時很早,但是不遠處的街上已經傳來了叫賣聲,大街上已呈現出幾分熱鬧的景象來。

    在這沒有高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殿堂,也沒有麵目冰冷的守衛,更沒有耀武揚威的太監,有的是一片繁華的民居和喧嚷的百姓。

    這一刻,方陵心下定了決心,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帶著母親離開皇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12:09 PM

第五章 仁心堂

    來到街尾的十字路口時,一側的路上是一大片的早點攤,夥計們一個個卷起袖子大聲的吆喝著。

    “剛出爐的包子,三文錢一個,三文錢一個。”

    “熱騰騰的饅頭,三文錢兩個。”

    “剛煎好的燒餅,兩文錢一個。”

    此時雖然天剛剛亮,但是已經有了不少行人,早點攤位前的客人絡繹不絕,周邊的店鋪也都陸續的開了張。

    方陵饒有興趣的買了一個大包子,放在嘴一咬,雖然麵質粗糙,但是那熱騰騰的氣兒和著油直往嘴湧,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滋味,他連著咬了幾口,包子便隻剩下了一半。

    就在這時,他聽到腳邊傳來幾聲嗚咽的聲音,低頭一看,卻見是一隻小白狗正蹲在腳邊,幹巴巴的望著自己,不時的輕吠幾聲。

    方陵見它可憐,便把手中的包子扔給了它,小狗立刻撲了上去,一邊歡喜的啃著,一邊還不忘朝著方陵搖尾巴。

    方陵看著它吃完,這才朝著夥計說道:“小哥,你們家的包子可真好吃。”

    那夥計自豪的道:“當然,我們家可是祖傳的手藝,幾十年的老字號了,整個皇城就我這包子最地道。”

    方陵說道:“原來小哥你是包子鋪的少東家啊?”

    “哈哈,什麼少東家,兄弟你太抬舉了,小本生意而已。”夥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小哥你們家既然是老字號,那你知不知道皇城哪家『藥』鋪價格比較公道?”方陵問道。

    夥計還沒說話,旁邊一個買包子的老頭便接口道:“那還用說嘛,當然是仁心堂,也是幾十年的老字號了,老掌櫃可是個善心人,有時候窮人家給不起看病的錢他也就免了。”

    夥計也點頭道:“對,上個月我娘生了場病,去慶德堂那邊,花了一兩銀子都沒看好,結果到仁心堂去,十文錢開副『藥』就治好了。”

    一談起仁心堂,周圍的人似乎都有了話題,所說的無非都是仁心堂老掌櫃的善舉之類。方陵認真聽著,然後問了問仁心堂的地址,這才離開。

    楚國皇城十分大,有著六條主幹道,每條主幹道又有著數條小道,如此縱橫交錯,形成了棋盤式的布局,方陵雖然沒來過這,但是聽董滄海說過城市的道路格局,倒也也會『迷』路。

    他一邊走,一邊找路人問問『藥』鋪上的事情,大多數都提到仁心堂這個名字,接下來,方陵又到沿途的幾家『藥』鋪問了問『藥』材的價格,待到心有數之後,這才來到仁心堂分號所在的東大街。

    如今已是日上三竿,又長又寬的東大街上已是十分繁華,街上店鋪林立,鋪子外則是一個個的地攤,十分的熱鬧。

    沒過多久,方陵便看到了仁心堂。這是一家占著兩個鋪麵的『藥』鋪,鋪子一分為二,一半是『藥』櫃子,一個夥計模樣的年輕人站在櫃台前打著哈欠,顯然還沒怎麼睡醒,另一半那邊則坐著一個老郎中,此時正在為一個年輕人把脈。

    在仁心堂外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這男子穿著一身亮金『色』的錦袍,肥頭大耳的,他雙手負於身後,腦袋昂得高高的,『操』著公鴨子般的嗓門叫道:“胡掌櫃,你們這仁心堂的招牌該不會被蟲蛀了吧,還不換下來保養保養。”

    這時鋪子間的門簾被掀開來,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眉頭一皺,沒好氣的道:“餘掌櫃,我們這招牌有沒有蟲蛀不勞你費心,我勸你還是回你的慶德堂呆著吧。”

    餘掌櫃卻厚著臉皮笑道:“誰說不關我的事?等你們這老掉牙的字號關門了,這地兒就是我們慶德堂的了,到時候那塊牌子若還能用,我就不用買新的了,直接把鋪子的名字鑲上去不就好了?”

    胡掌櫃重重的哼了一聲,沒在理他,見到方陵朝鋪子走過來,連忙笑問道:“小兄弟是來看病還是拿『藥』?”

    “我來賣點『藥』材。”方陵微微笑了笑,這一路走過來,他也聽到過慶德堂的名字。這慶德堂是幾年前才冒起來的新『藥』鋪,但是不知道用什麼手段,不過幾年時間已經兼並了好幾家『藥』鋪,如今已發展得頗具規模。在這條街的街尾處就有一家慶德堂的分號,聽這餘掌櫃的口氣,似乎對仁心堂也是在虎視眈眈了。

    聽到方陵自稱是來賣『藥』材的,胡掌櫃稍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朝外麵望了望。雖然16歲的方陵個頭比同齡人都要大些,但是怎麼看也不會超過18、19歲,一般的『藥』材商人怎麼也得20好幾,而且衣著也十分的體麵,象方陵這樣穿得普普通通的,很容易被誤認為是跟班。

    餘掌櫃用餘光斜瞄了方陵一眼,嘖嘖直搖頭道:“胡掌櫃,你們仁心堂的檔次也真夠低的,什麼小貓小狗也能來能賣『藥』材?喲,還真夠貧民化的呢。”

    方陵平靜的站在鋪子口,並沒有因為他的嘲諷有半點變『色』。

    胡掌櫃輕哼一聲道:“餘掌櫃,本店的名氣也不勞您費心,老掌櫃早有訓令,對待客人要一視同仁。無論買的『藥』是一文錢還是一錠金子,無論賣『藥』材的是一根還是長期做生意,都是本店的貴客!”

    說完,他便朝著鋪子的夥計招了招手道,“小四,你來幫這位小兄弟算算價錢。”

    方陵聽得暗暗點頭,就憑胡掌櫃這番話,他便決定和仁心堂長期做生意。

    來到櫃台前,將包袱遞過來,小四『揉』『揉』惺忪的眼睛,慢吞吞的將包袱打開,眼睛卻豁地一下瞪直了,頓時睡意全無。隻因為他一眼就看到那些個頭不小的人參,而且這人參還不是一根,一共有六根之多。

    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叫了一聲:“掌櫃的。”

    胡掌櫃見他那慌張的樣子,皺起眉頭稍有不滿的道:“怎麼,不懂價格?我說小四,你也來鋪子時間不短了,什麼『藥』材收什麼價格不是都教過了嗎?”

    “不……不是……掌櫃,你快過來看看這些人參!”小四急忙否認道。

    一聽是人參,不止胡掌櫃,餘掌櫃也被吸引了過來,這一看,兩人臉『色』也微微一變。

    本來兩人都認為方陵帶來的不過是附近山上挖來的便宜『藥』材,所以都沒有多在意,誰也沒料到那包袱竟然有人參。

    若隻是人參倒也罷了,但是偏偏這些人參個個『色』足須多分量夠,年份顯然也不少,十足的上等貨。

    而且除了幾根上等人參外,其他的『藥』材也都是比較名貴的。

    看到三人的驚訝表情,方陵卻早是心有數。

    常年往返太醫院,他對『藥』材自然是熟悉得很,就拿人參來說,衡量這人參價格主要有兩大要件即:等級和年份。

    人參按等級分為:大枝、特等參、頭等參、二等參、三等參、四等參和五等參,在五等參下,還有蘆須、渣沫、參葉、參籽和參膏等各等級。

    而每年各地進貢入宮的都是四等以上的人參,在民間賣的九成都是五等及以下的參類,剩下的一成,要麼是各地『藥』材商收購來的三四等參,要麼就是從宮或者官員府邸流出來的,數量很少,但是民間的需求量卻十分大。尤其是在皇城這樣繁華至極的地方,富商巨賈雲集,缺的不是錢,而是這種有時候花錢還找不到的名貴『藥』材。

    餘掌櫃很快回過神來,一改剛才的鄙夷態度,擠出幾分和藹的笑容道:“小兄弟,你這些『藥』材我全要了,你開個價吧!”

    胡掌櫃冷哼一聲道:“餘掌櫃,你要搶生意恐怕晚了點吧,小兄弟,麵請!”

    方陵便不再理會餘掌櫃,和胡掌櫃一起走到了間,夥計則連忙把包袱帶了進去。

    “嘁,小屁孩,不就是幾根上等參嘛?也不知道修了幾輩子福氣才挖到的,我餘天成才不在乎呢。”餘掌櫃重重的哼了一聲,不甘心的走掉了。

    進了間,胡掌櫃連聲抱歉道:“小兄弟,剛才怠慢了,實在對不起。”

    “沒關係。”方陵微微笑了笑,比起餘掌櫃的那份傲慢,這個胡掌櫃自然要平易近人一些,如果價格也象人們所說的那樣合理,那麼自然會選擇和仁心堂做買賣。

    胡掌櫃遲疑了一下道:“雖然這『藥』材的來曆按規矩是不該問的,不過小兄弟,你是一個人做這生意?”

    方陵淡笑道:“我自然不是一個人,不過這些『藥』材的來曆我必須保密。”

    方陵越是這麼諱忌莫深,胡掌櫃卻反而深信不疑,要知道,這小包的參至少也是三等,要麼是這少年背後的『藥』材商人有特殊渠道從各地弄來,要麼就是宮和官員家流出,無論是哪一種,這來曆都不會向外人說出來。

    對『藥』鋪來說,這人參『藥』材又沒有標上誰的名字,自然也不會問這麼多,畢竟這些可都是俏手貨,皇城滿大街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家,人參的需求量非常大,尤其是上好的人參,絕對不愁賣不起價。

    胡掌櫃也生怕多問下去得罪了眼前這個金主兒,便笑道:“那小兄弟稍等,我去那張紙,給你這些『藥』材的價格。”

    方陵點點頭,在間品了品茶,沒過多久,胡掌櫃便將清單遞了過來。

    方陵掃了一眼,不由得點了點頭,這胡掌櫃所寫的價格確實非常地道,就拿剛才那20年生的人參來說吧,一根給的價格就是30兩,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藥』材合在一起,總共是280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12:10 PM

第六章 治愈

    方陵便笑道:“都說仁心堂的價格最公道,這一看果然如此,希望以後能夠和掌櫃的多多合作。”

    胡掌櫃的堆起笑臉道:“誠心公道是我們老掌櫃給的座右銘,總店那邊不消說,我們這些分號也都從來不做欺騙客人的事情。”

    方陵點點頭,並不急於離開,而是和胡掌櫃談了一陣,詢問了一些其他『藥』材的價格,胡掌櫃自然是有問必答,至於賣『藥』材的錢,除了大部分要了銀票外,有小部分則換成了銀子。從談話中,他也得知胖掌櫃叫做胡大海。

    從仁心堂分號出來的時候,已過了午時,方陵便回到了南大門附近的一條偏僻巷子。

    他取出藏在這的太監宮服,正準備換上的時候,匕首卻意外的從腰間掉了下去,落到了不遠處。

    方陵正準備去揀的時候,卻發現早上喂過包子的那個小白狗居然還跟著自己,此時它正使勁的搖著尾巴,一副十分可愛的表情。

    方陵不由笑了起來,這小家夥還真懂得認主人,才喂它吃了半個包子,估『摸』著就跟了自己一上午。

    他蹲下身來,朝著小白狗勾了勾手指頭,小白狗便歡喜的跑了過來,隻是它這一跑右腿就明顯的有點瘸。

    方陵將它抱起來,伸出手檢查了一下它的右腳,發現腳掌上有一道被鋒利東西割開的小口子,上麵的血跡都已經凝固了。

    就在方陵用右手握著小白狗的腳掌時,一股溫熱的感覺從掌心處升起,掌上的古怪紋路開始慢慢的旋轉起來。

    此時,陽光下匕首上的紋路也開始旋轉起來,一股無形的太陽火勁從匕首上傳遞過來,鑽進手掌中。

    隨著這股火勁越來越濃烈,掌心上的紋路開始漂浮起來,然後象一根根的線一樣鑽進了小狗的腳掌中。

    方陵大感意外,然而很快的就知道了發生的事情,雖然眼睛看不到這些鑽進狗掌的紋路,但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那些紋路在傷口上盤旋著,好似一根根無形的針線開始對傷口進行縫合一樣。

    匕首所吸收的太陽火勁源源不斷的傳入方陵的掌中,小狗似乎也感覺到傷口傳來舒服的感覺,居然眯起眼睛享受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狗掌的傷口奇跡般的合在了一起。

    方陵象打了場大仗一樣坐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匕首上的光芒漸漸失去,太陽火勁則順著紋路回到掌上,順著經脈進入到他的身體更深處。

    小白狗落下地來,似乎也驚訝傷口不痛了,歡喜的打著轉兒,伸出舌頭『舔』著方陵的手掌。

    方陵勉強的笑了笑,心頭卻停留在剛才的震撼中,這仙術不止能夠融合『藥』材,居然還能夠愈合傷口?這究竟是什麼詭異的仙術,這匕首又究竟什麼來曆。

    方陵本來隻想用這仙術來賺錢,但是沒想到仙術還有治療的能力,或者說,這也是一種融合的能力,不過這卻勾起了他對匕首的莫大興趣,十分想知道這匕首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藥』材庫的櫃子。

    方陵在小巷子好好休息了一陣,這才恢複了些力氣,他換上宮服,見到小白狗居然又要跟著自己,連忙蹲下來叮囑道:“小狗啊小狗,宮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你就乖乖在這等著我,好不好?”

    小白狗卻聽不懂人話,屁顛屁顛的『舔』著方陵的鞋子,猛獻著殷勤。

    方陵一陣苦笑,隻得到街頭又買了個包子,朝著巷子一扔,待到小狗撲包子的時候,這才轉身快步離開。

    南大門有董滄海手下的侍衛看著,方陵亮了亮腰牌,他們便理所當然的放了行,並沒有經過任何的檢查。不過宮的三關六卡確實也是非常嚴格,好在方陵手上有著塊六品的腰牌,侍衛們倒也很通融,一路上有驚無險。

    快到冰華宮的時候,方陵把宮服一脫,這才鬆了口氣,來到大門前,便遠遠的看到小伍子提著飯盒走來。

    這小伍子不過20來歲,是內務府眾多沒有品級的小太監之一,兩年前開始為方陵母子送飯,雖然每個月給他五兩銀子,但是這太監送飯也是常常不準時。

    見到方陵站在門口,小伍子稍微加快了一點腳步,來到宮門前,將飯盒放下,揚起臉笑了下,邊行禮邊道:“勞殿下久等了,奴才那邊事情太忙,一時沒抽開身。”

    方陵也沒和他計較,隻是想起那匕首的事情,便隨口問道:“小伍子,你在宮都是做些什麼事情?”

    小伍子便扳起指頭說道:“我做的事情可多了,禦膳房、洗衣房、太醫院……”

    “太醫院?你在太醫院做什麼?”方陵打斷他的話,問道。

    “就給那些院使打打下手,幫林太醫清理清理庫房之類的。”小伍子有點不耐煩的答道。

    方陵心頭一動,從懷『摸』出一張十兩的銀票晃了一晃,淡淡說道:“從這個月開始,每個月給你的銀子漲到十兩怎麼樣?”

    小伍子頓時眼一亮,一個沒有官職的太監,一個月的食銀也不過二兩銀子,主要靠的就是打賞,一個月10兩銀子,可比以前的5兩翻了一倍。

    見到一向落魄的大皇子突然這麼闊氣,小伍子不耐煩的情緒一掃而空,臉上頓時笑開了花,畢恭畢敬的道:“殿下恩德,小伍子盡心盡力把你和蘇貴妃伺候好。”

    方陵並不急著把銀票給他,繼續問道:“你知道『藥』材庫的櫃子是哪來的嗎?”

    “櫃子?”小伍子愣了愣,搔搔頭道,“應該是找木匠做的吧?”

    方陵又道:“那如果是從其他地方搬來的,會不會有記錄?”

    小伍子便賊笑道:“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別說『藥』材庫,隻要太醫院的物件,在庫房那都會有記錄,不過那些記錄都被守庫房的林太醫鎖在櫃子,這老頭兒脾氣可倔得很呢。”

    聽著小伍子故意拖長的聲音,方陵微微一笑,將那銀票一折,丟到了他手。

    小伍子連忙低頭哈腰的答道:“這林太醫原名叫林默文,本來是太醫院的吏目,就因為喝酒誤了事才貶到庫房去的。不過這老頭兒好酒這點可一直沒改,隻要酒蟲一上腦,可什麼都不管了,我有好幾次都看到他在當班時候悄悄喝酒呢。”

    小伍子果然是見錢眼開的角『色』,銀子一遞什麼事情都一股腦給抖了出來,方陵便微微點頭道:“那好,今天晚上我要去庫房翻翻那些記錄,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小伍子嘿嘿一笑道:“殿下放心,禦膳房多的是剩酒,我弄一小壺給那老頭兒,保證他一覺睡到天亮。”

    方陵看著一臉媚笑的小伍子,心想這家夥恐怕沒少幹這種事情,指不定哪天也能把自己指使他的事情給抖出去,便說道:“你以後給我辦事,我也不會虧待你,這十兩銀子就當是給你做事的賞錢,每個月的十兩銀子晚些時候我再給你。”

    聽到一個月能拿20兩,小伍子眼睛都有些花了,勾頭哈腰的直點頭,一副忠肝義骨的道:“殿下大德,小伍子願意赴湯蹈火,再所不遲。從明天開始,不,今天晚上開始,奴才每天保證準時送飯過來。”

    方陵點點頭道:“很好,日後少不了有事情吩咐你,隻要你做得好,銀子少不了你的。不過……”

    聽到方陵把聲音一壓低,小伍子便會意的道:“小的明白,小的保證不會說出去。殿下你放心,小的雖然貪錢,但是分寸還是有的,出賣殿下的事情,小的絕對不會做。”

    “那好,晚上就等著你的消息了。”方陵點了點頭,雖然小伍子的話不可盡信,不過對一個沒有品級的太監而言,一個月20兩銀子那可把他喂得飽飽的了,若再添點好處,便跟那小白狗一樣。

    進到宮,方陵把飯菜熱了一下,來到廂房前的院子時,母親蘇氏也推開門走了出來。

    似乎因為昨晚那副『藥』的關係,蘇氏的氣『色』好了很多,看到方陵提著飯盒過來,輕輕歎了聲道:“陵兒,委屈你了。”

    “母後,沒事。”方陵笑了笑,把飯菜放到院的石桌上,拿起筷子遞給母親。

    雖然這些菜都是上等食材烹飪而成,味道鮮美,但是方陵卻覺得嚼之無味,他有意無意的問道:“母後,你想不想出宮?”

    “出宮?”蘇氏怔了一下,敏感的望著兒子道,“你想出宮?”

    “不,我隻是隨口問問。”方陵連忙搖了搖頭,他很清楚母親的『性』格,要是她知道自己出了宮,恐怕會擔心得不得了。

    蘇氏這才鬆了口氣,一邊夾了口小菜吃著,一邊輕歎一聲道:“我倒是真想出宮,隻是這宮門深如海,進來難,出去更難。”

    “那要是我們出了宮,母後你想去哪?”方陵好奇道。

    蘇氏『露』出難得的笑意道:“當然是去衛城。”

    “衛城?”方陵奇道。

    蘇氏便道:“衛城是我的家鄉,在楚國東部很遠的地方。”說到這,她神『色』微微黯然起來,“自我被打入冷宮之後,也不知道爹娘和家人怎麼樣了,我這些年也托董侍衛去查了查,卻都沒有他們的消息。”

    “母後放心,外公他們吉人自有天象,不會有事情。”方陵連忙說道,然後岔開了這個話題,但是心卻深深的記住了衛城這個地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12:11 PM

第七章 線索

    晚上,待到蘇氏睡覺之後,方陵才將藏起的絹布拿了出來,一針一線的刺了起來,直到外麵傳來小伍子的聲音。

    不一會兒,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太醫院。此時已是深夜,院的太醫早已回了家,就連那些院使們也早早的在側院睡下了。

    輾轉來到後院,一進門便看到趴在桌前睡得正香的林默文。

    小伍子推開門,然後取下林默文腰上掛著的鑰匙,將櫃子放著的帳簿之類一股腦的翻了出來,然後笑眯眯的媚笑道:“殿下您慢慢看,奴才在外麵給你望風。”

    方陵點點頭,然後坐下來慢慢查看起關於物品移交之類的事情,隻是連著翻了幾年的記錄,都是關於『藥』材進庫入庫的,至於先添置的物件,也多是側院院使們的東西為主,『藥』材庫並沒有添『藥』材櫃。

    直到翻了十幾本,翻到十幾年前的記錄時,才發現有『藥』櫃的記錄,然而中間那個房間的『藥』櫃是因為『藥』材櫃損壞,由木匠奉命入宮打造的。

    方陵蹙眉深思,他本來以為這『藥』材櫃是從哪個貪腐大臣家抄回來的,那匕首是被其藏在那,但是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

    這樣一來,那匕首又是誰放的呢?

    方陵思忖良久,都始終不得頭緒,最後便將小伍子叫了進來,隨口問道:“小伍子,這幾年太醫院有沒有發生什麼過什麼大事?”

    “大事?”小伍子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猛一錘掌,興奮的道:“殿下,還真有一件大事。”

    “什麼事?”方陵頓時有了精神。

    小伍子繪聲繪『色』的說道:“一年前,宮發現了一名女刺客。據說那女刺客武功非常高,百來個侍衛都沒將她困住,最後還驚動了鎮國天師出手,將她『逼』到了太醫院。據侍衛說,當時鎮國天師和那女刺客在太醫院大戰,驚天動地,差點沒把整個太醫院給拆了,最後好象女刺客被抓就是在『藥』材庫那。”

    方陵心頭一動,如果小伍子的話沒有假,那這把匕首恐怕真是那女刺客留下的,能夠和鎮國天師打,那估計是會點仙術的,而這匕首又有仙法,這二者肯定不是巧合。

    他連忙追問道:“那後來這女刺客呢?”

    小伍子理所當然的答道:“當然是關進天牢了。”

    方陵又再問了幾句,發現小伍子也隻是道聽途說,便決定去找董滄海問一問。

    離開太醫院後,方陵輾轉來找到了董滄海。

    在殿側的角落,聽到女刺客的事情後,董滄海篤定的點點頭道:“確實有這件事情,當時我就在守側殿這,聽到動靜後也去捉拿那女刺客,隻不過那刺客來無影去無蹤,真的是一百來個侍衛也沒奈何她,反而被打傷了不少人。後來是鎮國天師出手才她製住了,我也是在那個時候看到鎮國天師呼風喚雨的仙術。”

    “那她在天牢還活著嗎?”方陵連忙問道。

    董滄海蹙著濃濃的眉頭道:“這可難說,天牢基本上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再加上她又是刺客身份,活著的可能『性』應該比較小。”

    “那如果她活著,我想去見她一麵的話,需要多少銀子來疏通?”方陵並沒有因為董滄海的話而放棄,他堅持問道。

    董滄海聽得一驚,朝四周望了望,壓低聲音道:“殿下要去見那女刺客?”

    方陵平靜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出緣由。

    董滄海見他不象在開玩笑,捏著下巴深思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可不是件小事,據說當初那女刺客就是為了刺殺皇上而來的,結果被侍衛發現了行蹤。要是殿下去見女刺客的事情傳到了皇後那,對殿下和娘娘可都十分不利。如果真要去,那就一定要隱藏殿下的身份。恩,倘若是由我出麵疏通的話,我倒是認識天牢守衛,不過這些家夥的胃口都挺大的,一般來說,就算是朝廷的大員來疏通,想見見人,至少也得要500兩銀子。”

    “500兩?倒也不多。”方陵稍稍有些驚訝,沒想到去天牢見個人都要這麼多銀子,不過自己現在會一手融合『藥』材的仙術,兩三天就能湊齊這點銀子。

    卻見董滄海搖搖頭道:“那女刺客可不一樣,既然是刺殺皇上的,又由鎮國天師出了手,估計是押在天牢第九層中,那全是窮凶極惡的要犯。如果要確保探監萬無一失,至少也得這個數。”

    看到董滄海豎起的三根手指,方陵著實的愣了愣道:“三千兩?”

    “對,隻要有三千兩,我便可以確保那些人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董滄海重重的點點頭,他深知方陵母子的處境,這三千兩是怎麼也拿不出來的。

    沒想到卻聽方陵說道:“那好,你先去探聽下那女刺客的消息。”

    董滄海遲疑了一下,但是又把擔心的話吞了下去,恭敬的點了點頭。

    方陵又『摸』出一張銀票,遞給董滄海道:“這些銀子就當作是打點的費用吧,如果有差的,明天我再給你。”

    見到方陵給的居然是一百兩銀子,董滄海著實的愣了愣道:“殿下,這錢……”

    方陵微微一笑道:“師傅你放心,這錢是正途得來的,其他的你就不必問了。”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方陵心頭還是歎了歎氣,要想見那女刺客居然得花三千兩,這可是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數目,就算有這仙術,也得花點工夫才行。

    董滄海雖然驚愕,不過既然方陵都說到這份上了,以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敢追問,而且事實,就算要知道那女刺客是否活著,同樣也需要打點一些人。

    第二天一大早,方陵便出了宮門。

    在宮,他是少有人知的殿下,而出了宮,便是更沒有人知道的平頭百姓,而這樣的身份讓他反而更有種輕鬆自然的感覺,每一次出宮,想要帶著母親離開皇宮的念頭便越發的強烈。

    方陵來到那巷子,正要將宮服脫下來,卻見旁邊被丟棄的爛棉被突然竄出一樣東西來,定眼一看,居然是那條小白狗。

    小白狗興奮的小吠著,圍著他腳邊轉來轉去,時不時還伸出舌頭『舔』『舔』,好象因為等到了方陵,所以十分開心。

    方陵忍不住笑了起來,蹲下來『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耐心等到我,那今天也請你吃包子吧。”

    小白狗似乎也聽懂了,雀躍的跳起來,而那受傷的腳掌已然完全愈合了。

    方陵脫下宮服,來到包子鋪買了兩個包子,自己一個,小白狗一個,然後才來到了仁心堂。

    一見到方陵,小四立刻叫來了胡掌櫃,胡大海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恭敬的將他迎進了間。

    方陵帶來的『藥』材和昨天差不多一樣多,雖然隻有兩根人參,但是其他十幾樣也都名貴的『藥』材,全是市麵上少見的好貨『色』。

    胡大海一邊算價,一邊歎道:“方兄弟的東家可真是厲害,我還以為得等上十天半個月才有一批呢,沒想到這第二天就有了。”

    方陵微微笑了笑,宮庫房存的『藥』材有何其多,昨天翻看帳簿,光一年進貢的人參就是上千斤,還不論其他的『藥』材,雖然腐爛生蟲的隻是九牛一『毛』,卻也是不少。

    胡大海清點完畢,把清單給了方陵,在他點頭之後,從帳房那拿來了180兩的銀票。

    就在方陵要出門的時候,胡大海突然一拍腦袋,問道:“方兄弟,貴東家那有沒有50年以上的好人參?”

    “50年的?”方陵蹙了蹙眉頭。

    胡大海說道:“實不相瞞,明天是城門參將唐大人母親的壽辰,不少下屬的官員都趕著去送禮,這送老人家嘛,自然都是送些人參燕窩之類的補品,而送的人參自然也要有分量才行,所以我想著50年份以上的上等參是最合適不過了,要是貴東家能弄到,我願意一根出350兩銀子。”

    “350兩?”方陵知道這個價算不低了,想了想,心有了主意,便問道,“胡掌櫃想要多少根?”

    “兩根。”胡掌櫃見到有戲,連忙說道。

    方陵盤算了一下手的銀子,便點了點頭道:“那我明天一大早給你送過來。”

    胡掌櫃頓時大喜,親自將方陵送到了鋪子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12:16 PM

第八章 參將府

    回到宮後,院子已經放著了小伍子送來的庫房腐爛的『藥』材,方陵打開來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人參。

    畢竟庫房人參存量極大,但是壞掉的卻也不是每天都有的。

    方陵看著這一堆腐爛的『藥』材,又想想答應了胡大海兩根50年人參的事情,覺得有必要再去打通一個關節。

    快半夜的時候,方陵來到了太醫院,林默文正在庫房打著小盹兒,聽到有聲音傳過來,立刻驚醒了過來。

    一見到來的是方陵而不是太醫,林默文鬆了口氣,懶懶散散的起身,行了個禮,然後便『露』出一副拒人千的表情說道:“不知殿下來這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和林太醫聊一聊。”方陵微微笑道。

    林默文哪肯和方陵扯上關係,立刻板起臉道:“殿下,院長早就吩咐下來了,這要是丟了『藥』材可是要拿我是問啊。”

    方陵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移了根凳子坐下來,環顧了一下庫房,才慢悠悠的說道:“守庫房還是挺辛苦的吧?”

    林默文雖然悶得慌,但是依舊不願意和方陵多談,一臉戒備的道:“勞殿下關心,不怎麼辛苦。”

    方陵故意點點頭道:“這倒是,守在這什麼事都不做,那些太醫成天在宮轉,給這個看病給那個拿『藥』,倒也挺累的,就是不知道每個月的俸祿能有多少?”

    一聽到俸祿,林默文便沒好氣的輕哼了一聲。

    方陵其實是名知故問,象林太醫這樣貶到這守庫房的,一個月頂多也就幾兩銀子罷了,而且根本沒什麼賞錢,雖然頂著太醫的名號,生活卻是很清貧的。

    見到林默文那懊惱的表情,方陵這才『摸』出一百五十兩銀票,輕輕的推到了他跟前。

    林默文一看到這麼多銀子,瞌睡一下就醒了,喉嚨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盯著方陵道:“殿下你這是……”

    方陵微微一笑道:“這一百五十兩銀子是我想跟林太醫買四根25年以上的人參,相信太醫不會反對吧?”

    林默文著實的愣了愣,沒想到一向貧困的方陵居然是跟他買人參,而且出手這麼闊綽,他自然也知道宮外麵『藥』鋪人參的價格,25年的人參,一根上等的怎麼也能賣到四五十兩。

    不過,這庫房的人參卻是不計成本的,要是賣出去,虧的是朝廷,錢卻是進了自己腰包。

    但是,林默文還是十分堅決的擺了擺手道:“殿下,這種事情小的可不敢幹,萬一被發現了,可會丟掉烏紗帽的!”

    雖然他表情如此堅決,隻是那一雙眼睛卻緊盯著銀票,方陵把他表情看在眼,淡淡笑道:“林太醫其實不過是犯了個小錯,便被貶到這,這麼多年也沒人關心過你,很可能就此終老一生得不到重用。與其這樣,不如為自己想一想,這一百五十兩銀子雖然不多,不過卻是你我做一筆生意的錢,如果我們一個月能做十筆生意,那可就是——一千五百兩!”

    林默文不由得喘了口粗氣,一千五百兩是什麼概念,當太醫雖然也有些打賞錢,但是一個月下來也頂多幾十兩罷了,要賺多少年才能賺到一千多兩啊,更別提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出頭之地。

    見到林默文徘徊不定的樣子,方陵趁熱打鐵的說道:“有了銀子,就算日後辭官歸田也能大為風光。而且,在宮這個地方,林太醫應該也知道銀子的好處,有了它,就算禦膳房的上等好酒都能弄到,而林太醫你隻需要在壞掉的人參數量上寫個數字而已。”

    一聽到酒,林默文頓時有種酒蟲上腦的感覺,他猛地一拍大腿,堆起前所未有的笑容道:“好,既然殿下著慷慨,這麼瞧得起我林默文,小的怎麼敢拂您的意呢?我這就去給你取六根25年生的人參。”

    方陵這才『露』出笑意來,這宮麵,錢才能通神,擺平了小伍子,擺平了林太醫,遲早有一天,他會鋪出一條通往宮外的道路來!

    第二天一大早,方陵便來到了仁心堂分號,卻聽小四說,胡大海已經先拿著備用的人參前往參將府邸了。

    原來,哪家官員有生日之類的事情,各個『藥』鋪的掌櫃其實是最積極的,總是要將鋪子能夠拿得出手的好貨遞上去,這樣一來長了臉,而來則會有感興趣的官員找上門來,所以胡大海一大早就去了,帶著的是兩根40年生的人參。

    小四本來想帶方陵去的,不過因為忙不過開,便讓方陵自己過去,畢竟沒有掌櫃在,帳房也不可能立刻支付七百兩的銀子。

    於是,將人參包好之後,方陵便朝著西大街方向走去,小白狗搖著尾巴跟在後麵,沒過多久,一人一狗便來到了參將府邸外。

    城門參將是三品武官,雖然在這滿是一二品大員的皇城來說,官階算不上高,但是卻握有勢權,不僅皇城四個門的將士都由城門參將管轄,而且還包攬了皇城內的巡邏任務,想要巴結的人自然很多。

    參將府並不大,由一片青瓦圍牆圍起來,朱紅『色』的大門此時大打開著,很容易看到府內的大道和一株株鬆柏大樹。

    府外停著好幾輛轎子,一些官吏帶著隨從正朝麵走去,府外幾個小廝牽著馬匹朝後門走,顯得格外的熱鬧。

    聽說方陵是來找胡掌櫃的,一個小廝便帶著他走了進去,來到一條走廊時,突而聽到人叫道:“又是你?”

    方陵扭頭一看,卻見說話的是慶德堂的餘天成,他穿著上好的銀線袍子,手提著三個禮盒,顯然也是來拿『藥』材給官員的。

    看到方陵手也提著禮盒,餘天成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然後快步走了過來,一臉賊笑道:“小兄弟,你手這禮盒該不會是帶來的『藥』材吧?”

    “餘掌櫃你說呢?”方陵淡淡說道。

    餘天成眼珠子一轉,若有所思的道:“我明白了,胡大海這個老狐狸,做了兩手準備呢。這麼說,小兄弟手上這『藥』材要比他帶來的『藥』材還要好咯?胡大海給你出多少錢,我再加十兩,賣給我怎麼樣?”

    “餘掌櫃,這『藥』材我已經答應給胡掌櫃了,總不能做反悔的事情吧?”方陵平靜的看著他。

    餘天成臉『色』一冷道:“這麼說,你是不給我餘某人麵子了?”

    方陵微微眯起眼睛道:“不是我不給餘掌櫃麵子,而是生意人總得講些誠信才是。”

    “誠信?”餘天成哈哈大笑起來,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方陵的肩膀道,“小兄弟,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仁心堂那個老掉牙的字號撐不了多久的。你如果現在跟我合作,我餘某人還可以拿你當朋友,要是等到仁心堂倒了你再找我,那我的收購價可沒有那麼高了喲。”

    方陵淡淡的笑了笑,邁開步子朝前麵走去。

    餘天成陰沉的看著方陵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聲:“好個不識抬舉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帶了什麼好『藥』材呢。”

    來到小廳一側,方陵找到了胡大海。

    胡大海一見到方陵來了,頓時大喜過望,連忙走了過來,同時也看到不懷好意跟上來的餘天成。

    胡大海冷笑了一聲,將方陵拉到一角,打開其中一個禮盒一看,頓時喜笑顏開,這盒子躺著的可不就是一根50年份的上等人參嗎?

    這個頭,這成『色』,這分量,估『摸』著皇城的『藥』鋪也找不出多少根呢。

    餘天成雖然站得遠,但是看得也是眼一亮,怎麼也沒料到方陵手上居然有這等好人參,胡大海得了這人參,等會肯定被官員們圍著,哪還有自己出頭的份?

    胡大海從懷『摸』出一張早寫好的清單,笑道:“近千兩的銀票,我可不好帶在身上,小兄弟先著這清單,等我這邊事情後我們一起回去,再支付給你。”

    方陵見這清單上寫著未付二字,倒也放心,畢竟自己這麼大個金主兒,胡大海自然不會貪這一時的便宜來蒙騙自己,便點點頭。

    胡大海收起禮盒,走過去將其交給那些官員們,其中一個官員一打開,便不住的點點頭,豎起大拇指稱讚起他來。

    方陵看著好笑,覺得這人來人往的站著礙眼,便抄了條小徑朝幽靜的地方走,才走兩步,餘天成便跟了上來,說道:“小兄弟,你手上的好貨可真少,真沒打算跟我餘某人合作嗎,價錢方麵絕對不會虧待你。”

    方陵停下腳步來,轉頭看著他道:“餘掌櫃,我想我暫時沒有和你合作的念頭。”

    餘天成一沉臉道:“年輕人,我餘某人好言好語跟你商量,已經夠看得起你的。好,既然你是鐵了心要跟著仁心堂,那就別後悔這個選擇,或許過不了多久,你就得哭著來求我了!”

    說完這話,餘天成一拂袖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方陵微微蹙了蹙眉頭,他已經從餘天成的話中聞到了一絲味道,慶德堂發展得如此快應該不是沒有理由的,或許背後還有些勢力。

    雖然宮外並沒有人認識自己,但是方陵也知道要低調行事,看來日後還是得小心為上,不過如果餘天成真要對自己怎麼樣,那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12:17 PM

第九章 妙手

    沿著小徑行來,兩邊種滿了翠綠的竹子,似乎因為壽辰的原因,府基本沒什麼守衛,路上也多是繁忙的下人。

    很快的,方陵便來到一個小花園,園子圍繞著一個小池子建成,假山大樹,看起來頗為十分幽靜,小白狗也不知道怎麼混了進來,跟在方陵後麵,搖著尾巴左搖右看的。

    就在方陵在花園轉圈的時候,發現北邊的走廊那邊傳來腳步聲,隨即便看到走出來一個妙齡少女。

    少女也不過15、16歲,穿著粉『色』的百褶長裙,白『色』的絲帶輕輕纏繞在腰間,多餘的部分隨意的飄著。

    精致的瓜子臉上,有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宛如盈盈秋水,無比純淨。

    那挺翹的鼻梁,那薄薄的粉唇,雖然不施粉黛,但是卻已有幾分天香國『色』。

    方陵暗暗驚豔,在宮不是沒有見過宮女,那些宮女都是從全國各地層層挑選而來,一個個也算得上姿『色』姣好,然而和這少女卻完全沒有可比『性』。

    小小年紀已如此美麗,再過幾年,豈不是傾國傾城?隻可惜,她的腳似乎有傷。

    因為她分明隻有一隻腳穿著鞋子,另一隻腳『露』在外麵,腳踝的部分腫得高高的,泛紅的腫起上還帶著一絲絲烏黑的脈絡。

    她扶著竹型的欄杆,努力的試圖用那隻傷腳來接觸地麵,然而那腳一接觸地麵,她便痛得蹙起眉頭來,雖然連續好多次,她都沒有放棄,但是腳卻始終無法穩穩的踏在地上。

    就在這時,小白狗卻突然衝了上去,跑上走廊,衝著那少女便叫了一聲。

    這聲“汪——”其實並不大,更多的象是在打招呼一樣,隻是那少女被突如其來的狗嚇了一跳,差點摔倒。

    方陵連忙趕過去,一把小白狗逮到一邊去,輕斥了一聲。

    少女扶著欄杆站好,嬌聲叫道:“別……別責怪它,是我太膽小了,這小狗狗應該是在跟我打招呼呢。”

    小白狗似乎聽懂了,汪汪的又叫了幾聲,還很親昵的搖了搖尾巴。

    見到少女如此通情達理,方陵也鬆了口氣,他可不想在這參將府邸惹出什麼麻煩事情不過,看著她的傷腳,忍不住問道;“你的腳……”

    少女倒沒什麼介懷的,抿起嘴笑道:“這時騎馬的時候摔下來傷到了,看了很多醫生都沒治好,應該是瘸了吧。”

    方陵暗道了聲可惜,這老天爺也太殘忍了,少女才這麼年輕,要是腳真的瘸了,那以後這一生又該怎麼過呢?

    或許這就是同病相憐,母親也是年紀輕輕入宮,卻在冷宮住了十六年啊。

    所以方陵也不由得憐惜起這少女來,他輕歎了口氣,目光落到小白狗身上,突然心頭一震,對了,自己右掌上的仙術不是有治愈的能力嗎?雖然隻是給小白狗的腳掌治過傷,不能完全確定這仙術的治愈能力究竟有多強,但是應該要試一試才行。

    萬一真能夠把少女的瘸腳都治好,那這仙術的能力可就不得了了。

    打定主意,他不由得朝著少女說道:“我能看一下你的腳嗎?”

    少女微微怔了下,雖然她也灑脫大方,但是麵對一個陌生少年這麼突然的請求,自然不可能答應,她非但沒有把腳遞過來,反而是將腳朝後一收,有些戒備的看著方陵。

    方陵也覺得似乎問得太突兀了,臉上帶了幾分笑意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腳。”

    少女微微蹙起眉頭,象聽了個笑話一般:“治我的腳?爹爹給我請了不少的名醫來治療,可都沒有一點好轉,你能治得好嗎?”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方陵微微笑了笑,“小姐你也不用害怕我會傷害你,如今府的人如過江之鯽,要是你發現有什麼不妥,隨時可以叫人來。”

    聽到方陵這麼說,少女緊緊抿了抿嘴,雖然覺得能夠治腳有些天方夜潭,不過也正如少年所說的,他並沒有任何理由來欺騙自己,但是就這麼把腳遞給個陌生人捏,怎麼也覺得有違禮節。

    見到少女蹙眉思索,半天沒有動靜,方陵苦笑了一下,要等她這麼想下去估『摸』著等到天黑都想不出個結果來,不過自己手上的仙術即使不能治好她的腳,至少也能讓狀況有所環節。

    他索『性』一伸手,略有些霸道的握住她的腳踝,同時叮囑道;“別怕,會有一點點燙。”

    手一握住傷腳,掌心處的紋路開始迅速的旋轉起來,同時體內頓時升騰起一團火熱的感覺,儲存在體內的太陽火勁受到激發迅速的流向掌心,順著紋路侵入到少女的腳中。

    少女吃了一驚,正待想掙脫開來,卻立刻感覺到腳踝那傳來一股溫燙的感覺。自從腳受了傷之後,每時每刻都會傳來針刺般的感覺,甚至是剜肉的痛楚。

    然而,這種溫燙的感覺就象腳浸在溫水中一般,腳上那種疼痛感也減弱了不少。

    方陵見到少女沒有再掙紮的意思,暗自驚喜,看來這仙術果然不止是對傷口有用,而且對壞掉的腳踝也有用。

    此時,匕首上的紋路也隨著治療開始旋轉起來,一絲一縷的太陽火勁被吸收進來,傳遞到方陵的掌心上,隨之進入到少女的腳踝中。

    專心一致的感受著掌心的溫度,不知何時,方陵就象進入到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似乎眼睛都能夠看到肌肉的紋理,看到紋路不斷的在腳踝穿梭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陡聽一聲暴喝道:“哪來的渾小子,居然敢欺負我妹妹!”

    方陵頓時從忘我境界中清醒過來,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便被一股大力扯了起來,然後被人使勁丟了出來,方陵手一離開,紋路和火勁也順著收了回去。

    他踉蹌幾步穩住身子,這才發現少女身邊已經多了一個黑衣少年。

    這少年不過18、19歲,塊頭卻十分大,皮膚也黝黑黝黑的,此時他一邊將少女拉起來,擔憂道:“婉兒你沒事吧?這小子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壞事?”

    “我沒事,他……”婉兒話才說了一半,少年便不由分說的一錘拳,凶狠的盯著方陵道:“你沒事就好,看哥哥怎麼教訓這渾小子!”

    說罷,一個箭步便朝著方陵衝了過來,直截了當的便是一拳砸過來。

    方陵的一身武功可是禦前侍衛董滄海傳授的,雖然治療消耗了非常多的力氣,連腳都有點虛浮感,不過他依然自信打起來一定能穩占上風。

    不過,在參將府打鬥那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他連忙一後退,解釋道:“公子別誤會,我……”

    “我沒有誤會,敢到參將府來調戲我妹妹,看本少爺不把你的皮給剝了!”少年此時是火冒三丈,一拳又一拳的砸過來,每一拳充滿力道。

    見到少年打得方陵節節後退,婉兒也不由擔心起來,大叫了起來:“哥,你別打了!”

    “婉兒你別擔心,哥不會有事,馬上把這小子擒下!”少年大聲叫道,手上力道絲毫不減。

    方陵大為頭疼,隻得出手抵擋,然而少年的拳勁頗有力道,每一拳打來就好象是幾十斤的鐵錘似的,砸得人生疼,如果再這樣防守下去,估計真的會被撂倒。

    就在這時,婉兒卻突然跑了過來,扯住少年叫道:“哥,你別打了,是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我……”少年一挑眉『毛』,正待又砸一拳下去,卻突然一瞪眼道:“婉兒,你……你怎麼走過來的?”

    “啊?”婉兒也吃了一驚,低頭看看,發現傷腳正踩在地上,她掩著嘴,美目睜得大大的,有些結巴的道:“腳……腳不痛了……”

    “什麼?”少年頓時狂笑起來,朝著遠處的兩個下人大叫道,“快,快把我爹叫來,就說婉兒的腳好了!”

    兩個下人連忙動身,婉兒原地轉了個圈兒,眼圈紅紅的,歡喜得說不出話來,少年也一時忘記了方陵的事情,哈哈大笑著。

    方陵暗暗鬆了口氣,幸虧剛才那治療真有效果,否則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收場呢。不過,看婉兒的腳依舊紅腫著,恐怕這種消除痛楚也是暫時的,真正要治好恐怕還要花些時間。

    正想完,便見到一對中年夫『婦』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中年男子大約四十來歲,濃眉大眼,連走起路來都虎虎生威,『婦』人也十分端莊,在二人身後,更是跟著好幾個下人。

    方陵心頭陡地一動,這中年男子該不會就是城門參將唐子浩吧?一定是,因為在這參將府能夠被下人稱為老爺的可不就是他嗎?要是這樣,那婉兒和那少年豈不是參將府的公子小姐?

    方陵雖然從衣著上看出少女並不是下人身份,但是當時念著她的腳倒沒細想下去,現在著一想反而順暢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12:18 PM

第十章 想法

    唐子浩一走進來,便急切的問道:“虎兒,下人說婉兒的腳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唐夫人也急道:“對啊,婉兒,你的腳真好了?”

    唐虎哈哈大笑著:“爹,娘,你們自己看呀。”

    隻見唐婉雙腳踩地,很輕鬆的旋了一圈,裙角飛揚,好不美麗。

    “這實在太好了,等會兒告訴母親,她老人家也一定會非常高興。”唐子浩掩飾不住興奮的直點頭道。

    唐夫人卻顯得理智一些:“但是婉兒你的腳怎麼會突然就好了呢?”

    這麼一說,唐婉突而掩口一驚,剛才沉醉在興奮之中,差點忘記發生的事情,現在被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這腳可不是自己好的,而是被人治好的呀。

    她連忙朝外望去,見到方陵還在,小臉上頓時如春花燦爛般展開來:“是他治好我腳的!”

    這一指,花園的所有人都齊唰唰的朝著方陵的過去,唐虎聽得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道:“什麼,你的腳是這個渾小子治好的?”

    別說唐虎不信,唐夫人和下人們也都覺得有點天方夜潭,倒是唐子浩識人無數,仔細看著方陵,眼中不由多了一抹異彩。

    這少年雖然不過15、16歲,但是眼神剛毅如鐵,雖然穿著普通,但是絲毫沒有卑微的感覺,挺直的胸膛和淡定的表情,便讓人忍不住刮目相看。

    唐子浩不由朝著方陵問道:“這位公子,真是你將婉兒的腳治好的?”

    方陵還沒說話,唐婉便說道:“爹,肯定是。他說能治好的腳,然後就這麼握了一會兒,我的腳現在就不痛了。”

    “就握一下就不痛了?妹妹,你沒有發燒吧?”唐虎聽得一臉怪異,那麼多名醫來治療過,什麼手段都用上了也沒好轉,就用手握一下就能好?

    而此刻方陵也早想好了應對的策略,對他來說,如果能夠治好唐婉的腳,那就能夠博得這個城門參將的好感。無論對自己在宮外的事情,還是日後逃出宮,或許都有著一些幫助。

    不過,如果讓人知道自己用手握幾下便能夠把這瘸了的腳治好,太出風頭,還得要把治療的方法隱瞞起來才行。

    他微微一笑道:“唐公子,在下並不是簡單的握一下腳,隻是粗略診斷,利用『穴』位的按摩減輕了些痛楚,離真正的治好還差得遠呢。”

    聽見方陵這麼一說,唐婉靠在母親身上,把小腳提了起來,生怕興奮過頭,又痛了起來。

    唐子浩卻是從這話聽出了些眉頭來,朝著方陵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公子,小廳請。”

    於是幾人便到了不遠處的小廳,待到下人奉上茶後,唐子浩含笑詢問道:“還沒有請教公子的大名?”

    “我叫方陵。”方陵答道,方雖然是國姓,但是有這個姓的人卻非常多。而且,當年母後生下自己後,是她給自己取的名字。別說宮外,宮內見過自己的人寥寥可數,知道自己真名的更是屈指可數。

    唐子浩便朝著兒子一指道:“還不快過來給方公子道歉!”

    唐虎倒也實在,他漲紅著臉,憨憨的行了個禮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太鹵莽了,看到公子握著妹妹的腳,還以為你……”

    方陵微微笑道:“沒事,是誰見到也會誤會的,我還得多謝唐公子拳下留情呢。”

    這一說,唐虎的臉反而更紅了,剛才那麼多拳打過去,也沒有把方陵給撂倒,可見對方的功底。

    唐子浩接著問道:“不知道方公子師承何人,究竟有幾成把握能夠治好小女的腳?”

    方陵七情不變的說道:“在下的師傅是一位世外高人,自小便傳授給我一些醫術,就如同剛才那『穴』位按摩法,便能活血化淤,如果再加上服『藥』,應該有八九成的把握。”

    “那太好了,不知道能不能請到公子的師傅?”唐子浩大喜道。

    方陵微微搖頭道:“我那師傅早就遊曆在外,如閑雲野鶴一般,要找到他隻怕比登天還難。”

    唐夫人卻拉著唐子浩輕聲說道:“夫君,我看方公子的醫術也應該相當高明,不然能這麼短短時間就讓婉兒的腳就不痛了?”

    唐子浩一拍腦袋,這才覺得言語中點輕視,連聲說道:“對對,那就麻煩方公子為小女治腳,不管你要多少銀子,隻要你能治好我這小女兒的腳就行。”

    經過剛才的治療,唐婉腳的狀況已有了細微改善,方陵倒的確有信心把那些名醫們都治不好的腳治好,畢竟這可是仙術!

    不過,剛才的治療也讓方陵的體力消耗大半,恐怕要持續治療是不行的。而且,如果把這治療搞得太輕鬆,那唐子浩對自己的好感也是有限的。

    方陵微微一琢磨,便說道:“剛才診斷後,我心已有數,現在得回去煎『藥』,明天再到府上來為唐小姐看病。”

    唐子浩連忙說道:“那方公子就在這吃個午飯吧?”

    “不必了,這煎『藥』也要費些工夫呢。”方陵搖搖頭,心還惦記著胡大海沒給的銀子,要在這吃頓飯,再這麼一耽擱,也知道回宮是什麼時候了。

    唐子浩便連忙說道:“虎兒,你去送方公子離開!”

    看到唐子浩生怕自己走了不回來似的,方陵微微一笑道:“不必麻煩唐公子,在下是和仁心堂的胡掌櫃一起來的。”

    唐子浩這才放了心,便道:“那明天我就讓管家去仁心堂接方公子。”

    方陵這才離開小廳,心又盤算了一陣,來到前院的時候,胡大海也正忙完,手多了幾份官員的『藥』材訂單,臉上笑開了花。

    二人出了唐府,來到東大街街口的時候,發現慶德堂外居然十分熱鬧。

    因為慶德堂和仁心堂分號都在一條街上,所以一眼就能看到兩個『藥』鋪的情形,而此時仁心堂人卻並不多。

    待到走得近了,才看見慶德堂豎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本鋪新聘醫館名醫苟仲大夫坐診,神醫妙手,『藥』到病除,價格實惠。”

    胡大海看得眉頭一皺:“好個慶德堂,居然把醫館的大夫都請來了。”

    方陵見他表情頗有些凝重,不解道:“但是仁心堂也有大夫坐鎮啊?我看那老中醫醫術也挺不錯的呢。”

    胡大海卻說道:“雖說能醫人的都能叫做大夫,但是也有著身份上的差別,一般醫館出來的才稱之為大夫,而『藥』鋪子的那些看病的則稱為郎中,很多都是家傳的醫術,雖然效果不錯,但是畢竟缺乏名氣。醫館可就不一樣了,那是專門培養大夫的地方,而且還有太醫教學呢。”

    “原來如此。”方陵想想也是,太醫院的太醫不也有等級之分嗎。

    卻聽胡大海又說道:“我知道這慶德堂打的什麼主意了,最近染上風寒的病人是越來越多了,這風寒雖是小病,但是治起來卻麻煩,很多時候都要耗上個十天半個月。慶德堂請名醫過來,估『摸』就是專門針對風寒的。風寒雖是小病,但是傳染得極快,如果大家都在那看病,那慶德堂的人氣也就自然的旺了起來。”

    “那仁心堂的生意豈不是會少很多?”方陵這才想起餘天成在唐府說的話,看來這是慶德堂專門針對仁心堂的舉動。

    胡大海搖搖頭歎道:“這可沒辦法,醫館的大夫要價很高的,而且沒點身份也請不動,都說這慶德堂有後台,現在看來恐怕是對的。怕就怕,他所有的分號都請上大夫,那我們仁心堂這冬天可就真不好過了。”

    方陵也不得不承認,慶德堂這招的高明,這治療風寒確實花不了多少錢,可能二十幾文就夠了,所以如果醫館名醫的價格和郎中差不多,那麼自然會選擇前者。

    這口碑一傳十十傳百,生意自然會興隆起來。

    如果仁心堂有麻煩,那自己的『藥』材生意估『摸』著也會受到影響,他便問道“難道就沒有對付的法子嗎?”

    胡大海笑道:“哪能有什麼法子,除非我們也請一個比他名頭還大的名醫,可哪有那麼容易?或者是有對風寒極有效的『藥』方,能夠短時間內治療好,不過,這種『藥』方可是聽都沒聽說過呢。”

    胡大海這隨口一說,方陵卻是心頭一動。

    其實這風寒他是很了解的,一到冬天,宮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染點風寒,什麼感冒咳嗽、發燒頭疼之類的,患病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

    這種風寒被太醫們稱為流行『性』風寒,每當這個時候,太醫院就會對這種風寒進行會診,以最快時間研發出『藥』方。

    畢竟和宮外不一樣,宮的下人們要是在伺候主子的時候還咳嗽來咳嗽去,那就是大不敬,要是讓皇上都染上,那更是有傷國體的大事。

    所以太醫們一到風寒便不敢怠慢,而研發出的『藥』方也十分的神奇。

    正如胡大海所說,在宮外要治個風寒,怎麼也要十天半月,好得很慢,但是太醫院研究出來的『藥』方都是兩三天就能治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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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試探

而方陵則有個習慣,就是每一次母親生病,他都會把藥方和母親生病的症狀記錄和保存了下來,不止如此,有時候到太醫院拿藥,見到有其他人看病,也偷偷的記錄下了一些東西,這麼多年下來,已是厚厚的一大本。

哪年的流行性風寒是什麼症狀,該用什麼藥方,他那裡都記載得清清楚楚。

如果把治療今年流行性風寒的藥方製成成藥,拿給仁心堂賣的話,不僅可以解除仁心堂的危機,而且還能夠增加大把收入。

方陵這麼一想,便打定了主意,他來到藥鋪取了六百多兩銀票之後,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藥鋪裡呆了一陣。

他認真看著郎中給前來的人治病,默默記在病人的症狀,待到心裡數之後才走了出來。

同時,擺在他面前的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製藥的地方。

在宮裡製藥肯定是不行的,拿到宮外來便得有個住處才行,他便隨即來到了皇城的民居區。

皇城的城區有著嚴格的規劃,哪一片是商業區,哪一片是居民區,哪一片又是官員居住的地方,都十分嚴格。

居民區其實就在東大街的後面,一條條長長的巷道,一條條古老的小街,使得這裡遠離商業街道的喧囂和繁華,顯得額外的清淨,時不時還傳來犬吠之聲。

聽到同類的叫聲,小白狗也歡快起來,尾巴搖得更快了。

方陵在居民區轉了一陣,便看到不少房子外都貼著出租的紙條,租金也不貴,一年下來也不過十幾兩銀子。

他便尋了間比較僻靜的院子,房東是個清瘦的老者,據他所說,這本是留給二兒子的房子,不過二兒子前些日子被徵兵到了邊關,所以就空了下來。

方陵便和他簽好了契約,交上三個月的房租這才回了宮。

回到宮裡,方陵先將自己收藏的藥方拿了出來,翻到符合現在症狀的風寒藥方,記下了之後,又來到了太醫院裡。

和他所料得一樣,果然寒流也肆虐著宮內人,來看病的宮女侍衛也是一大堆,給這些看病的自然是醫士,他們只看看症狀,合適的話直接就讓其到煎藥房去拿藥。

如此順暢的流程,說明太醫們一早就做出了特效藥方,方陵直接找到了陳太醫,要了副藥,也看到他桌前放著的藥方,僅是瞥了一眼,便發現和上年開的藥方幾乎差不多,僅是增加了一味藥材而已。

晚上,宮燈高懸,方陵剛伺候母親睡下,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不消想,方陵便知道是賈公公的人,因為這刺繡交到自己手上正好有三天,這些傢伙可把時間算得清楚得很,說三天交東西,那就絕對不會拖到第四天。

打開門,外面站著的果然是賈德,賈德看著方陵遞過來的刺繡,卻不接,只是悠然一笑道:“殿下,皇后娘娘召見。”

一聽這話,方陵再沉穩,也忍不住微微變了些色,宋皇后居然要見自己?這是什麼樣的狀況。

賈德慢條斯理的道:“殿下不必擔心,娘娘仁慈厚道,就算你的刺繡再不好,也會體諒你的一片心意。”

“賈公公說得對。”方陵暗道自己心性還是不夠沉穩,居然被賈德看出了幾分慌張,他立刻鎮定下來,無論宋皇后見自己是什麼用意,但是若要對付自己,大可不必把事情做得這麼明顯,畢竟這深宮一路過去,會遇到大量的宮女侍衛,這些人中也有著楚皇和其他嬪妃的心腹,一旦自己出了事,怎麼瞞得住悠悠之口?

這麼一想,方陵便索性坦然起來。

“那就請殿下跟我來吧。”賈德皮笑肉不笑的說著,走在前面,方陵便抱著刺繡跟在他後面,再再後面則是賈德手下的兩個小太監。

宋皇后所住的朝陽宮是後宮中規模最大,也最奢華的一個宮殿,從冰華宮到朝陽宮光是走便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距離。方陵一邊走,一邊眼睛卻在朝周圍打量著,這裡以前是他從未到達過的,而他必須把這些路都記在心裡,或許有一天能夠派得上用場。

路過的宮女侍衛們經過時都給賈公公行禮,好奇著跟在後面的年輕人是誰,畢竟他沒有穿宮服。

在宮裡衣著是有著十分嚴格的規定,無論是太監、宮女還是侍衛都必須穿著宮服,然而方陵沒有。

只是眾人如何揣測,也壓根沒有意識到,這個人就是大皇子殿下。

或者,很多新入宮的人根本就沒聽說過,宮裡還有著一個大皇子。

沒過多久,一行人便來到朝陽宮外,賈德說道:“殿下就在這裡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稟告娘娘。”

這大冷的天,讓一個皇子在殿外捧著刺繡候著,這分明就是一種侮辱。不過方陵更知道,此時這裡全都是宋皇后的心腹,要是自己露出一點不悅的表情,恐怕都會落到宋皇后的耳朵裡。

他便規規矩矩的捧著刺繡站在宮外,任由著寒風凜冽的吹來。

說也奇怪,方陵雖然身體壯實,但是這大冬天也會有些冷意,不過似乎是因為吸收了太陽火勁的原因,此時卻像有一團火在身體裡竄動一樣,居然一點都不冷。

而且,那太陽火勁也夠奇怪的,如果只是把匕首放在太陽下,它並不會吸收太陽的能量,唯有自己在給人治療的時候,才會源源不斷的吸收。

方陵並不知道身體裡的太陽火勁究竟有什麼神奇之處,不過在治療過程中,似乎這太陽火勁越多,治療的效果也越好,那麼多吸收一點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殿外的侍衛也不清楚殿外站著的人是誰,說是臣子吧,沒穿宮服也太年輕,說是王公貴族的兒子吧,穿得又太落魄了。

就在這時,裡面走來兩人,侍衛們連忙躬身,高聲叫道:“見過太子殿下!”

方陵心頭猛地一顫,忍不住朝臺階上望去,只見殿裡走出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這少年長得雖有幾分文弱,但是眉如劍挑,眼神孤傲,嘴角習慣性的掛著一絲漠笑。

他穿著一身大紅便服,外套黑狐皮袍,頭戴紫貂海龍冠,腰紮寶石帶,何等的意氣風發,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小太監,長得瘦瘦的,狐假虎威的跟在後面,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二人順著臺階走下,方陵咬緊牙關,雙臂都顫抖著,使勁才讓自己的身子微微躬了下來。

這就是宋皇后的兒子,比自己小幾個時辰的弟弟,卻貴為當今的太子殿下——方策,同為皇上之子,二人卻是一個天一個地,一個錦衣玉食,地位尊崇,一個卻隱於冷宮,不為人所知。

方陵才把身子躬下來,那太監便叫囂道:“你是哪一房的太監,怎麼連宮服都不穿?還有,你嘴巴啞了是吧,連問安都免了是吧?”

這是何等的屈辱,方陵幾乎想咆哮而出,然而,他心裡更清楚,遇見太子絕非偶然,皇后召見,賈公公請示,太子出來,這一系列不就是一條線嗎?

皇后是想見到自己對待太子的態度,方陵霎時間明白過來,皇后是對自己不放心呢,她這是在試探!

試探自己有沒有野心,有沒有復仇的願望!

方陵長長的吸了口氣,把腰徹底的壓了下去,努力做出恭敬的樣子道:“見過太子殿下。”

“哼,什麼東西,下次要再敢這樣慢吞吞,當心我把你扔到護城河裡喂鱷魚去。”小太監囂張的說道。

“小棟子,別廢話了,跟一個小太監說這麼多幹嘛。”方策連瞥都沒瞥方陵一眼,大步朝著前面走去。

小棟子連忙應了聲,但是一邊走還不忘回過頭來露出幾分兇狠的表情。

方陵深吸了口氣,把那份屈辱吞進肚子裡,埋藏得深深的,而這時,賈公公才慢吞吞的走了出來,笑眯眯的道:“殿下,請進吧。”

看著他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方陵幾乎肯定,剛才那一幕這傢伙是看在眼裡呢,他調整好心情,走進了殿裡,沒過多久,便見到了宋皇后。

三十來歲的宋皇后頭戴鳳冠,身著金絲鳳袍,光是鑲嵌在衣冠上珠寶便有上百顆,而且大的如同鴿蛋一般,閃爍光華。

見到方陵進來,宋皇后仔細的看著他,同時微微擺了擺手,退去了殿裡的宮女。

方陵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道:“兒臣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不必多禮了。”宋皇后淡淡的說道。

賈公公這才將刺繡從他手裡接過來,送到了宋皇后的跟前,宋皇后一張張拿起來看著,刺繡雖然不算完美,但是不少的上面都滴了些血跡,這自然是方陵刺破手指的結果,本來他是準備要洗一下,但是一聽到要晉見皇后,卻把這話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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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製藥

宋皇后臉上帶著莫測的笑意,柔聲道:“陵兒,這刺繡的活兒辛苦你了。”

那聲音輕柔得很,但是在方陵聽起來卻有種想吐的感覺,他忍著厭惡,擠出笑臉道:“娘娘過獎了,能夠為太子殿下和娘娘做點事情,是兒臣的本分。”

“哦,你真是這麼想的嗎?”宋皇后的眼睛始終在他的臉上打量著,似乎甄別著他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言。

方陵連忙表著忠誠,擲地有聲的道:“兒臣的心,天地可鑒!”

宋皇后問道:“那你就沒有怪我,奪了你母后的皇后之位,沒讓你當上太子嗎?”

方陵搖搖頭道:“我母后之所以被貶冷宮,全是因為那謀反案,這和皇后娘娘扯不上一點關心,真說起來,也是我的命罷了。能夠在冰華宮伺候母后終老,對我來說已經是大恩的事情了。”

宋皇后見他說得誠懇,假惺惺地說道:“其實,我一直很掛念你們母子,常常還提醒你那父皇,把你們從冰華宮裡請出來,只不過,你父皇平生最痛恨謀反之事,我無論如何勸說,他也不同意。”

方陵感激地說道:“多謝娘娘為我們母子說話,但是兒臣也知道自家罪孽深重,不敢奢望有出宮那一天,能夠和母后相依為命此生終老便已足夠。”

宋皇后點點頭道:“難得你的孝心了,不過我這做皇后的也算是你的母親,眼睜睜看著你們母子受罪又怎麼好忍心呢?要不這樣吧,過幾天便是太子大婚,到時候朝臣滿庭,皇上必定龍心大悅,到時候我安排個機會,讓你們父子見上一面,說不定他能回心轉意呢?”

方陵是何等聰明,哪能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宋皇后還是在試探自己呢,他連忙惶恐的道:“娘娘千萬別這樣做,兒臣真是沒有一點出宮的打算,只想和母親在一起,更沒想過有著皇子的待遇。萬一到時候惹了父皇不高興,豈不是連娘娘也要遭責?那兒臣心裡就更不安了。”

宋皇后便故作無奈的道:“那好吧,那你就回去陪你母親吧,若是以後有什麼難處,就儘管來找我。”

“謝娘娘恩德。”方陵恭敬的道了聲謝,這才慢慢退去。

看著方陵離開,宋皇后的嘴角便升起一絲笑意來,嘲諷道:“蘇貴妃的兒子果然和她母親一樣,懦弱而愚蠢。”

賈公公堆起笑臉道:“這是自然,這大殿下從小就在眾人白眼中長大,自然知道地位尊卑,哪裡敢奢求什麼?”

宋皇后說道:“話是如此,不過你也應該知道,雖然如今我手握重權,又讓太子和宰相家聯姻,但是朝廷內外依然有著不少反對勢力,對這些勢力而言,要翻盤的唯一機會就是這個大皇子。”

賈公公笑道:“這點娘娘大可放心,就算讓他們接觸到大殿下,他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能夠有什麼作為?”

宋皇后說道:“這倒也是,不過我更擔心的卻是皇上。皇上似乎一直對當年的謀反案有疑慮,似乎還派人偷偷查過。”

賈公公連忙說道:“娘娘放心所有的證據和人我都已經全部處理過了,絕對不會再被挖出任何的事情。”

宋皇后說道:“那就好,這樣一來,我兒登基之日就有日可待了。至於蘇貴妃那母子,你要密切監視,萬一有點風吹草動,便要立刻剷除!”

“是,娘娘放心。”賈公公笑道。

方陵走出朝陽殿,來到一個僻靜的巷子,這才猛地一拳砸在牆壁上,拳頭痛得生冷,但是惟有這樣才能讓那憤怒不爆炸開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在宮裡,人人都戴著一張面具,誰戴的面具越好,便能八面玲瓏,這宋皇后如此假惺惺的作態,也不過是為了試探自己,雖然自己表現得很好,但是方陵已經嗅到了一絲危機,不知什麼時候,宋皇后恐怕就會對自己母子下毒手。

方陵咬了咬牙,他必須,必須儘快的籌到錢,打通各個關節,好早一天和母親逃出宮去,只要出了宮,那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個聲音道:“殿下,你怎麼在這裡?”

方陵一抬頭,發現來的卻是董滄海,他便將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董滄海聽得勃然大怒,怒不可遏的道:“皇后娘娘也欺人太甚了,怎麼能夠這麼侮辱殿下?這種刺繡的事情……”

“算了,生氣不是解決方法的問題,而且,能夠這樣消除一下她的疑慮也都值得。”方陵說道,“只是我擔心,她還是不肯放心。”

董滄海咬牙說道:“殿下放心,就算拼了我的命,也會保護娘娘和殿下!”

方陵認真看著他道:“師傅,我能夠真正相信的人就只有你。對了,天牢那裡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董滄海連忙說道:“我剛從天牢那邊回來,那女刺客似乎還活著。”

“似乎?”方陵皺了下眉,對這個詞有點在意。

董滄海答道:“聽說那女刺客在押入天牢之前就已經被鎮國天師重創,然後關在天牢第九層的冰火牢中。這冰火牢頂上火石滾燙如熾陽,下面池水極寒如凍冰,普通人押進去,經受寒熱交替之痛,任是鐵打的人,一個月下來也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兩個月下來鐵定丟掉小命。自楚國建國後,天牢鑄成之後,唯有極罪之人才會被關在其中。我好不容易才拜託一個人進去看看,不過那冰火牢裡實在普通人受不了,所以只在牢門前看了一眼,按他的話說,就算沒死恐怕也只剩下一口氣了。”

方陵沉聲道:“知道了,我會很快籌到三千兩。”

董滄海忍不住擔憂道:“我雖然不知道殿下為什麼要見那女刺客,但是三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萬一進去後,那女刺客死了……”

方陵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慢慢朝前走著,和董滄海錯身而過時,淡淡說道:“師傅,三千兩的確不是個小數目,不過,那是對以前的我而言。其他的師傅就不用再多問了,準備幫我好好打點吧。”

董滄海微微一愣,看著方陵離開的背影,只覺得他似乎變得有點不一樣,有點摸不透。但無論殿下要做什麼,他董滄海這條命也隨時願意為殿下而犧牲。

方陵所租的房子在民居片比較僻靜的東街小巷中,彎彎曲曲的巷子顯得年生久遠,連地面都是凹凸不平的。

房子只有兩間房,一間主臥,一間側臥加廚房,當然還有著一個寬大的院子。小白狗也總算有了歸宿,正式從流浪狗升級為了看門狗,雖然只跟了方陵幾天,但是每天包子伺候著,身上倒是長了些肉,毛髮也因為洗過而變得乾淨整潔。

方陵手上的藥方共有十幾味藥,包括地龍,羌活,獨活之類。一般的祛寒藥方,都是直接扔水裡煎煮便可服用,但是這太醫院的藥方為了達到最大的藥效和最快的治療,所以在製藥的程式上也有所不同,要稍微複雜一些。

而方陵為了讓這藥和太醫院的藥有所區別,更在上面多加了一樣程式,將其製成蜜丸。

所謂蜜丸,是指將藥和蜂蜜一起混合,製成能夠保存的丸狀,即可以放置久存,也方便服用,而且帶著蜂蜜的甜味,無論小孩大人服用口感上都會好很多。

製造蜜丸的工序十分複雜,除了要對蜂蜜進行熬制,對藥材的處理也是一個精細活兒,好在方陵在太醫院自小看過不少,這倒也難不倒他。

這十幾味藥首先要分成四大類,第一類要細細研磨,只有通過研磨成粉才能夠讓這幾種藥材的藥效散發,並且溶解後迅速被人體吸收,如果是一整支煮進去,藥效得不到完全釋放,也會造成浪費。

第二類則要在太陽下曝曬,因為藥材存方期間本來就會吸取一些水分,但是這類藥材必須曬得乾燥溫熱,然後切片入藥。

第三類並不是直接入藥,而是用清水泡著,讓其藥效被水吸收,再將所泡的水拿來煮藥。

前三類藥按照比例的分量搭配好,洗乾淨之後便可以進行煎制。

當然煎制也是一個十分精細的過程,無論是火候還是時辰都需要把握得恰到好處,還好方陵從小就沒少煎過藥,而且也受過陳太醫的一些指點。

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方陵才算正式的熬制出了一灌藥湯,這時才要用到第四類藥。

第四類藥都是草莖類的植物,不需要煎煮,而直接服用,它的用途在於前三類藥湯煎好之後,將其放進去,吸收藥汁後,再和熬好的蜂蜜滾裹在一起。

當然,這藥丸一旦賣出去,很可能被宮裡的人知道,所以方陵特意將藥的分量降低了一些,藥效小了一些,治療的時間估摸著便要拖延上一天,再加上蜂蜜混雜藥材後,很難再通過嗅覺和眼睛判斷其成分,而這樣一來,也就減少了被懷疑的可能性。

到大上午的時候,一排蜜丸終於做好。方陵到外面買了幾個小瓷瓶,順便買了幾個包子,回到院子裡和小白狗分著吃了,蜜丸差不多陰乾了。方陵將其裝進瓷瓶裡,然後又煎了一副活血化淤的藥湯,這才前往仁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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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生意

來到東大街的時候,仁心堂的生意似乎比昨天更差了一些,而街尾的慶德堂生意十分紅火,還在門口打起了新的廣告,紅紅的紙上寫著大大的毛筆字:“名醫看病,藥到病除,價格實惠,貨比三家。凡患者在本藥鋪看病拿藥二十文以下免一文,三十文以下免兩文……”

方陵暗道這慶德堂倒也真會招攬生意,又是名醫又是免錢,生意想不好都不行呢。

他走到仁心堂外,胡大海正站在鋪子裡朝街尾張望,小四在一邊說道:“掌櫃的你別擔心,他請了名醫肯定要付不少銀子,再這麼一減下去,鐵定虧本。”

胡大海哼了聲道:“虧什麼本?羊毛出在羊身上,慶德堂的藥價本來就比我們的要高,看病少點錢,拿藥加點錢不就行了?這麼一點小便宜,卻把我們的生意拉去了不少。”

見到方陵來了,胡大海這才露出笑臉來,連忙走過來說道:“方兄弟你總算來了,唐府裡的許總管來了,專門來等你的。”

話剛落下,聽到外面動靜的許總管卻走了出來。這許總管四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青色短衫,看起來頗有幾分練過武的底子,和一般官員府邸的那些管家似乎有點不一樣。

許總管一走出來,便謙和的笑道:“這位就是方公子吧,老爺一早就叫我過來等著了。”

方陵微微笑道:“許總管不必客氣,麻煩稍等我一下,我先和胡掌櫃談談生意。”

許總管點點頭道:“沒事,方公子你先忙你的,我在外面等著就是。”

胡大海卻是倒抽了口涼氣,唐府的總管那是什麼地位,可是連四品官員們都要和和氣氣說話的物件呢,但是許總管對方陵卻表現出幾分恭敬來。

一進了裡屋,胡大海便忍不住歎道:“方兄弟你可真是不得了,連唐府的總管也要對你恭恭敬敬的。”

方陵聽出他有幾分想打聽內情的意思,卻並不多說,只是笑道:“這都是東家的關係,我只是個跑腿兒的罷了。”

“是是。”

這麼一聽,胡大海倒覺得很順理成章的,方陵的東家能夠搞到這麼多名貴藥材,自然有不少管道,或許是認識唐參將。

方陵今天帶來的藥材並不多,畢竟那太醫院的藥材庫也不是天天清理,方陵也是拿一點賣一點,有多少算多少。

清點完藥材,胡大海正準備去拿錢,卻見方陵拿出來三個小瓷瓶,遞了過來。

胡大海接著一打開,便聞到一股子藥香味,見到裡面是幾個藥丸,一臉不解的道:“這是……”

方陵微微笑道:“這藥丸名叫祛寒丹,是我們東家請名醫專門針對此次風寒研製出來的。”

胡大海稍稍有點驚訝,遲疑道:“那這藥效……”

方陵肅然說道:“此藥一天一顆,第一天症狀明顯好轉,第二三天症狀減半,第四天祛寒差不多就能好。”

胡大海聽得大吃一驚,愕然道:“四天?真……真有這麼好的效果?”

方陵含笑道:“胡掌櫃覺得我有欺騙你的必要嗎?”

胡大海連忙擺手道:“方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有這麼好的藥,那貴東家的意思是……”

方陵說道:“這藥雖然有非常的效果,但是我們東家一向只賣藥材,自然不可能開店賣藥。所以,想借助仁心堂的字型大小,代售此藥,至於價錢方面大家可以再商量。”

胡大海微微沉吟一下,誠懇地說道:“雖然我和方兄弟做生意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對貴東家的實力自然十分確信,能弄到那麼好的藥材,這上好的藥方也是理所當然。只不過,我只是區區一個分號的掌櫃,如果要上新藥,必須得經過總店大掌櫃的同意才行。”

“那胡掌櫃的意思是,要我去見見大掌櫃?”方陵問道。

胡大海犯難道:“方兄弟不太瞭解我們仁心堂的情況,三年前老掌櫃就退下了,並將大權交到了大女兒徐秀雲的手中,這徐秀雲便是如今仁心堂的大掌櫃。本來徐大掌櫃從小就受老掌櫃的教導,在經營藥鋪方面十分在行,然而店裡的叔叔輩們卻都不怎麼滿意老掌櫃將權力交給女人家,所以一向對她都不服氣。這新藥並不是我們仁心堂開發的,如果要上架賣,就算我能說動徐大掌櫃,那些叔叔輩的人恐怕也會竭力阻撓。”

“那胡掌櫃有什麼辦法嗎?”方陵沒想到仁心堂內部還有這麼多問題,不由問道。

胡大海摸著下巴思忖了一會兒,嘴角勾起笑意道:“方法不是沒有,關鍵就是一個時機。”

“時機?”方陵稀奇道。

胡大海說道:“我今天已經得到消息,不止是東大街的慶德堂分號,其他各街的分號也都請來了醫館名醫坐鎮,這些分號幾乎都和我們仁心堂的分號隔得不遠,所以生意上多少都會影響。如果我猜得沒錯,不消幾天時間,徐大掌櫃那邊便會招集各個分號的掌櫃商量對策。”

“然後呢?”方陵問道。

胡大海笑道:“如果我能夠在召開之前獲得藥效的有力證據,到時候往會議上一放,相信徐大掌櫃不會反對,那些叔叔輩們自然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藥鋪的發展。”

“胡掌櫃高明。”方陵蹺起大拇指贊了一下。

胡大海謙虛的拱拱手道;“方兄弟過獎了,做生意不就是互利互惠嗎?這藥丸一出,一來可以讓貴東家賺進銀子,二來可以解除我仁心堂的危機,三來又能讓我胡大海臉上有光,這一箭三雕的事情,可是哭爺爺求奶奶也碰不到的事情呢。”

見到胡大海說得有趣,方陵也不由笑了起來,然後說道:“關於這藥效我也有想法了,就乾脆免費贈送好了!”

“免費贈送?”胡大海稍稍奇道。

方陵笑道:“對,如果是贈送,沒有收錢,那就算不得新藥上架,但是無形中又可以借助仁心堂的名氣,然後每個贈送的患者如果第二天回來回饋藥效,便可以獲贈第二顆藥丸,如此四天一下來,豈不就可以獲得藥效的有力證明了嗎?”

胡大海一拍大腿道:“方兄弟你說我高明,我看你這一招才是真的妙。這金碑銀碑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免費贈藥,一來是善舉,二來又可有藥效證明,三來街坊鄰居一傳十十傳百,這祛寒丹想不火都不行啊。”

“那麼這四天就要拜託胡掌櫃了,我明後天會按時送藥過來。”方陵說道。

“一切包在我胡大海身上。”胡大海拍拍胸脯,親自將方陵送了出去。

方陵出了仁心堂,許總管已經在外面將馬車備好,二人便一起前往唐府。

今天的方陵已儼然是唐府裡的座上賓,雖然他年紀輕輕,穿著普通,但是府裡上上下下都不敢怠慢,誰都知道唐家大小姐乃是唐大人的心頭肉,那可是從小到大的呵護著。

三個月前,唐子浩花重金托人帶了幾匹邊境野馬過來,這些野馬個個膘肥體壯,有著上好的血統,最便宜的一頭可也是六百兩銀子。

唐子浩大為高興,把其圈養在城外的馬場中,哪裡知道唐婉一時興起,想要試著馴服一頭,卻被那野馬拋了出來,從此摔斷了腳,腳雖然接上了,但是因為瘀血積累,紅腫泛黑,請了多少醫館名醫來都沒看好,甚至連太醫也來看過,也是渾然無法。

唐子浩氣得將那些野馬全部宰殺,拋屍城外,只為為女兒洩憤。

如今,這少年據說能夠治好唐大小姐的腳傷,那眾人自然小心的伺候著。

進了唐府,唐子浩夫婦便立刻迎了上來,唐子浩笑道:“方公子總算來了,我那女兒可是一大早就等著呢。”

“勞唐大人一家久等了,這是藥,麻煩讓廚房那邊熱一下,等會要先喝藥才能進行治療。”方陵把提著那罐活血化淤遞了過去。

唐子浩連忙吩咐下人帶去廚房,然後說道;“我已經準備了一間清淨的房子,讓方公子好看病。”

方陵卻說道;“房間就不必了,唐大人給我準備好一個院子吧,太陽能曬到的院子。”

“院子?”唐子浩稍稍有些奇怪,這看病都是在房間裡看,哪有在院子看病的?不過轉念一想,這少年承襲的乃是世外高人的醫術,可能真是與普通的醫生不一樣,便立刻又吩咐了下去。

輾轉來到院子裡,唐婉也被丫鬟扶了進來,一見到方陵,她臉上頓時露出幾分笑意,微微的行了一禮。

方陵連忙說道:“唐小姐不必多禮了,先坐下來吧。”

待到唐婉坐下之後,廚房也已經把藥熱好了。此時太陽已近正午,雖是冬日,溫度不算太高,但是這一碗熱藥喝下去,唐婉的額頭上也滲出了些汗珠。

唐子浩和夫人也不好在這裡打擾,便都站到了院子外面,遠遠的觀望著,下人們也都十分好奇,不知道方陵要怎麼為唐婉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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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3254332 發表於 2015-2-24 06:40 PM

第十四章 人情

方陵移過一張石凳,將唐婉的腳放在上面。

陽光下,雪白的小腳好似一塊美玉雕琢而成,只是那紅腫和烏黑的血絲實在敗壞了美感,否則定然是一隻絕世美足。

只是方陵無暇欣賞,治療可是容不得半點疏忽的事情,他一探手握在那紅腫處,感受著體內熱能和掌上紋路的瞬間釋放。

那古怪的一絲絲紋路,宛如有生命般的竄進玉足中,在裡面穿梭著。

方陵再次進入到了那種忘我的境界中,火勁順著匕首進入身體,來到掌心,續入紋路,又有一部分流於體內。

整個身體就像放在一團火上烤著,非但不燙,反而感受周身充滿了活力。

而此時,他也更清晰的“看到”腳內的情形,紋路在傷腳裡旋轉著,宛如一針一針的對受損的經脈進行縫合。

在太陽火勁的作用,瘀血的表層也開始漸漸的融化著。

院子外的人們斂聲屏氣的看著方陵的治療,便有下人狐疑道:“這年輕大夫也真奇怪,就這麼按著,莫非就能把大小姐的腳治好?”

一個年長的下人便說道:“你這就不明白,人家大夫都說過了,這治療是內服外按,真正起效果的是那碗藥,這按摩穴位是讓那藥在傷處均勻散開,可不是什麼握著那麼簡單。”

另一個下人也若有所思的道:“對對,我聽說腳上的穴位特別多,這按摩一定十分複雜,恐怕學幾年都不一定精通呢。”

“那可不是,你看那大夫,額頭上的汗都有了。”

眾人小聲議論,反而自己把自己給說服了,覺得這按摩一定是異常高深的學問,再加上那不知名的藥,肯定有效果。

半個時辰很快的過去,方陵幾乎全身的力氣都用光掉,隨著紋路的收回,所吸收的太陽火勁也回到身體裡,剎那間失去了蹤影。

感覺到腳上漸漸的失去了那種滾燙的感覺,唐婉也睜開了眼睛,再一看腳,頓時歡喜起來:“爹,娘,你們看我的腳!”

唐子浩夫婦走進院子來,一看唐婉的腳,又松了口氣又是歡喜不已,僅憑肉眼看去,那腳上的紅腫明顯消了一圈,就連烏黑的血絲也少了一部分。

下人們在一邊看著,更是驚噓不已,都忘記端水來給小姐擦汗了。

唐夫人擁著女兒,顫聲感激道:“方公子真是神醫啊,這才兩天工夫,腳就好了這麼多。”

方陵擦了擦額上的汗,謙虛地說道:“夫人過獎了,這還是唐小姐體質好,我這治得才得心應手,夫人先陪小姐回去休息吧,這腳真要完全好還得費些時日,所以最近也要好好保養,最好這只腳不要下地。”

唐夫人連忙點點頭,又朝女兒說道;“還不快謝謝方公子。”

唐婉便抿起嘴角,莞爾道:“謝謝方公子。”

方陵微微一笑,卻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這女子確實生得太過美麗,昨天看著漂亮,今天再看又漂亮了不少。

唐子浩則吩咐下人陪著夫人和女兒下去,朝著方陵說道:“方公子,請隨我去大廳坐坐。”

方陵點點頭,跟著唐子浩來到大廳裡,待到奉上茶之後,許管家已經端來了一個盤子。

唐子浩示意他端到方陵的跟前,含笑道:“雖然不知道方公子開價多少,這些銀子只是略表心意,看作為昨天和今天的診金是否合適?”

許管家將布一打開,只見盤子裡盛著兩錠黃燦燦的金子。

只看兩天病,就給二百兩,那要看上十天,豈不就是一千兩嗎?

要知道,三品大員一年的俸祿也不過四百兩,唐子浩出手如此闊綽,除了深懂官場之道外,恐怕也真是愛女心切。

老實說,能夠出了這個數目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不過,方陵卻微微搖了搖頭。

唐子浩以為他嫌少,臉上的笑意也沒有變,很豪爽一揮手道:“許廉,叫帳房再支兩錠金子來!”

方陵呵呵笑道:“唐大人,我並沒有嫌少呢,只是,我並不想要金子。”

唐子浩便笑道:“無妨,方公子你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方陵便是一笑道:“我只是想要一份人情。”

“人情?”唐子浩微微蹙眉不解道。

方陵便問道:“唐大人應該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吧?”

唐子浩點點頭道:“聽胡掌櫃說,方公子是做藥材生意的,後面還有個東家。”

方陵微微一笑道:“正是。唐大人應該也知道,在下只是一介平民,無官無勢,或許有一天便會遇到麻煩事來。”

唐子浩這才明瞭過來,爽朗地說道:“就算方公子收了錢,你救了我女兒的事情,我唐子浩又怎會忘記?但凡是我能管得著的,一定不會讓人找你的麻煩。”

方陵卻笑道:“可是如果我收了錢,又怎麼好意思求唐大人幫忙呢?所以,唐大人你還是欠著我人情吧,那樣我做起生意來心裡也踏實一些。”

唐子浩微微一愣,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見過的年輕人多了,但是像方公子這麼有意思的還是頭一次見,未逢雨前先找篷,也罷,既然方公子這麼說了,那我唐子浩就欠著你的人情。日後,只要是不違法亂己,不傷天害理的事情,只要方公子有需要,盡可上門來找我!”

“多謝唐大人。”方陵松了口氣,他昨天也跟董滄海打聽過,唐子浩在官員中的口碑都不錯,尤其是十分重義氣,在朝廷裡也頗有些人脈。雖然不知道是否用得上,但是這人情債卻是千金難買的呢。

唐子浩突然想起什麼,又道:“對了,我昨天詢問胡掌櫃時,他說方公子所賣的藥材均是上等而名貴的,昨天我收到那兩根50年生的上等參就是出自方公子之手。”

“對。”方陵點了點頭。

唐子浩便饒有興趣地問道:“那不知道貴東家那裡有沒有百年老參,什麼品相都無所謂,關鍵是有貨。”

“百年人參?”方陵沉吟了一下,現在他手上已經有900多兩銀子,50年的人參在外面可以賣到三四百兩一根,自己在林默文那裡拿的話,估計200兩就能拿到,便問道:“不知唐大人想要幾根?”

“幾根?”唐子浩大感興趣的道,“莫非貴東家手裡還有不少?”

方陵自然不會說隨時都能搞到,畢竟百年人參貴就貴在稀有,如果一天就弄來十幾根,那便是自己掉價,於是便說道:“東家那裡僅有兩根,不過如果唐大人想要多的,隔一段時間也能弄到,當然,這數量肯定是有限的。”

“看來貴東家確實有些本事。”唐大人頷首說道,“這百年人參我自然只要一根,你也知道,如今太子殿下要大婚,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也得送禮,這百年老參送過去才有點分量嘛。”

“那……豈不是很多官員都需要這類比較貴重的藥材?”方陵心頭一動道。

“當然,金銀雖多,老參難求,百年級的藥材可不是隨處能夠看到的,就放眼整個皇城的藥鋪,這百年人參一年下來也不過二三十根罷了。而且一有貨,立刻就會被那些大員們瓜分一空。”唐子浩說道,“所以這百年人參,我可以出1100兩銀子,這可比行價多出100兩呢。”

方陵微微笑道:“沒問題,明天我便可以給唐大人帶過來。不過如果唐大人肯幫忙牽線,那東家的另一根百年人參也就有銷路了。”

唐子浩爽快的道:“這點沒問題,其實想要這種藥材的官員有的是,如果貴東家能夠趕在太子大婚之前,多弄些過來,我保證一根都不剩。除了百年人參外,什麼百年靈芝,百年雪蓮之類的,可都是俏手貨呢。”

方陵大喜,只要控制好賣出的數量,一來不會破壞行情,二來又可以儘快籌到三千兩銀子,何樂而不為呢?他便說道:“那我也不能讓唐大人白牽線,我對外的價格是1100兩,其中這一百兩,就算給大人的費用吧。”

唐子浩呵呵笑了笑:“方公子可知道這官場上最重要的是什麼?”

方陵微微搖了搖頭,總不能說是錢吧?雖然錢能通神,但是也不見得能夠在官場上橫行無忌。

唐子浩便說道:“最重要的就是兩個——能耐!”

“能耐?”方陵稀奇道。

唐子浩笑道:“什麼叫能耐,就是能人所不能。你有了能耐,人家才會重視你,才會巴結你,才會器重你。就拿著百年人參來說,人家搞不到,但是你方公子搞得到,這就叫能耐。而我呢,能夠幫那些買不到人參的官員找到這人參,他們感激我還來不及呢,日後要找他們做點事情那也就好說話了。所以,這錢我不能收,因為我不過借花獻佛,便能讓他們欠我一份人情呢,若是又拿了人情又拿了方公子的錢,豈不被人說我不厚道?”

方陵聽得也不由笑了起來,於是便約好時間,第二天將兩根百年人參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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